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低沉沧桑的声音响起。
天残地缺的目光,望向前方。
此刻,在包租婆的催促下,苦力强、裁缝和油炸鬼站在城寨楼梯。
苦力强:“一会就要分手了,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再见面?”
油炸鬼:“原来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早知道就不会这么寂寞了,不如乘这个最后机会,我们来切磋一下。”
裁缝:“别逗了,还有很多行李要收拾呢~”
油炸鬼:“我也是说说而已。”
三人擦身而过时,都不约而同停下来。
“嘭——”苦力强一脚踢出,空气发出爆响。
裁缝手臂一摆挡住苦力强的腿,身子一转,肘部旋转击向油炸鬼。
“啪、啪、啪啪啪……”
打斗声响起,三人各自使出看家本领,对打起来。
油炸鬼:“十二路谭腿,攻守并重,名不虚传。”xǐυmь.℃òm
苦力强:“铁线拳,刚中带柔,可谓拳中之尊。”
裁缝:“五郎八卦棍,千变万化,高深莫测。”
三人停下来,相对抱拳:“后会有期!”
“啊——”裁缝一脚踩空,掉到楼梯下。
看到这一幕,芳儿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刘轻揽着她的纤细腰肢,笑了笑,看向不远处的天残地缺。
这是一间小餐馆,正对走出城寨的大路。
夜幕降临。
苦力强背着一个包裹,神情落寞,一边往外走,一边打量着这个破旧小区的一切。
在这里安静地生活了几年,他已经习惯这种平凡的生活,下一站不知道去那里落脚。
“咚,咚……”
琴音飘飘荡荡,在淡淡夜色中散开。
琴音猛地急促。
一根树枝从头顶飘落下来。
苦力强抬头观察,脸露疑惑。
这时琴音变得平缓许多。
苦力强没有发现异常,继续缓步前行。
琴音再次急促,旁边房子上的一个陶瓷罐子忽然从中裂开。
一只野猫从屋顶跃起,在半空中忽然像是被无形的剑劈成了两半,鲜血喷洒一地。
“嘭——”
一只路灯被切断,掉在了苦力强的面前。
苦力强终于发现异常,猛地转身,盯向墙根下那个慢慢拨弄琴弦的老头。
天残抬头微微一笑,双手拨动琴弦。
一道劲风扑面而来,苦力强脸色大变。
小餐馆中的刘轻叹了一口气,手一摆,一股磅礴的掌力席卷而去,裹着苦力强将他推到了半空中。
苦力强:“啊啊啊啊……”
天残:“嗯?”
地缺:“呃?”
苦力强大叫着落到了围墙外。
他落到地上,回头看着高高的围墙,一脸懵逼。
天残:“还有高手?”
他的目光,落下前方那个散发出昏黄灯光的小餐馆,纵身一跃。
“呼——”
一道狂风袭来,犹如山岳倾倒,逼得天残连连后退,一边退一边大口大口地吐血。
“高,高,高手……”天残倒在地上,颤颤巍巍地伸出手。
地缺脸色大变,双手抓着古筝,奋力弹奏起来。
这时刘轻从小餐馆中缓步走了出来。
急促的琴音传来,两边墙壁上扑哧扑哧往下落着石屑、碎木。
“呜——”
伴随着琴音,空气中忽然出现两个淡淡的银色拳影,迅疾如闪电地砸向刘轻。
刘轻运转浑身内力,不避不闪。
“咚、咚——”
两声闷响,刘轻身子轻轻抖动了一下,便松了一口气。
地缺的攻击虽然很强,但还是破不了他的防。
“你是何人?”
地缺惊恐,奋力弹奏古筝,连声发问。
刘轻不说话,一步步往前走。
感受着那击打在身上的银色拳头,内力在周身奔涌,似乎开水一样要沸腾了一般。
“此人是谁?”
“难道就是那个神秘高手?”
裁缝和油炸鬼联袂而出,两人脸上充满了惊疑。
“苦力强没事吧?”
此刻,三楼的房间里,包租婆趴在窗台上,远远望着下方,嘴角的烟都熄了。
包租公挤在她的身旁,两眼发直:“护身罡气?”
这时地缺吐出一口鲜血,全身颤抖,奋力拨动琴弦。
一道道银白色的刀影飞了出来。
油炸鬼:“啊——”
裁缝:“呀——”
刚刚跑回来的苦力强呆住了,“这——”
包租婆、包租公:“……”
猪笼城寨门口,一辆汽车上面,斧头帮帮主琛哥兴奋地拍着大腿:“好,不愧是杀手榜第一的高手。”
师爷:“得罪斧头帮就是嫌命长,先打死这王八蛋,再拿他们这里做烟花院。”
说着伸头朝窗户去看,不小心挡到琛哥的视线
琛哥一巴掌把他扇回座椅上:“别挡着我!”
刘轻叹了一口气,他原本想借助地缺的音波攻击淬炼内力,但这家伙搞出刀,他可不敢再试,右手一抬,五指凌空轻弹。
叮叮咚咚。
犹如刀剑撞击的声音传来,那几把银色刀影全都被击碎了。
地缺再次吐血,一头栽倒在古筝上。
刘轻凌空虚抓,地缺便飞到了半空中。
只见刘轻手指凌空一捏,地缺整个身子便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揉成了一团。
然后刘轻手臂一甩,那团血肉便呼地飞过去落入了小汽车中。
琛哥:“啊——”
师爷:“啊啊啊啊……”
刘轻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天残地缺太弱了,如果找不到更厉害的高手,我就杀了你们。”
两人傻眼了,这是什么意思。
“找,再去找!”琛哥颤抖着声音道,随后那辆小汽车一溜烟就跑了。
刘轻抬头,看向三楼:“两位看了这么久,是不是也该下来了。”
包租婆吐掉嘴中的烟,一拉包租公,噼噼啪啪地从楼下冲了下来。
苦力强和裁缝、油炸鬼也走到了刘轻面前。
苦力强躬身:“多谢阁下救命之恩!”
包租婆:“阁下年纪轻轻,武功高深莫测,为什么盯上了我们?”
刘轻淡淡一笑:“我说我只是想维护世界和平,你们信吗?”
苦力强:“⊙▽⊙”
裁缝:“⊙▽⊙”
油炸鬼:“⊙▽⊙”
包租婆缓缓道:“我信。”
刘轻点了点头:“另外,我也想见识一下你们的太极拳和狮吼功!”
包租婆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四周一片宁静,空气似乎一下子就凝固起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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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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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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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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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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