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白锦瑟猛地抬头,眼底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神色冷漠的看着墨肆年,嘴角紧抿着,一副正面刚的表情。
景向东不忍直视的摇了摇头。
白锦瑟直接冷声反问:“请问墨总?你跟我是什么关系?”
墨肆年噎住了,他沉默了片刻,直言:“夫妻关系!”
白锦瑟神情嘲讽:“签了一年婚姻协议,貌合神离,不能有一点感情的夫妻关系?”
墨肆年俊脸紧绷,神色有些难看:“白锦瑟,有什么话,我们不能私下里说吗?”
非得当着林夕和景向东的面,把这些东西拿出来说?
白锦瑟看了一眼墨肆年,那一眼,看的墨肆年心里莫名有些慌。
她说:“墨总,是你先对我发火的,虽然我们现在是协议夫妻,但是,我也没有义务忍受你的坏脾气,上班时间喊你墨总,私下里喊你墨先生,这是你对我的要求,现在是上班时间,我喊你墨总,有错吗?墨总,难不成我按照你的要求照做也有误?还是说,我刚才问你来了这三个字,就能让你对我发火,又或者说,最根本的原因,是你本来看我就不顺眼!”
墨肆年气的吐血,心里憋屈烦躁,又不想这样认输。
他现在悔不当初,不该让白锦瑟这么喊他的,每次听到就刺耳的不行,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定定的看着白锦瑟,压下心里翻涌的情绪:“我们能出去说吗?”
景向东赶紧打圆场,笑着说:“是啊,有什么事情,你们俩出去解决,夕夕刚醒来,你们在她病房里吵架,她也会被影响的!”Χiυmъ.cοΜ
白锦瑟一愣,立马看向林夕。
林夕有些担忧的看着她,脸色苍白的跟纸一样。
白锦瑟立马神色愧疚到了极点。
她刚才真的是火上心头,压根没想那么多。
林夕眸子闪了闪,平静的开口道:“我没事的,锦瑟,只不过……你们有什么事情,好好说!”
白锦瑟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墨肆年:“我们出去说!”
出了电梯,白锦瑟走在前面,到了医院楼下的草坪,她才停下来。
她背对着墨肆年,也没转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冷淡却不失礼貌:“墨总,待会就到下午上班时间了,你回去吧!”
墨肆年眉头跳了跳:“白锦瑟,你就非得跟我这样说话吗?”
白锦瑟似乎能感觉到,墨肆年盯着她后背的视线,那样真实。
她转身看向墨肆年,平静的开口:“墨总,我们一开始就是这样说话的!”
墨肆年沉沉的看着白锦瑟,他算是看明白了,白锦瑟这是铁了心要跟他这样说话了。
他突然直接笑出声,冷漠又讽刺:“我们还有十个月婚期,你确定要一直这样?”
白锦瑟皱了皱眉,微微汗湿的掌心,出卖了她此刻平静的表情。
她掩饰着紧张不安的情绪,对墨肆年说:“一开始就是这样的,我们不是也好好的!”
墨肆年心里的怒火快要压抑不住,他盯着白锦瑟,俊脸紧绷的厉害:“白锦瑟,我就当你是今天心情不好,你适可而止!”
最终,他还是生生忍住了。
他不想跟她吵架,他们本来就没什么感情,经不起吵架消耗!
他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眼,神色已经平静下来:“你之前在电话里说,尚云溪打林夕的事情,要进行法律追责,需要我帮忙吗?”
白锦瑟没想到,她都这么冷漠的说话了,墨肆年居然没生气。
这一刻,她都说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
她看着墨肆年,反问:“怎么?你要帮我?”
墨肆年的神色隐晦不明,他薄唇微启:“只要你开口!”
白锦瑟心狠了狠,摇头道:“不用了,我会自己看着办的!”
墨肆年的手瞬间握成拳,紧紧地攥在一起。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眸子沉了沉,看着白锦瑟,没说话。
白锦瑟抿唇:“就这样吧,墨总,你回去上班吧,我上楼了!”
白锦瑟说完就走了。
墨肆年看着她毫不留恋的背影,像是一尊石像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太自负了,他以为,这段协议婚姻,短短一年,不会出任何问题。
却没想到,两个月而已,他就输给了白锦瑟。
白锦瑟上楼的时候,墨肆年已经不见了,她靠在走廊的墙上,慢慢的闭上眼睛。
病房里。
景向东一边削苹果,一边试探的跟林夕说:“夕夕,你看,你这么厉害,随随便便做个什么,都能赚一年生活费,我们要不然辞职呗,在恒瑞上班,实在太没意思了!”
林夕抬眸看了他一眼:“你是想让我离林深远点吧!”
景向东的小心思被看穿,忍不住干笑了一声:“我这不是怕你再被人欺负嘛!”
林夕神情淡漠:“谢谢关心,只不过,我没那么怂,今天只是意外,更何况,我既然放下他了,那就要直接面对这件事,你该不会以为,他不信我,我还会情深不悔,死缠烂打吧!”
景向东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这样想!”
林夕知道,景向东也不过是关心她,她没有必要那么严肃。
她想了想,语气尽可能缓和:“景向东,我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么清醒过,我是真的放下了,只不过,我要是现在辞职,似乎显得我心虚一般,你放心吧,我不会再对他有任何奢望了!”
景向东眸子微闪,看似漫不经心的接了一句:“对我可以有啊!”
林夕凉凉的看了他一眼。
景向东被他看得不自在,忍不住干笑道:“爱情本身没有错,只是你遇到的人不对罢了,你没有必要因为一个人,就否定爱情!”
景向东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林夕。
林夕直言不讳:“我没有否定爱情,我只是在说我个人的想法和决定!”
景向东心不在焉的削着苹果,突然一个没注意,直接把手指划破了。
景向东呀了一声,蹭的站起来。
林夕神色微变:“赶紧去让一声给你包扎一下!”
景向东看她这么着急,立马笑了:“没关系的,夕夕,不疼!”
林夕皱眉看着他不说话。
景向东勾唇道:“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谈感情,只不过,说起来,咱俩本无缘,全靠我死缠!自从那次咱俩胳膊折了,病房在隔壁之后,我就……”
喜欢夫人,全球都在等你离婚请大家收藏:()夫人,全球都在等你离婚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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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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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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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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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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