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太可怕了!”
“到底是谁出事儿了,这安保工作怎么做的!”
“太吓人了,我们今天就不该过来!”
……
墨肆年一边往卫生间那边走,一边让占城带人过来。
墨肆年刚跟占城吩咐完,一眼就看到了卫生间门口的走廊上血腥的一幕,墨肆年忍不住皱眉,大步跑过去,直接一脚将行凶的人,从背后踹开。
行凶的人手里的刀子,在被踹开的一瞬间,还扎在杜远的胸口。
墨肆年一看杜远死死地瞪大眼睛,满脸的血,胸口被捅了好多刀,人怕是已经断了气了!
墨肆年还没想好接下来的安排,就听到有人失声喊道:“小远!”
杜昌武疯了一样的冲过来,双眼赤红的瞪着地上的人,他根本不敢相信,这是刚才还在跟自己争吵的儿子!
他刚才听到服务生说杀人了,还没多想,只不过,他后知后觉的发现,杜远居然不在大厅,他找了好几遍,都没找到。
自己儿子,本来一眼就能认出来,可是,他愣是来来回.回找了好几遍,都找不到人影儿!
他心慌的厉害,他抱着最后的渺茫的希望,希望这里的人不是杜远,冲过来看个究竟。
可是,事实让他失望了,躺在地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儿子,杜远!
墨肆年沉默的看着杜昌武冲到杜远身边,整个人直接跪了下来,手颤抖着不敢去碰杜远。
仿佛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杜昌武满脸都是眼泪,他颤抖着手拨打电话:“小远,你别怕,爸爸现在就打120,肯定还有救,你坚持下去!”
墨肆年移开视线,不想看这一幕,杜远明显是被捅到了致命的心脏,还捅了好多刀,如果真有救的话,就不会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了。
只不过,杜昌武要打120,他也不阻止。
这时,占城带着人,还有白锦瑟都过来了。
说起来,白锦瑟对杜远倒没那么熟悉,毕竟,她厌恶杜远,加起来见过的次数,两只手都数的过来,可是,她今天在露台上,才跟杜远说过话。
这会看到躺在地上,满脸是血,胸口血肉模糊的人,白锦瑟心脏微微一颤。
她下意识的看向紧绷着脸的墨肆年:“那是……杜远!”
墨肆年沉沉的点了点头:“嗯!”
天底下哪有父亲认不出儿子的,光看杜昌武那个表情,就能猜到怎么回事了。
白锦瑟听到白锦瑟确定,心情复杂到极点。
她抿了抿唇,移开视线,有些不忍心看这残忍的一幕。
徐媛脸上的口罩已经被之前濒死的杜远撕扯下来了,这会,她被墨肆年踹开,坐在地上,咯咯咯的笑着,活像是个神经病一般。
占城带过来的保镖,迅速的将徐媛控制起来。
白锦瑟问墨肆年:“现在怎么办?”
墨肆年看了一眼白锦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当然是报警!”
听到墨肆年的话,白锦瑟也没反驳,她见墨肆年垂着眸子,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她正打算打电话报警,突然听到一个有几分熟悉的声音响起:“哟,肆年,这是怎么了呀?”
明明听起来像是关心的话,可偏偏说话的人,带着几分说不上来的幸灾乐祸。
白锦瑟和墨肆年同时转身看过去,就看见墨毅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墨肆年沉着脸,语气冷冰冰的:“你怎么还没走!”
白锦瑟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墨肆年,有些摸不清他的态度,她感觉墨肆年像是看到这个中年男人之后,情绪就变得有些奇怪。
可是,她也不认识这个人,墨肆年冰冷的情绪下,明显很压抑烦躁,她也不好问,只能保持沉默。
墨毅听到墨肆年的话,也不生气,他慢悠悠的开口:“这边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关心还来不及,怎么能立马就走呢!”
墨肆年听到这话,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你放心,不管你走不走,我都不会让你见到朝荆!”
墨毅脸上的笑容淡了淡:“肆年,你何必这么执着呢?你应该清楚,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拦住的,我是朝荆的父亲,有朝一日,他还是要回墨家,拿回属于他的东西,继承西城墨家的!”
墨肆年冷哼了一声:“是吗?这只是你自以为是,跟我没关系!”
墨毅的神色彻底冷下来:“肆年,做人呢?太自以为是也不好,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墨毅是清楚,自己见不到要见的人了,只不过,今天来的目的也达到了,看到一处他想看的好戏,这一趟也没算白来!
他说完话,深深地看了一眼远处被保镖控制,仍旧像疯狗一样不断挣扎的徐媛,勾了勾唇,有些人,哪怕是疯狗,利用好了,也有大用处呢!
想到这里,墨毅看了一眼墨肆年,意味深长的留下一句:“肆年,我们还会再见的!”
墨毅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墨肆年就像是没有听见墨毅的话一般,等他离开直接打电话报警。
白锦瑟想到刚才那些稀里糊涂的话,忍不住蹙了蹙眉,只不过,在现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她也没有开口询问墨肆年。
杜远的确是死了,人被捅成那样,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笑的跟神经病一样的徐媛,已经被单独抓到一个房间关起来了。
墨肆年沉着脸吩咐占城:“去查查,那个女人今天是怎么进来的,还有,去查查今天的酒水有没有问题,为什么杜远一个大男人,会不是徐媛的对手!”
占城恭敬的点了点头:“好的,墨先生,我这就去调查!”
占城去查事情了,墨肆年仍旧有些心有余悸,他无法想象,如果徐媛这个疯子,今天针对的不是杜远,而是孩子,孩子的身边的人,能保护好孩子么!
有些事情,根本不能去赌,万一呢!
墨肆年不相信凭着徐媛自己,能躲过安保进酒店,所以,背后一定有人在帮她!
墨肆年正沉思呢,突然听到杜昌武充满恨意的声音传过来:“墨肆年,那个疯子是你安排的吧,我就不信,除了你,谁能把她放进来,你怎么这么狠毒,我儿子把股份和杜臻珠宝都给你了,你居然还不放过他,还要这么赶尽杀绝!”琇書蛧
墨肆年忍不住蹙眉,俊脸也沉了下来:“杜昌武,我希望你说话三思而后行,不要信口开河,随意污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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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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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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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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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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