下意识的追上前头去:“贝勒爷不可!”
“放肆,”苏培盛此时额头额头冒了冷汗,瞧了眼四爷很是不耐的眼神,他眸子里头也带了几分狠厉:“主子跟前,岂容你大呼小叫,来人,掌嘴。”
四爷不耐的皱眉,侧身便向着后院走去。
“请贝勒爷饶恕,奴才这是...这是...为了姑娘着想。”
流苏眼瞧着边上的奴才奔着她来,急中生智的喊了这么一声。
瞧着面前四爷当真停住,就是她自己也愣了一瞬。
温酒什么时候这般有用了?
四爷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显然是在等着她的下文。
流苏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来,拳头紧紧的捏着,硬着头皮说:“温姑娘到底是姑娘家,贝勒爷这般过去,姑娘来不及梳洗,怕是会难为情...”
说着,偷偷去看了眼四爷的脸色,见四爷微微拧眉,她便是即刻又道:“贝勒爷,您看要不奴才去告知姑娘一声?”
“你倒是很会为她着想。”四爷淡淡的道了一句,不过,脚步依旧没停,还是奔着后院去了。
身后奴才也懵了,小心的去看苏培盛:“苏爷爷,您看这还要掌嘴吗?”
苏培盛糟心的摆手,小跑着跟上去。
身后流苏也连忙爬起来,也是小心的在苏培盛后头不远处跟着,心里很是没底。
四爷没一会儿便是到了后院,脚步也顿住了。
流苏硬着头皮指了边上一个小厢房:“贝勒爷,姑娘在这里...”
四爷看了眼边上暖和宽敞的厢房,又看了眼这连个窗子都没有的小厢房,神色淡淡的瞟了苏培盛一眼:“你当的好差事。”ωωω.χΙυΜЬ.Cǒm
苏培盛听了,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主子,奴才该死,奴才一眼没瞧见,谁想到这些腌臜的就敢给姑娘委屈受啊!奴才回头定是要剥了她们的皮!”这般说着,看向身边流苏的眼神爷带了些狠厉。
流苏此时都吓傻了,脸色煞白煞白的,她到现在也没明白,温酒怎么就能让贝勒爷这般放在心上了?
从前她也是前院的二等丫头,温酒虽然跟着贝勒爷时间长,可贝勒爷一直对她没什么不同啊?
难不成,这爬床了之后便是这般不同了?
“蠢奴才。”四爷将手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声:“你小声些。”
这般说着,轻手轻脚的进了屋子。
身边苏培盛即刻过去帮着把门给关上了,笑着送四爷进去,一张脸顿时就阴沉了下来:“流苏,以前还以为你是个机灵的,没想到也是个眼皮子浅的。”
流苏懵懵的回“公公,这...您指点...”
苏培盛道:“在宫里待了多少年了?这点事儿你都看不清,活该你招灾。”
“可她的位分...”
“住口”苏培盛道:“从前姑娘就不是你能拿捏的人,更遑论现下?这宫里何时看的是位分了?我看你是长时间不见主子,脑子都拎不清了!”
位分?那是个什么东西,当年德妃娘娘盛宠的时候,不过就是常在的位分,却连身在妃位的惠妃娘娘也退避三舍。女子什么位分,还不是主子一句话的事儿?
流苏以为她搭上李氏就能打压姑娘了?怕是为时尚早!
这宫里的人,大多都是人精,流苏自然也是,她猛然回神,即刻对着苏陪盛磕头:“苏爷爷,求求您,求您救救我。”
苏陪盛却抿着唇道:“你自求多福吧。”
话音才落,见屋子里头的四爷忽然又出来了,苏陪盛吓了大跳,立即满脸带笑的道:“主子,您可是要梳洗?”
四爷看向流苏,语气凉凉的问:“她去那儿了?”
“回主子,温姑娘就在里头啊...”流苏这下也慌了:“主子,奴才说的是真的,奴才是瞧着温姑娘带着那个子高高的太监进去屋子的啊!”
“太监?”四爷愣了下才晓得她们说的是大勺,便是又问道:“旺财在什么地方?”
流苏即刻道:“回贝勒爷的话,旺财神犬就在东侧厢房里头,连同您带回来的其他两只神犬也在。”
四爷听了,直接奔着东厢去。
身后苏陪盛瞪了流苏一眼:“什么神犬?那是狐狸和狼!”立即又小跑去追四爷。
四爷在东厢,果不其然的见到了温酒。
掀开帘子,是她身上熟悉的气息,四爷脸上久违的带了几分笑意,只是,看清楚之后,俊脸瞬间耷拉了起来。
顿时走过去,将那个趴在狐狸窝搂着小狐狸的温酒给抱了起来。
“放肆!放肆!”四爷脸色铁青:“苏陪盛,把那狗奴才拖出去打死!”
“嗻,”苏陪盛也吓了一大跳,主子是多长时间没有这般气怒了?
记得,好像上一次还是七爷差点被人暗害废了腿的时候呢。
小心的往里头瞧了眼,苏陪盛也顿时直想给那流苏几脚,这蠢东西,怎的敢让姑娘睡狗床呢?
温酒是被这哭天抢地求饶声叫醒了的,一直惦记着他自己怀孕的事情,好不容易睡着了,便是又扰人清梦!
“谁啊,烦不烦?能不能把电视关了?”温酒揉了揉眼睛,便对上四爷那一张放大的俊脸。忍不住呆呆的眨巴了两下眼睛。
“你说点石?那是什么?”四爷眉头微皱。
温酒一噎,这才发现她正被四爷抱在怀里,周围还有好多人在瞧着。
“爷,把我放下来慢慢说...”她现在可是即将怀孕的人,万一一摇晃,给摇没了可怎么办?
【主人,你想的有点多。】
温酒:小心驶得万年船,你个小屁孩懂什么?
【主人,我觉着你还是看下你旁边的坏境在来教导我吧。】
温酒回神,这才发现一面熟的女子趴在地上哭求呢。
“贝勒爷,奴才冤枉啊,这地方是姑娘自己来的,真的跟奴才没干系!”流苏涕泪横流。
四爷微微皱眉:“拖下去。”
“不!”流苏惊慌失措间,即刻跪求道温酒跟前:“姑娘,您救救奴才吧,救救奴才吧!”
四爷抱着温酒转了个身,躲开了流苏想要去拉温酒的手:“傻站着干什么?等着爷亲自动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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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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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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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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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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