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凯瑟琳难得睡了个自然醒,因为务必为晚宴打起十万分的精神,巴尔曼夫人特意让所有人都不要去打扰她
等到她幽幽醒转已经过了午时,她将自己梳洗干净,穿着丝绸睡衣下楼想要找些东西吃,却发现家里的仆人们都来去匆匆地在为下午元首的到访做准备
餐厅早就已经被重新摆设了一番,仆从们擦拭着上好的餐具和泛着光的瓷盘,连房顶上的那几盏大水晶吊灯都没有放过
凯瑟琳被眼前的场景看呆住了,不知所措的站在餐厅的门前,看着一屋子人忙东忙西
好在前来督查的巴尔曼夫人看见了彷徨的女儿,拉着她走到了侧屋里,“我们知道你起得晚会饿,特意让贝塔给你留了些吃的”
巴尔曼夫人把她安置好了之后就又匆匆离开去别的房间了
凯瑟琳没什么胃口,内心却是为晚上的宴会感到开心,不知道他大概会几点到呢?不过他应当是跟随希姆莱先生同来的吧
那可能就会稍晚些了,她有些失落
用完午饭后她看着忙碌的众人,感觉自己是这个宅子里唯一一个闲得慌的人
自知不应该去给他们添上什么麻烦,就独自跑到了书房里靠在贵妃榻上看闲书来消食
她看得入迷,直到听到母亲和安娜在走廊里大声地叫着自己的名字,她才后知后觉地快步跑到门口打开门
“啊原来你在这儿,我们可是找了你有一会了”,巴尔曼夫人终于找到了女儿,内心松了一口气,却还是忍不住有些动气
“你这个丫头也不看看几点了,快去给我梳妆打扮”,便拉着凯瑟琳去她的闺房
她的闺房里已经有两三个侍女候着了,凯瑟琳有些惊诧居然要如此大动干戈,但还是屈服在了母亲的淫威之下,乖乖地换好了礼服坐在了梳妆台,任凭侍女打理自己的头发和妆容
她的晚礼服是一条勃艮第红色的束腰长裙,恰到好处的开领露出了她优越的锁骨,束腰让她的腰线更加的清晰,又和她饱满的胸部形成了足够的反差感
而微微撑开的裙摆又中和了这种反差,让她看上去更加的古典大气
侍女为她在颈间挂上一条与裙色相衬的红宝石项链,这条项链设计简洁明了,只在于弥补凯瑟琳颈肩出的留白,而不足以掩盖她本身的风华
她又戴上一对相配的红宝石耳坠,垂坠式的设计让她更显古典。凯瑟琳的微卷长发也被尽数盘在脑后,用一根红色的丝带缠绕着
一旁的巴尔曼夫人满意地看着女儿的样子。这是她唯一的女儿,她不想她如此光彩夺目的话,还有谁呢
她笑着离开了女儿的房间,毕竟她也还要梳洗打扮一番呢
可怜的凯瑟琳终于被摆弄完了,她套上一副长款真丝手套,看着镜中的自己
她平日里不喜化妆,每天出门就只涂一些口红,但今日却被画上了全套的妆容,这让自己也有几分不适应,好在侍女们的手艺够好,让她看上去只是更加美丽动人
打理完毕之后,凯瑟琳得知客人们还有一时半会才会到后,她就又坐到了二楼书房里读闲书,一面在心里暗自期待着弗雷德里希的到来
这份期待随着时间的流逝只是愈加浓烈,到最后她甚至连内容轻松的情节都看不进去了,只是木讷地翻着书,等醒悟过来再堪堪翻回去
她时不时焦急地看着钟摆,摆锤左右摇晃的样子就像她的内心一样
终于她听到了安娜在唤她的声音,于是急急放下书就顺着楼梯下楼,她的父母已经在大厅里等着她了,凯瑟琳忙整顿了一下自己的仪表,就随父母一同走出大门
远远的,三辆插着万字旗的梅赛德斯驶入庄园,后面跟着一辆稍显笨拙的运兵车
一行人看着车子停下,身穿制服的司机为后排打开车门,一身礼服的希姆莱走了出来。他熟络地问候着巴尔曼一家,巴尔曼先生则笑着和他谈论苏台德地区的喜讯
凯瑟琳从看到车头的万字旗时,内心就在猜测是不是弗雷德里希,这份猜测在她看到希姆莱时得到了证实
她内心雀跃,连带着恭迎希姆莱时脸上都带上了几分真正的喜色,但眸子却急切地看向了后面那辆梅赛德斯
果然她看到了奥托,这才满意地收回视线,重新关注起她父亲和希姆莱之间的对话
