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柔和的阳光透过纱窗洒在两人身上,林清欢侧了侧身子,转向靠在容彻怀里。
容彻一早就行了,只是见林清欢还在睡觉,便没动。
林清欢转身面向她的时候,容彻正眼含笑意的靠着她。
“醒了怎么也没说一声?”林清欢笑意是的避开他的视线,他眼里的柔情太过炙热,不知道为什么,总让她觉得有些不安。
她想避开,可容彻偏偏不让。
骨骼分明且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让她看着他,环着她腰肢的手臂力道稍稍加重,将她往自己怀里揽了揽,轻柔温暖声音缓缓道:“躲什么躲?现在看我还需要害羞吗?”
林清欢白了他一眼:“谁说我害羞了?”ωωω.χΙυΜЬ.Cǒm
容彻温柔的指腹落在她耳畔,慢慢的磨蹭着她耳朵的轮廓,清闲的笑着:“还说没有害羞,耳朵都红成这样了。”
林清欢总是这样,每次害羞脸红的时候总是从耳朵开始。
容彻手指漫不经心的磨蹭着她的耳朵,弄得林清欢痒痒的,伸手拍掉他的手,小声控诉着:“你非要这么捉弄我吗?”
“这怎么能是捉弄呢?”容彻显然不会认同林清欢的控诉,手指落在她的耳垂上,小心翼翼的捏着那块软、肉,温柔沉哑的声音满是诱惑:“是你的全部都叫我这样的爱不释手。”
他说的认真,撩的林清欢满心悸动。
她情不自禁的往他怀里靠了靠,两人身上的睡袍无一不是散乱的,她柔软的胸口漫不经心的贴着他炙热的胸膛,温柔与刚硬融合在一起的那一瞬间,是那么的的诱惑。
他忍了一晚上的火热此刻只想在她身上得到安慰,但在这里……
容彻到底还是怕她会想起不好的事情,即便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可还是尽量不让她有任何不愉快,他灼热的手心落在她秀美的后背上,指腹慢慢磨蹭着她后背丝滑细腻的皮肤。
性感的喉结滚了滚,因压抑而有些沉哑的声音诱惑又迷人:“欢欢,五年前那个晚上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林清欢小心翼翼的倚在他心口的位置上,听见他这么问,眉心不由得拧了拧:“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些来了?”
即便已经释然了,可仔细想想,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容彻沉吟片刻,修长的腿搭在她的腰上,牢牢的将她锁在自己怀里,抚摸着她背部的手移开,漫不经心的从她胸口敞开的睡袍探进去。
他低头看着她,好一会儿才缓缓问道:“你还记得我们那天晚上做了几次吗?”
才听到说完,林清欢觉得自己脑袋里仿佛跟在放烟花一样。
“你……”林清欢支支吾吾的,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容彻。
容彻嘴角扬了扬,捎带着薄茧的食指指腹慢慢在她胸口写了个‘三’字。
额……
林清欢觉得自己需要静静……
慌乱的避开容彻的视线,捉出他在她身上不停作乱的手:“怎么可能!”
林清欢不太记得那天具体都发生了什么,一开始,她还能保存一些理智,可那时候她满脑子都是求生欲,容彻没有靠近她,她或许还能撑一会儿,但……他炙热的胸膛以及说话时喷洒在她身上的灼热的呼吸,一下点燃了她身体里升腾着的火热。
容彻不由分说的将她抱在怀里,火热的吻落在她嘴唇上的时候,她就……沉沦了。
也只是那样想着,林清欢呼吸不由得加重了几分,现在她,甚至不敢抬头看容彻,甚至只是这样贴着他都觉得下一刻她会情不自禁的。
容彻自然知道林清欢身上那细致入微的变化,环着她腰肢的手臂撩开她裹在身上的睡袍,手掌触碰到她细腻的肌肤时,热烈的吻便抑制不住的封住她的嘴唇。
他侧身将林清欢压在身下,声音暗哑性感:“来,我们复习一下那天晚上发生的,放心,这次我不会叫你哭了。”
那天,林清欢最后哭的很厉害。
身上的药效没了,而他又要她要的那么肆无忌惮,不止是害怕,也是,疼的。
林清欢手臂抵在两人之间。
她架不住容彻热烈而又缠绵的吻,从一开始的慌乱到接受,到情不自禁的攀附着他的脖颈,回应着他的吻。
好一会儿,容彻才放开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额头上的渗出细密的薄汗,看着此刻在他身下的林清欢,好像在欣赏一幅绝美的画作。
林清欢努力克制着气息,带着醉意的眼眸流连在容彻身上,好一会儿,咽了咽口水,稍稍舒缓了一口气,轻咳一声稳着呼吸,慢慢的抬腿勾在他的腰上。
容彻呼吸一滞,敛了敛眼眸看了看林清欢主动环着她腰的腿,声音沙哑迷人:“欢欢,这么妖精可是要挨……的。”
林清欢嘴角扬了扬,也不理会他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说着:“第一次,真的是在床上吗?”
