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瑟觉得有些好笑,她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墨肆年的脸颊:“话说,我亲眼看见别的女人主动……嗯,算是跟你告白吧,我都没生气,你倒是生气个什么劲儿?”
墨肆年听到这话,忍不住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闷声道:“我也不知道,我总想着,遇到这种事情,你应该吃醋的,可是,让你吃醋我舍不得,你不吃醋我又不舒服,我心里矛盾的厉害,你明白吗?我希望你是在乎我的,并且能表现出来,这样,我会很开心,可是,我又怕你吃醋了心里难受,这样我也心疼,在这种事情上,我从来都是患得患失,很矛盾的,你懂吗?宝宝!”
白锦瑟倒是第一次听到墨肆年这种想法,她神色有些诧异,眼神也有些心疼。
她坐在墨肆年怀里,伸手抱着他的头,手指忍不住去碰他的发丝:“我很在乎你的,墨肆年,虽然我可能没表现出来,但是,我的确是会吃醋的,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来跟你上班!”
墨肆年听到这话,猛地抬头,目不转睛的盯着白锦瑟:“你说的是真的?”
虽然早上他心里隐约有过这个想法,可是,那也只是个一闪而逝的想法。
他一方面期待她真的介意吃醋,另一方面,又忍不住用理智告诉自己,白锦瑟是个理智冷静的女人,她相信他,应该不会因为这点事情拈酸吃醋。
白锦瑟觉得有些好笑:“不然呢?难不成你觉得我不在乎你,嗯?”
墨肆年看着她甜甜的小脸,心里莫名激荡:“既然你这么在乎我,那之前凌玉英进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出来阻止,嗯?”
墨肆年的声音又低又沉:“你没看见她都要脱.衣服了么,你还坐得住?”
白锦瑟听到这话,忍不住轻笑:“我出来干嘛?我要是那会出来,她估计更狼狈尴尬,再说了,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只要你对她的态度不变,我安静的当个吃瓜群众,难道不好吗?”
墨肆年听着她的歪理,忍不住刮了刮她的鼻尖,语气宠溺:“呦,听你这口气,你还不想为难她,那我不开除她了,你说好不好?”
白锦瑟立马坐直身体,凶巴巴的瞪着墨肆年:“你敢!”
墨肆年眼底全都是笑意:“你看我敢不敢!”
白锦瑟有些张牙舞爪的,忍不住伸手去捏墨肆年的耳朵:“你给我听清楚,我是不想让她难堪,但是,我却不允许别人惦记我的丈夫,我更不允许这种惦记我丈夫的人,抱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想法,整天在他面前晃荡,你明白了吗?”wWW.ΧìǔΜЬ.CǒΜ
白锦瑟说完,生气的扭头给了墨肆年一个后脑勺,不搭理他了。
白锦瑟其实也没有真的生气,她知道墨肆年就是故意逗自己的,可是,听到他那样说,她还是心里下意识的不舒服。
仔细想来,她的心真的很小很小,小到只能容下墨肆年一个人,小到不能容忍他真的犯原则性错误。
墨肆年微微倾身,看了一眼白锦瑟的侧脸,看到小女人皱着眉头,有些苦大仇深的模样,立马不敢逗她了。
虽然知道她可能没有真的生气,可是,看到白锦瑟不高兴,墨肆年心里就心疼的不行。
他把人抱在怀里低声轻哄:“宝宝别生气,这种人,必须辞退,多一分钟也不能让她留在公司!”
白锦瑟轻哼了一声,瞪了他一眼不说话。
墨肆年忍不住低笑:“之前不是你说,女人何必为难女人么,我还以为,你不让我辞退她,是打算给她说情呢!”
白锦瑟忍不住气呼呼的瞪他:“你想多了,我还没有给情敌求情的爱好!”
听到这话,墨肆年忍不住低低的笑出声来,他家宝宝为什么这么可爱呢,可爱到让他一颗心都要融化了。
只不过,看着白锦瑟气鼓鼓的小脸,带着小脾气看着自己,墨肆年突然就觉得心里痒痒的,像是被人拿着一根羽毛轻挠一般。
他忍不住伸手按着白锦瑟的后颈,把人靠向自己,直接亲了上去。
阳光洒在办公桌的一角,白锦瑟生怕有人敲门,有些紧张的抓着墨肆年的衣角,墨肆年像是故意戏弄她一般,她想推开他,往后躲,他就紧挨过来,把她禁锢在自己的胸口和办公桌之前。
到最后,白锦瑟彻底放弃挣扎了,乖巧的跟猫儿一样,红着脸任由墨肆年亲自己。
墨肆年看着她这般模样,眼底如同被打翻的墨汁一般,浓烈的吓人。
白锦瑟感觉他的吻力道加重,像是要吃了自己一般。
她一边承受着他的亲吻,一般提心吊胆的害怕外面来人。
话说,怕什么来什么。
白锦瑟最怕这种时候有人来,结果,她正被墨肆年亲的面红耳赤,办公室门突然被敲响了。
白锦瑟身体一僵,猛地红着脸推开墨肆年,转身向着自己的小窝跑去。
墨肆年满脸餍足,眼底带着浓浓的温柔,他低低的笑出声,宠溺的看着她的慌乱的背影,这才开口道:“进来!”
赵炎推门进来,看着神色如常的墨肆年,一点都没有猜到在自己进来之前,这个办公室发生了什么。
他看着墨肆年,语速很快:“墨总,我刚通知了人事部开除凌玉英,凌玉英那边,人事部还没通知到呢,结果,凌宇超就找上门了!”
墨肆年的眸子沉了下来,语气带着一丝冷意:“他想做什么?是为了我开除凌玉英的事情而来?”
赵炎摇头:“我不知道,只不过,他之前在前台点名要找您,被凌玉英知道了,凌玉英拉着他离开了,我怕他待会来找您,因为凌玉英的事情大闹,所以,我想着赶紧提前跟您说一声。”
墨肆年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等到凌宇超再回来,你把人领过来!”
赵炎微微松了口气:“好的,墨总!”
赵炎走了,墨肆年的目光看向白锦瑟的小窝,白锦瑟正好也在看他这边,看到他的目光,白锦瑟顿时凶巴巴的:“看什么!”
墨肆年忍不住低笑了一声:“不能看么?”
白锦瑟红着脸:“再看挖掉你的眼睛!”
墨肆年眼底的笑意更浓了:“这么凶的吗?”
白锦瑟气呼呼的瞪他:“你别看了,我要画设计稿了,你这么看着,我没办法工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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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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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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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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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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