希姆莱看到弗雷德里希走过来,稍稍侧过身,对巴尔曼先生说:“这是路滕伯格中尉,想必你已经见过了,我的得力助手”
“那是自然,能被老兄你器重的那必定不凡”,巴尔曼先生大声笑着。希姆莱满意地笑了笑,向巴尔曼夫妇介绍了其他几位军官之后,便被请了进去
凯瑟琳不敢在自己的父母面前过于放肆,只能假借朝着希姆莱的方向打量一旁的男人,她知道他在其他几人面前也不敢太冒失
虽然或多或少有些失落他竟没有投给自己一眼,但她相信这非他的本意
弗雷德里希很远就看到了身着红裙的凯瑟琳,他想着昨日兄弟们的说辞,只觉得更加的合适,她真的是自己见过最美丽的女子了
他意识到了她的眼神,正想回应却感觉到巴尔曼先生淡淡的目光,就只好和同僚们一同走到希姆莱身旁
巴尔曼先生把一行人带到了待客厅后就一直在那儿谈论政治话题,母女两人插不上嘴就只能互相说些闲话,讲些家长里短的事
客人渐渐的多了起来,凯瑟琳之后又和父母一同接待了国防军的一行人,这下除了主角所有人都到齐了
她看着男人们大谈特谈的样子,只觉得自己和母亲有些孤单,更别说有几位年轻军官的目光总是在自己身上游移,让她有些不快
她时不时地向弗雷德里希的方向张望,但他却一直在和几位军官聊天,她叹了口气默默喝了一口茶xǐυmь.℃òm
有位军官侧耳在希姆莱耳边讲了些什么,希姆莱微微颔首挥了挥手让他退下来,接着父亲就带着众人去餐厅落座了
母女二人跟随着男人们,最后进入餐厅。餐厅里,维尔纳已经就坐了,他今天弹得是贝多芬
因为是主人,凯瑟琳在一众高官间竟也坐在了靠前的位置上,而弗雷德里希却只能坐得中等靠后,两人之间相隔了好几个人
仆人们端上餐前点心供各位垫肚子,真正的大餐也是要等到那位来才能上
凯瑟琳知道自己若执意看他只会被别人看出事端,便狠了心假装对那些政治话题感到兴趣,一昧地看向自己的父母和那些高官
弗雷德里希看出她的意图,好在他的位置在她后方,让他能够更加“无意”地扫过她的面庞
正仔细观察一众高官的凯瑟琳发现,似乎那位国防军将领和希姆莱并不对付,两人间的攀谈也充满了刻意,这让她感到十分有趣,像是在看闲书里的情节一样
但不管是国防军还是党卫军,讨论的话题都有意无意地移向军备和后勤,明显是朝着父亲来的
可想而知,帝国现在在国际上如此高调,苏台德地区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再这样下去天知道战争离大家还有多远
她有些好奇自己的父亲将会如何打圆场,她听见他只是同他们客观地讨论军备,丝毫不提自家生意
那些高官看到他没有此意,并不想惹他不快,只能作罢
这时一位穿着礼服的士官走了进来,告知众人元首即将到达。大家纷纷快速起身走出餐厅,看着车队逼近,看到司机为后座打开车门
凯瑟琳刚刚看到他的面容便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举手礼,男人们的声音铿锵有力,快要将她的耳朵震聋了
希特勒笑着示意众人把手放下,巴尔曼先生和希姆莱簇拥上去和他一同走过人群,进入餐厅,大家也跟随着他们重新落座
晚宴上他照例向众人发表了一番气宇轩昂的演说,把餐厅的气氛推向了高潮,在一声声的Heil中,晚宴终于开始了
那些高官们照例对希特勒一番恭迎,谬赞苏台德地区得胜的功绩,引得众人都是面带宏光。又一次谈论完政治后,话题逐渐转移到了犹太人身上
希特勒看着标致的凯瑟琳,大赞她是雅利安人之典范,接着又开始抨击犹太资产家的恶劣行径,凯瑟琳只能对着那些贵客们的奉承假意微笑
用完饭后,希特勒没有多做停留,众人恭送他回府后就继续在待客室攀谈
巴尔曼夫人看出女儿似乎有些力不从心,就和她说不如先回房休息
凯瑟琳本不想离弗雷德里希太远,但寻思呆在这儿也找不到机会和他相处,于是就上楼了
她拖着沉重的身子缓步上楼,她恨不得马上回房间褪下这件晚礼服,卸完妆躺在自己的大床上
