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花娆月更是吓得不轻,急忙红着眼睛给他喂了颗丹药:“你疯了吗?”
“染儿!”燕太妃也是吓得心跳都停了,立刻跑过去,一把推开花娆月,“染儿,你这是干什么?”
见燕太妃又对花娆月动粗,君墨染气得猛地吐出一口血。
“染儿……”燕太妃再次大惊,颤抖着声音急道,“传太医,快传太医。”
“不许传!”见燕太妃又要去找那些庸医来害君墨染,花娆月立刻制止,“谁也不许传太医。”
“贱人!”看到花娆月这么明目张胆,燕太妃更是气得不轻,抬手又要打她。
君墨染眸色一沉,猛地便将胸口的匕首拔了出来,殷红的鲜血一下便飞溅到了燕太妃脸上,染红了她的双眼。
“染儿,你怎么样,疼不疼?”燕太妃看着君墨染胸口那个大窟窿,心在滴血。
君墨染目光沉沉地看着燕太妃,喘气道:“我说过她是我的命,你这样糟践她,就是在糟践我的命,就是在戳我的心。”
君墨染说着,再次扬手。
“不要!”燕太妃和花娆月同时抓上匕首,两人的手一起被划破。
君墨染见状,立刻松了手,整个人朝后面倒去。
“君墨染!”花娆月惊得不行,立刻将他揽到怀里,然后焦急地看向离落:“快把王爷抱进房间。”
“是。”离落离清都吓坏了,不敢有任何怠慢,立刻抱着君墨染回了房间。
离清也立刻上前,挡在了门口,不许燕太妃和竹侧妃她们进去。xǐυmь.℃òm
“你干什么,连哀家都敢拦!”见离清挡在门口,燕太妃顿时便气得不行。
离清面无表情,好像没听到燕太妃的话一样,丝毫不退步。
“你……”燕太妃气急,猛地又抬手。
“兰母妃!”君白笙终于看不下去,上前一把抓住燕太妃的手,“七皇兄都已经成这样了,兰母妃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难道你真要害死七皇兄才甘心吗?”
燕太妃顿时君白笙气得不轻:“你说哀家害染儿,害染儿的明明就是你们,你和那贱人分明就是一丘之貉,你们想要联手谋害染儿,哀家绝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燕太妃说着一把推开君白笙,又去推离清:“给哀家让开,哀家现在就要带染儿回去。”
离清纹丝不动,还直接抽出长剑,“谁都不许进去打扰王爷王妃,否则休怪我手中的剑不认人。”
离清说着还在半空舞了两个剑花,顿时便吓得燕太妃不敢动了。
“你,你竟敢……”燕太妃气得不行,却不敢真的上前对上离清的长剑。
见这燕太妃这么胡闹,君白笙也有些生气了:“这里是荣王府,兰母妃如此不自重,那本王可不敢留兰母妃。”
说着,不等燕太妃说话,君白笙又大喊一声:“来人,送客!”
君白笙这一嗓子,安景便立刻上前送客:“燕太妃,请吧。”
燕太妃哪里肯走,理直气壮道:“哀家不走,哀家要在这里守着染儿。”
染儿伤得那么重,谁知道花娆月那个女人会不会趁机对染儿下毒手,那个女人太恶毒了。
君白笙原本还挺尊重燕太妃的,可此刻他也没心思跟她扯什么,直接给了安景一个眼神。
安景立刻会意,上前拉着燕太妃就走。
“你们干什么?还不放开太妃!”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侮辱太妃!”
竹侧妃虽然是对安景他们说的,可是喊的方向却是朝着屋里。
君白笙脸色一黑,立刻又喊了人来,将竹侧妃和花清雨她们一起赶出了荣王府。
等人都赶走之后,君白笙才敲了敲房门:“表妹,燕太妃他们走了,七皇兄没事吧。”
“没事。”花娆月喊了一句,便又专心处理君墨染的伤口了。
这个人自残也不知道注意分寸,伤口弄得这么深,他倒是一点儿也不知道疼。
君墨染怎么可能不疼,不过他此刻的心思都不在自己身上,他拉过她的手,心疼道:“为什么要做傻事?”
花娆月顿时又红了眼:“你还知道是傻事,你不是肉做的吗?一刀刀往心口戳,你不疼吗?”
连声质问之后,花娆月突然哭了起来,“你不疼我疼~”
君墨染心猛地一抽,立刻将她揽到怀里:“别哭,我不疼。”
“我疼~~”花娆月呜咽着,哭得伤心极了,像是真的很疼一样,顿时把君墨染的心都哭碎了,“我给你吹吹。”
君墨染执起她受伤的手,轻轻朝她掌心的伤口吹了吹。
“是心疼~”花娆月嘟着嘴,哭得泪流满面,伤心不已。
君墨染又心疼了,俯身吻着她的泪珠,将她紧紧圈在怀里:“不疼了。”
花娆月抽噎着,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以后不许再自残了,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
“好。”君墨染想也没想地便应了。
知道她疼,他哪里还敢。
离落看到这样的情况,哪里还敢待下去,轻手轻脚地便出了房间,然后替两人关上房门。
君白笙还在门外等着,见他出来,连忙问道:“七皇兄怎么样?”
离落安抚地看着君白笙:“有王妃在,王爷不会有事的。”
离落这话倒是记强心针,君白笙松了口气,“那就好。”
“王爷回去休息吧,这边有属下跟离清就行。”知道他也累了一天了,离落道。
君白笙朝屋里看了一眼,默默点头:“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事你们随时叫我。”
“是。”离落连忙应了。
屋里,花娆月窝在君墨染怀里,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君墨染单手抱着她,爱怜地亲了亲她的额角。
今天怕是吓到她了,希望明天他们能平安出京。
花娆月想着君墨染的伤,晚上都睡不安稳,半夜起来看了君墨染好几次。
还好她之前给他喂了不少丹药,倒是没发烧,只是伤势过重,即便她用了好药,恢复也很慢。
一晚上醒了好几次,第二天一早,花娆月就醒了。
昨天给君墨染治伤,她也没收拾东西。
以为奸细的事,她也没带连翘和铃兰,便只能自己收拾起来。好在东西不多,很快便收拾好了。
知道他们要走,君白笙也是一早就来了:“我送你们。”
花娆月看向君墨染:“要不要跟母妃她们道声别?”
“不用了。”君墨染面无表情地开口。
花娆月眸子晃了晃,刚要开口,就突然听到一声高唱:“圣旨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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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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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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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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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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