容彻眉心微微拧了拧。
林清欢嘴角的笑意越发妖媚了:“虽然记得不是太清楚了,但我怎么记得,你好像在玄关就开始了?”
容彻性感的喉结滚了滚。
当然是从玄关就开始了,但……
林清欢见他面色稍见沉郁,不由得笑出声来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的第一次……很短。
容彻觉得林清欢真的很作死,先是不要命的勾引他,再提及他不堪回首的第一次,再到刚才那个笑……
他可以肆无忌惮的说自己不行,但林清欢不可以。
甚至,全世界人都可以说他不行,然而,林清欢不可以。
林清欢也不是故意要笑的,就是看容彻才还兴致昂扬的,下一秒就黑着脸,无比窘迫的样子,觉得很笑,情不自禁就笑出声来了,才不是故意的。
但不管是不是故意的,容彻还是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功课是必然要复习的。
然而容彻就是个出尔反尔的混蛋,开始之前说的好好的不会叫她哭,可林清欢最后还是忍不住想掉眼泪,累得……想哭!
*
容彻缠着林清欢在酒店胡闹了整整一个上午,要不是实在太饿了,林清欢宁愿在床上躺着不动。
自然,容彻也知道累到她了,抱着她去浴室里清洗,洗漱,不管做什么都没让她动手受累。
林清欢气得不理他,容彻挤了牙膏要给她刷牙,林清欢一下拍开他的手,不满的白了他一眼,拿了已经挤好的牙膏自己刷牙。
容彻凑近她,语气里满是恳求:“欢欢,别气了,下次不会这样了……”
“你还想有下次!”林清欢含着牙刷,口齿不清的瞪着他道。
容彻立刻改口:“没有,绝对没有下次了!”
林清欢一脸的这还差不错的表情。
容彻见她稍稍消了些气,温热的手掌才敢落到她的腰上,然后林清欢真的被他折腾怕了,慌忙躲着。
“别动,我帮你揉揉……”容彻声音温柔。
渐渐的,林清欢也就没那么生气了,任由他帮她按摩着酸疼的腰。
容彻陪着林清欢在酒店房间里用了午餐才离开,林清欢有工作要忙,容彻则要回一趟军区,原本容彻也不想让林清欢来回折腾,最好能好好休息一天。
但,他还是不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别的也就算了,然而谁叫这里是沈风砚手下的产业,只是,即便如此,容彻还是没想到会在这时候碰见沈风砚。
而且,还是在他与林清欢才走出房间的时候。
容彻房间所在的这层只有两套房间,且还是不对外营业的,一间是容彻的专属房间,另一间则是沈风砚留给他自己的。
沈风砚昨天晚上喝多了,祝卿闻就把他送来这里,宿醉一晚上,他一下睡到现在才起来,从自己刚房间里走出来,才关了门,听见不远处的容彻房间那边有动静,便转头看了一眼。
容彻的房间,除了他还能有谁在!
沈风砚原本以为容彻也是与他一样在外面应酬的晚了过来住一宿,然而,走过去看到跟在容彻身后的林清欢,他不由得自嘲一笑。
容彻现在在军区任职,不管生意上的事情,哪儿来的什么应酬!
沈风砚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容彻与林清欢两人,嘴角的笑容越发冷冽,他转头看了一眼容彻房间的门,片刻后,嗤笑一声。
所以,他看到的,那些发生在1035的事,都发生在这个房间吧?
沈风砚的冷笑落在林清欢耳中,不仅仅只是刺耳那么简单。
他漫不经心的自嘲,对林清欢何尝不是一种讽刺。
容彻牢牢将林清欢的手攥在手心里,看向沈风砚的时候,一脸清闲淡雅的笑,漫不经心的说着:“都这时候了还没去公司,大姐要是知道了,怕是又该数落你了。”
沈风砚眼眸微微敛着,眼底深藏着不屑,语气轻慢之极:“容家都要乱成一锅粥了,难为小舅舅还有闲心管我的事情。”
“容家的事情有你晨舅舅呢,再乱也乱不到我头上啊。”容彻也不生气,轻描淡写的说着,好像一点也不关心的样子。
沈风砚轻笑着:“那倒是。”说着,沈风砚视线不由得落在林清欢身上,很快,又笑着看向容彻:“小舅舅看紧一点是应该的,容家的事情乱不到你头上,但别人的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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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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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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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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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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