但当她路过书房时,却兀自停住了脚步,计上心来
楼下的攀谈一定还要一会,她飞快的跑回房梳洗完毕,换上了一身舒适的睡袍,回到了书房里坐在琴前。她调整好自己的姿势,指尖轻触黑白琴键
楼下,男人们的攀谈依然热络,但突然有人说了一句,“听!是李斯特的《爱之梦》!”
尔后所有人都停下来仔细聆听,但当其他人都在专心欣赏音乐的美妙时,在场有几位的神情却变了又变
弗雷德里希听到这首曲子,嘴角不自觉得往上翘。方才他看到她离开的身影,内心免不住失落,以为这就是两人今晚的离别了,却没想到她能够想到如此妙的方法
他细细地品味着她的音律,感受着她的气息和情感
一旁的希姆莱到底还是嗅到了两人之间道不清说不明的关系,他从来访时就意识到两人之间的交流有些生硬和刻意,如今在听到这首《爱之梦》后更加得确定
他打量了一番身旁的弗雷德里希,眼中暗流涌动
对面的巴尔曼先生听着琴音看着笑的诡异的希姆莱,只感到事情不妙。他微微眯着眼看着弗雷德里希和希姆莱,只想找出一些猫腻
结束一曲,楼下的人们鼓起掌来,还有人喊起了Encore。巴尔曼先生虽然感到不快,但听众人如此捧场,脸上还是免不得带上了几分笑意,“小女献丑了”
刚说完就又有几位军官开始恭迎起巴尔曼家族来
凯瑟琳又弹奏了两三首曲目,都是舒缓绵长的节奏。虽然她还想继续弹下去,让他感受到她精神上的陪伴,但奈何她的身体实在支撑不下去了,脑子麻木的很,她只好不情愿地回房
回到房间,她没有开灯,而是直接靠在了房间窗边的躺椅上,努力让自己不要睡过去。她逼着自己开始回忆那些枯燥的学识,希望它们能让自己保持清醒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听到喧闹声逐渐转向室外,她小心翼翼地撩开窗帘趴在窗框上朝下看,她看到了那些国防军的高官,那个她所在期待的人还是没有出现
终于,在她的指尖起了几分凉意时,她看到了希姆莱和那个跟在他身侧的身影。他没有看到自己,甚至都没有抬眸向上看上一眼,但这并不重要,她就这么远远地看上他一会就已经足够了
她看着他钻进车里,看着车子开远,这才放下窗帘,轻轻捂着跳得厉害的心脏,躺在床上,笑着阖上双眼
希姆莱特意邀请弗雷德里希和他同车,别的士官看来只是因为他颇得赏识,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欲来的风雨有多么激烈
车子甚至都没有开出庄园的大门,希姆莱就以一种耐人寻味的态度询问他和凯瑟琳的关系,他深知自己怎么都避不开这个话题,反而直白地承认两人都十分欣赏对方
好在希姆莱只是探究地看着他一会,就转移了话题,仅仅在他下车前冷不丁地说了一声,让他把握机会。他看着车在夜幕中越驶越远,暗自想着那句话
他一身威严的礼服站在路灯下,大帽檐的阴影遮蔽了他的上半张脸,露出他英挺的鼻子和坚毅的下颚线
时间不算太晚,路上仍有三三两两的行人,结伴的女孩盯着他的面容娇羞地笑着,甚至还有一两位大胆的直接上前询问他的住址和电话,都被他一一回绝了
他看着马路对面公园里散步着的情侣,顿感郁闷
他该怎么办才好呢,虽然他们两人间的化学反应的确是存在,但他认得清两人间的差距,即使有了希姆莱那道令人啼笑皆非的“命令”,他也知道两人间的距离也不是他说可以逾越就可以的
好笑的是,如今两人刚生出一些情愫,却连接下来该如何增进关系都不知道
他既不知道她的号码也不知道她常去的地方,他仅知道她宅邸所在,然而巴尔曼家宅却实在过于遥远,他每天勤勤恳恳地跑去那儿只会招来流言,晚宴时他并不是没有看见巴尔曼先生带有敌意的眼神
他下意识地掏了掏口袋想要抽烟,却意识到这并不是自己的常服,就转身朝着楼里走去。接下来他该怎么办,至少该试图约着她出来吧,但是巴尔曼夫妇…
或许可以托他的同僚探察一下柏克曼街上的那家书店
