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落撇撇嘴:“属下的任务是保护王妃。”
他要是把王妃弄丢了,那他也不用回去见王爷了。
觉悟倒是不错!
花娆月扬眉:“我有自保的能力,你不用担心我,再说不是还有元伯跟着吗?你早去早回,弄完早点来找我就是了。”
离落纠结地看了眼花娆月,还是有些不放心。
虽然元伯的确是个靠谱的,可元伯到底不会武。
“你真不用担心我,实在不行我能用毒,只要我不死,把人毒死了也有王爷护着我。”花娆月倒是想的明白。
反正她毒药多的是,如是有人惹她,她就给他好果子吃。
离落看了花娆月好一会儿,终是点了点头:“那属下现在就去,很快就回来。”
“去吧!”花娆月立刻朝他挥了挥手。
离落无奈,转眸看了眼元伯吩咐道:“一定保护好公子。”
“是。”元伯连忙应了。
离落这才领着余师傅走了。
两人一走,花娆月便看着元伯问道:“元伯平时可喝酒?”
元伯愣了下,有些不好意思道:“平时晚上也会小酌几杯。”
花娆月扬眉,有了兴致:“那元伯平时是在何处打的酒?”
“前面绕过一条街,那边有个酒坊,我平时就在那里打酒。”元伯老实地回道。
花娆月笑起来,“那元伯可能带我去一趟?”
元伯有些诧异,连忙道:“公子要买酒吗?那老奴去买就好了。”
“我需要买很多,所以要亲自尝过才可以,就劳烦元伯带我走一趟了。”
见花娆月坚持要去,元伯哪敢不应:“老奴这就带公子过去。”
元伯说着便领着花娆月往那酒坊的方向去。
还真是绕了一条街,花娆月才看到了这个酒坊。这酒坊并不在正街上,位置有些偏,不过远远他们便能闻到酒香,这倒是应了那句酒香不怕巷子深这句老话。
酒坊老板远远看到元伯便笑着打招呼:“元伯来了,今日可还打一壶花雕。”
元伯连忙笑着道:“老头今日不打酒,是陪我家公子来的。”
酒坊老板伸出脑袋朝元伯身后看了一眼,果然看他后面有个公子打扮的人,只是这人脸上戴着面具,看样子好像十分神秘的样子。
老板不敢怠慢,连忙迎出来:“是元伯家的公子啊,不知公子来我这里是有何事?”
花娆月冲他笑了笑:“来酒坊,自然是买酒的。”
老板愣了下,刚刚元伯还说不打酒,怎么又要买酒?
“老板这酒闻着这么香,可否请我进去尝一尝?”花娆月看着老板揶揄道。
“当然可以。”老板连忙热情地请花娆月和元伯进去。
酒坊里全是大缸大坛,只有角落有张桌子,老板请两人坐了之后,立刻去拿了酒来。
元伯一看他拿的那壶酒,顿时便嫌弃地挡住:“这是老头平时喝的酒,我家公子如此尊贵的人,怎能喝这个?”
