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瞧的忍不住皱眉头:“爷吃这般快干什么?又没人和您抢。
四爷:“酒儿,你若是想要清净,爷...”
“主子,八爷过来了。”
四爷话还没说完,便是听到门外传来了不语的声音。
“爷快去吧,有什么话咱们晚些再说。”温酒听了话,便是轻轻推了四爷一下。
四爷点头:“好。你也抓紧用膳,回京还有些时候呢,再睡会儿也无妨。”
叮嘱了句后,四爷下了马车。
见八爷当真立在了跟前,四爷挑眉:“八弟所谓何事?”
八爷哽着脖子,冷着脸递了一个牛皮袋子过来:“是大哥让我过来给四哥陪不是的。是我嘴上没个把门的,四哥,对不住了。”说着,八爷直将水带递了过去:“今日你将这酒喝了,便是作罢了罢。”
四爷接过八爷送过来的酒,又看了眼八爷:“这什么好酒,你还随身带着。”
八爷眸色闪烁了一下:“左不过是京里随意带出来的,四哥还怕不能入口不是?”
见四爷定定的看自己,八爷便是道:“怎么四哥是还不愿意原谅我吗?”
八爷垂下眸子:“四哥只管放心,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折腾的了。我自知没法子同四哥相比的。
我这人四哥也是知晓的,我母妃那人就别提了,我打小是惠妃娘娘跟前,是大哥护着长大的。我也事事听命大哥。大哥对四哥兄弟情意甚是浓厚,而今大哥让我和四哥化干戈为玉帛,我不忍让大哥在中间为难。今日,咱们兄弟这酒喝了,之前我和四哥的恩怨。便是作罢了。”
四爷瞥了一眼面前的牛皮酒袋子,有看了眼八爷:“你觉得,我该喝吗?”
“老八,你怎么又跑这里来了?”
二人说话的时候,便是瞧见直郡王过了来。到了跟前,瞧见两人好似没有大打出手的样子,当下便是稍稍吐了一口气。
八爷见是直郡王,手指下意识的紧绷起来,清了下嗓子:“大哥,不是你说的,要让我给四哥赔不是吗?我和四哥正要喝上一杯。”
说着便是又拿了一个酒袋子和四爷的撞在一起:“四哥,我先干为敬。”
而后,便是仰头喝了好几大口,接着,便是定定的看向四爷。
直郡王颇为意外的看了八爷一眼:“我还当你气着,如此便是好了。左右咱们兄弟之间并没有什么解不开的大结,幼年时候鸡毛蒜皮的小事,本就不值当一提的。来,大哥和也和你们喝一个,这杯喝过,便是都再不许提了。”
直郡王说着,打四爷手里将那牛皮袋子接了过来,便是往嘴边儿送。
“等等!”八爷瞧着直郡王的动作,瞳孔猛地一缩。即刻扯住他的手来。
这番动作,引得直郡王和四爷都是盯着他瞧来。
“咳咳,那个,四哥这个酒太少了,还不够四哥一个人喝的,大哥喝我这就是了,我这个多。”
说罢,便是将自己的酒袋子塞到直郡王的手里。
又把直郡王的水袋子还给了四爷。
见两人还在看着他,八爷顿时又皱巴起眉头来:“四哥,你为何还不喝?我和大哥两个陪着你还不成吗?还是说,你心中对我还有不满?”
四爷眸色微动:“成,喝了这酒,以后就花干戈为玉帛。”
“那是自然。”
八爷点头,看了一眼那酒:“四哥请。”wWW.ΧìǔΜЬ.CǒΜ
直郡王此时眉头微微皱巴了起来,看了眼往嘴边送酒的四爷,又看了眼身边的八爷,顿时心里生出一股子不好的预感来。
几乎眨眼间,直郡王摸了摸自己袖中的那个瓷瓶,果然,那瓷瓶不见了。
“等等!”直郡王猛地瞳孔一缩,立即挥手打掉了四爷的酒。
啪嗒一声,牛皮水带掉在地上,里头的酒水悄无声息的撒了出来,兄弟几人一时间都沉默了。
最先回神的是八爷,他瞳孔一缩,愤怒的道:“大哥!你做什么!”
直郡王捏紧了拳头,紧紧的扯住八爷,径直将人拖走:“你跟我过来!”
“大哥。”四爷在身后喊了一声。
直郡王脚步一顿,回过头来道:“老四,晚些时候我会给你个交代。”
“大哥!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八爷额头青筋爆出,眼睛通红的死死盯着直郡王:“他胤禛从来都不是好相与的,往后若是他得了势,我们兄弟谁能有好果子吃?倒不如...”
“啪!”
直郡王一巴掌呼了过来,打的八爷整个也有些发懵。
而后,直郡王扯着他,径直上了马车。
不语皱着眉头将那酒壶捡了起来:“主子,奴才叫太医,细细查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八爷当真胆大包天,竟然敢给您下毒!”
四爷微微皱眉:“也不急一时,此事,怕是不会这般简单。你且记得,先不要和老九他们几个说。”
“主子,为何啊?八爷此番行事,若是几位爷不晓得,就怕也遭他的暗算了!后果不堪设想。”
四爷:“他不会对旁人下手的。再者,爷本也没想喝。”
“主子,那可要向皇上禀报?”
“不必。”四爷微微皱眉:“你且先通知下去,即刻启程。”
“是!”
四爷瞧了一眼天色,今儿个不知怎么了,眼皮直跳。
“爷,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温酒正是和山楂说起亲事的时候,听到外头的动静,掀开车窗子问了一句。
“没事儿。”四爷转头向着温酒这里走过来:“左右是老八闹了小孩子脾气,被大哥给打了。”
温酒听了哭笑不得:“他今日被爷打了一通不说,这会儿又被直郡王打了,怕是心里头不舒坦吧。”
四爷:“由他去。”
温酒便是笑:“我这里还有些冰糕,他们都爱吃,便是让人给他送去些吧。爷到底打了人,咱们也表示表示。”
四爷:“嗯,随你。”
四爷想着,送些吃食恐吓他一番也好。
“快些关了窗子吧,外头冷。这就启程了。”
温酒笑着点头,又递了一个手套给四爷:“上两日给爷做的,爷带上,暖和些。”
四爷瞧着这手套,倒是没见到过,略一观察,便是带上了手,活动了一下:“当真暖和,还不耽搁爷握着鞭子,酒儿的手巧。好了,快进去吧。”
“哎,不语,四哥手上的啥东西?”
四爷正帮着温酒将车帘子给撂下来,这头九爷十爷便是也骑着马过了来。
“十爷好眼力,这是我们侧福晋刚给我们主子的。说是暖手的。”不语迅速收了水袋子,敛了心神道。
主子这是担心九爷十爷知晓了后,和八爷连兄弟都做不成了?
可那八爷都做到这个份上了,还做什么兄弟啊?
倒是直郡王,此行是让人意外几分的。对爷也有几分真心。
“不语,你藏什么呢?”九爷面色古怪的瞧了一眼。
“没...没什么。”
“爷这是手套。”四爷撇了一眼这边,活动了下道:“暖和急了,才带上一会儿,好似手脚都冒汗了。”
九爷十爷对视一眼,顿时被那手套吸引了视线,即刻凑了上去。
九爷:“四哥,这玩意瞧着不错啊,暖和不说,还不耽搁骑马,你给我带下试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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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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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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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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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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