他脱下笨重的皮靴,卸下腰间的皮带和配饰,小心地把礼服挂进柜子里。一番梳洗之后,他躺倒在了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
他只好把双臂枕在脑后,在脑中描绘着凯瑟琳的样貌,感受着她给自己带来的平和
宽阔的大床上,巴尔曼先生紧皱着眉头,先是突然哼了一声,又对着一旁正在檫法国玫瑰水的巴尔曼夫人,用不满的声调说,“你看见那小子晚上的样子了吗,他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卡特,那丫头弹琴的时候,他嘴角就没有下来过”
巴尔曼夫人对着三折镜轻轻叹了一口气,却没有理会丈夫
巴尔曼先生看着夫人一声不吭,兀自继续发着牢骚“他区区一个中尉,还是个党卫军里的,什么腌臜没做过?还想觊觎我的掌上明珠,做他的美梦去吧,还有希姆莱那个老狐狸,天知道他两个在搞什么阴谋!”
“你就不能相信他们两个是有真情的吗,别把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带到家里来好吗,鲁道夫”,巴尔曼夫人用她一贯轻柔的嗓音安抚着丈夫的情绪,一面侧坐到了床上
“你这幅样子还真的挺像当年的我父亲”,巴尔曼夫人笑着看向丈夫
巴尔曼先生被她这么一看,顿时没了脾气,只能放低声调,“我怎么可能不想要自己的女儿好呢?可他只是一个中尉,卡特怎么能…害”,他的眉头还是紧皱着
“我知道你的顾虑,我们都想要卡特有一个美满的人生,但还是别先急着下定论好吗”,巴尔曼夫人温柔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时光在两人的面庞上毫不留情地留下了自己的印记,他们早就不是当年那一对金童玉女,但眼中的情意却从未逝去
半晌,“不要担心了,玛德琳明天约我和卡特去她家喝茶,约阿希姆也会在”,巴尔曼夫人倏地叹了口气
“哦?这小子现在怎么样了?”巴尔曼先生来了兴趣
巴尔曼夫人笑着说:“前些天晋升上尉的通知刚刚下来,可把玛德琳高兴死了”
“挺好挺好,这孩子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上尉,颇有他父亲的风范”,巴尔曼先生缕了缕自己修剪整齐的胡子,“明天你俩要是见到了科赫将军记得代我问好”
巴尔曼夫人软绵绵地说着:“我会的,好了,时间不早了,睡吧”,她探出身子将床头灯熄灭了,整座巴尔曼宅邸都入眠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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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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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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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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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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