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便见她蒙着脑袋开始去撞墙了,四爷哭笑不得的伸手挡住。
“爷逗你玩的,爷的错,不说了。”
说话间,将人揽到了怀里,到底没有去掀开她头上的遮羞布,只将人揽在怀里。
温酒被他抱着,挣扎想要出去,扯了几下也没扯动,倒也懒得挣扎了。死鱼一般的瘫在这里。
得了,反正脸已经丢尽了,爱怎么地怎么地吧。
四爷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一会儿抓着她的手捏上一捏,一会儿在她脸上掐一掐,弄的温酒睡都睡不安稳。
四爷自己又何尝不奇怪呢?
意识到他自己做的事情之后,四爷整张脸都僵住了。
也不知道怎么的,莫名觉得她软软的,香香的,滑滑的,好好捏。
对上温酒控诉着的眸子,四爷终究将手从她身上挪了开,清了清嗓子:“若是困就先睡上一会儿,往后,怕是都要在马车上歇息了。”
温酒听他说正经的话,轻轻吐了口气,问道:“我们快到晋阳了吗?”
四爷又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怎么也要在走上八九日,不过越往晋阳去驿站越少,想要好好休息怕是不能了。”
“哦。”到了晋阳必定没有那么太平了,记忆碎片中,她还看到了四爷没吃没喝的样子呢。当下打了一个哆嗦,忽然坐起身来:“爷,我们吃瓜吧。”这西瓜她都馋了好久了,还没吃到肚子里头呢!
四爷:“吃瓜?”
温酒点头:“对,吃瓜。”现在不吃,以后就没安生日子吃了!
“这真的是你从京城带过来的?”
不多时,四爷看着面前快有他桌子大的西瓜,嘴角抽了抽。
温酒一本正经地点头:“对,京城带来的。”
四爷又看了一眼他马车座位下面:“就放在这里了?”
温酒继续一本正经地点头:“对。”
四爷:“……温酒,在你眼里爷是个傻子吗?”座位下就这么一块儿地方,若是放了个瓜他会发现不了?而且还接二连三的从底下拿出来?
温酒:“是…额,不是。”
四爷:“……从实招来,这西瓜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温酒:“……爷,你信不信我现在还能把这个瓜变没?如果你再问下去以后都没得吃了。”温酒说的认真。
【啊啊啊,主人,你怎么能这个时候把瓜拿出来了?金手指都要藏起来的,你知不知道啊?咋一碰见吃的就智商掉线呢!】
温酒忍不住翻白眼儿,藏起来也吃不进嘴呀!温酒自信对四爷有几分了解?拿个西瓜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四爷忽而仔仔细细的打量温酒:“你该不会是个什么妖精吧?”
温酒:“……”
“您瞧着我像个什么妖精啊?”
四爷:“......狐狸精。”
温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反正西瓜已经拿了出来了,她顺手又从空间拎了把菜刀出来,三下五除二便将西瓜切开。
自己拿了一半,咬了一口,吃的眼睛都眯了起来。wWW.ΧìǔΜЬ.CǒΜ
见四爷还呆呆的看她,即刻拿了一半儿塞到他手里。
她忽而眯起眼睛,声音凉凉的说:“狐狸精给的东西,如果不吃完,会被我吃掉的。”
说着还舔了舔嘴唇。
四爷凤眸一眯,伸手一个脑瓜崩弹在了温酒头上。
疼的温酒捂着头倒吸冷气:“干嘛打人呀。”
四爷一本正经:“爷不是打人,是降妖。”
说着自个儿也咬了一口西瓜,忍不住点头:“真甜。”
温酒:“……记得爷之前舍不得吃。”
四爷:“那是之前,如今爷身边有了妖精,必定爷什么时候想吃都能给爷变出来,是也不是?”四爷皮笑肉不笑的看温酒。
温酒紧张地吞了口口水,瞧着四爷的脸色似乎很是平常,但是她莫名就觉得有什么事儿好像脱离了自个儿的控制。
四爷却也并没有在继续问温酒的事儿了。
一连几日,二人都是在同一个马车上,一起用膳,一起看书。
四爷就像是没有事情发生似的,仿佛他的好奇心已经用完了,当真不在关心温酒是怎么把那西瓜变出来的。
温酒着心却是莫名的提了起来,进晋阳城的前一晚,他们在城外驻扎,温酒终于忍不住问道:“爷,你真不好奇我是怎么把西瓜变出来的?”
四爷挑眉:“你不是说,是从京城带出来的吗。”
温酒撇嘴,装什么大尾巴狼啊,他说真的信,会是这样一副表情?
“好了。”四爷摸了摸温酒的头:“每个人都有秘密,你不说爷不逼你。”
自己难道就没有秘密吗?
若是没有,库房里的那些宝贝又是从何而来呢?
四爷捏了捏温酒的脸,看她紧紧皱起眉头,便忍不住愉悦扬眉:“走,爷今儿个带你进去晋阳城转一转。”
温酒惊讶:“现在?”天早已黑透了,远远瞧去,月色明朗,满天繁星。怎么看都不像是出门的好时机。
四爷点头:“对,走。”
…
一个时辰后,晋阳城门口。
“爷,咱们真的要翻进去?”温酒扯着四爷胸前的衣襟,紧张的吞口水。
这城门目测怎么也得有十几米高吧?摔下来要着命的呀!她现在就还剩一百多天的命,才不想跟他玩这么危险刺激的项目。
四爷面色不带丝毫表情,不知何时从袖子里面飞出去一个绳子,嗖的一下扣住了城墙最顶端。他用手扯了扯,回头看温酒:“闭眼。”
温酒只觉耳边一股疾风呼啸而过,等在睁开眼睛的时候,脚已经踩在了地上。
她回过头看城墙:“我们真的过来了。”
四爷哭笑不得的敲她的脑袋:“你当爷是酒囊饭袋?”自小习武,若是这点本事都没有,他可算是白折腾了。
一阵风吹来,温酒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爷,在城里怎么阴森森的?如今这天已大黑了,怎么连一户点灯的没有啊?”
“爷就知道事情不简单。”四爷微微拧眉:“你可察觉城外与城里有何不同?”
温酒侧头想了想,忽然指着远处道:“对,是雪!这城里怎么连雪都没人清?”
城墙本就高,下雪的时候北风呼啸,积雪定会堆积的严重。
城外堆积的雪分明已经被清理出来,尤其是正门附近。
他们走边缘翻进来,却发现这里的家家户户都没有人清理积雪,晃若一座无人之城。
城外。
“九哥,我说的对吧,你看,他们又鬼鬼祟祟的出来了。”
九爷翻白眼:“你说的是,他们两个研究新吃食了。”
十爷点头:“说不定他们就偷偷进城吃东西去了!”
九爷:“......吃啥要进晋阳城啊?你脑袋里头装的是啥?”九爷悔的场子都青了,听说有吃食才出来的,谁知道被骗这里来了!
十爷:“可是,我真的看见他们两个晚上吃东西,味道可清新了,好像是...西瓜,对,就是西瓜的味道。”
九爷翻白眼:“这时节,你倒是给爷个西瓜爷看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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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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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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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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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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