老板呆了下,倒不知这酒是上还是不上了。
花娆月笑着道:“无妨,今日就是来尝酒的,我也尝尝元伯平时喝的酒。”
老板听到这话,便笑着就要给花娆月倒一碗。
一看那碗,元伯又是摆手:“不成不成,我家公子怎么能喝这样的碗,不拿个玉盅,也至少拿个酒盅来。”
……老板目光再次扫向花娆月,一个男人喝酒要玉盅,这男人怎么看着比女人还金贵呢。
“老板有小些的器皿吗?我其实不怎么盛酒力,你给我倒多了,我怕浪费了。”花娆月倒没有嫌弃人家的大瓷碗,她是真怕浪费了酒。
到底是公子,这话听着多舒服。
“有有有。”老板连忙应了,又去拿了个小酒盅过来,倒了一杯给花娆月:“这酒盅是新的,没人用过,公子放心用。”
他这里卖酒,也时常会遇到一些考究的公子大爷,所以这些新酒盅倒是时常备着。
花娆月笑着尝了尝,扬了扬眉。
酒淡了些,比云溪楼卖的花雕酒还要淡一些。
这并不是她想要的酒。
“老板这里还有其他酒吗?把你们这里最烈的,最受欢迎的酒拿来尝尝。”
老板一看花娆月的表情就知道她不太满意,连忙应道:“自然有,公子稍等。”
老板很快便抱了好几个酒壶过来:“这几样都是我们店里卖得最好的酒。”
没办法,老板也弄不清楚花娆月的口味,只能多拿了些。
花娆月倒是来者不拒:“麻烦掌柜去多拿几个酒盅过来。”
她今日来是来尝酒的,这酒混到一起可就变味了。
“好的。”老板常年卖酒,自然明白花娆月的意思,立刻又去拿了几个酒盅过来。
花娆月一一尝了,倒是觉得这味道似乎还差那么点意思,总之不是她想要的味道。
花娆月皱眉看向老板:“你们这里就没有再烈再纯一些的酒了。”
这话倒把老板问住了:“这已经是这里最纯的酒了,您要到那些酒楼里,他们还会再掺水卖呢。”
花娆月想到云溪楼的味道,倒是相信老板的话。
不过,到底还是差了些……
老板看着花娆月那失望的表情,突然灵光一闪:“要再比这个更烈更纯的酒那就只能是原浆了。”
花娆月闻言眸子倏地一亮,她怎么就没想到原浆呢,最纯最烈的不是原浆还能是什么?
“麻烦老板取些原浆来尝尝。”花娆月压抑着激动看着老板道。
“公子稍等。”老板立刻去取了一壶原浆酒。
还没倒,花娆月便闻到了那浓郁的酒香味。等他倒出来,那香味更是抑制不住地弥散了整个酒坊。
“好香啊!”花娆月先是闭着眼,闻了闻那酒,顿时便觉得自己光闻着这酒都能醉了。
老板闻言笑起来:“当然香了,这是三年的原浆酒,我都还没来得及勾兑,公子算是来的巧了。”
花娆月笑着尝了尝那酒的味道,顿时便眸光大亮,激动道:“就是这个!”
当初她在君墨染的地窖里选的那壶就是这个味,不过君墨染那是十年的雪酿,这个三年的原浆酒到底还是要差上一截,不过这十年的雪酿不好寻,这三年的原浆酒也就凑合了。
“这酒不错,不知这三年的原浆酒怎么卖?”
见花娆月终于满意了,老板也很高兴:“这原浆酒原是不卖的,既然公子是元伯带来的,那也算是老顾客,若是公子要,那就五两银子一斤。”
没等花娆月觉得贵,元伯就叫唤起来,“老头之前买的酒不是才一钱银子一壶吗?”
老板苦笑:“我宁愿卖一钱银子一壶的酒,也不愿意卖这个原浆酒,你知道我一斤原浆可以兑多少壶酒吗?至少六十壶。”
他卖原浆酒,可是少赚了银子的。
觉得花娆月懂行一些,老板直接对花娆月道:“我这一斤原浆酒,云溪楼那样的酒楼拿过去能对个十斤好酒,一壶酒半斤,他一壶酒怎么也得卖个二,三两银子的。”
在他这里当然卖不到那么高的价钱,但是他卖五两银子一斤原浆酒,真是不贵了。
花娆月其实不算懂,不过听他这么一解释倒能明白几分,“这酒我要了,也别让你少赚,我可以给你六两银子一斤,不过你得把你这所有的原浆酒都卖给我,当然若是有年份更好的,我可以加银子,年份不够的,可以都按六两银子算。”xiumb.com
老板听完,被这个突然掉下来的馅饼砸的不轻:“公子……全要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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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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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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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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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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