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娆月了然地点了点头,没想到离清这里厉害呢,果然是君墨染身边的第一暗卫啊。
“咱们刚刚那样算是过关了吗?”总觉得这事还没完,花娆月心里七上八下的,忐忑得很。
君墨染幽深的眸子晃了晃,“怕是不会这么简单,这流星寨的匪徒还没交出去,他们有的是机会找麻烦。”
花娆月愣了下,紧张道:“那怎么办?”
她也觉得太后和那个君青煜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的,费了这么大的力把他们从燕州叫到京都,可不会就因为她装疯卖傻的两句话,就真的不追究他们。君墨染手上的兵权对他们来说可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呢。
君墨染安抚地冲她笑了笑,将她抱到怀里:“不用担心,你已经表现的很好了,其他都交给我。”
君墨染轻抚着她的青丝,无声安慰她。
“嗯。”花娆月点了点头,她自然是信他的。
他这么聪明,君青煜一定不能拿他怎么样的。
两人静静地抱了好一会儿,花娆月突然抬眸:“你不能对我太好了,万一他们看出什么就麻烦了。”
君墨染笑着捧起她的小脸:“可是我舍不得对你不好怎么办?”
花娆月顿时被他给说感动了,动容地摸着他的俊脸:“舍不得也不行,万一他们知道了我们相爱,那又派其他女人嫁给你怎么办?”
她可不想他娶别的女人,就是侍妾也不行。
君墨染笑着亲了亲她微噘的小嘴:“放心,除了你,我谁都不会要。而且若是他们知道我爱你,更不会拆散我们,只会让你继续待在我身边当奸细。”
花娆月想了想,倒觉得这话不错。
他们本来就是让她当君墨染的奸细的,如果君墨染真的爱上她,那她的价值就更大了,他们肯定不会子再换人的。
“那就随便你吧,不过我可能有时候会说些违心的话,你若是不小心听了,可千万不要多想哦。”花娆月抱着他的脖子,先给他打预防针。
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做双面间谍比较好,如果她直接跟他们翻脸,他们再找其他人到君墨染身边反而更麻烦,不如先跟他们虚以委蛇,万一真能给她套出点什么情报,对君墨染只会有利。
花娆月抱着他的脖子:“你也不可以一直对我好,你可以对我时好时坏,最好让人捉摸不透,你得稍微配合我一下。”
不然她一个人表演很没说服力的。
君墨染也不应她,只抱着她道:“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他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花娆月顿时觉得有些累了,点头道:“也好,咱们一起睡会儿,说不定晚上还有事。”xǐυmь.℃òm
君墨染抱着她便往床上去了。
两人这一睡倒是睡了两个时辰,屋外,离落拉着离清:“你去禀报。”
离清一头黑线地看着他:“这种事情不是向来都是你做的吗?”
离落心虚地冲他干笑两声:“我这还不是给你表现的机会,若是表现好,王爷也就不让你守院子了,可能就让你近身伺候了呢。”
离清眼角抽了抽,“我还是喜欢守院子。”
说着,离清就甩开离落的手,继续去守院子了。
“诶~别走啊!”见离清走了,离落顿时一脸苦逼地看着那紧闭的房门。经验告诉他,这时候敲门肯定死,可是不敲不行啊,这马上就要天黑了,时间不能等啊。
纠结了半晌,离落才小心翼翼地敲了敲房门:“王爷……”
“何事?”好一会儿,屋里才有了声音。
离落仔细听了听君墨染的声音,好似并没有什么异样,才竖直身子禀报道:“皇上那边传了话,说是要给您和王妃接风,请您和王妃去广乐宫用膳。”
花娆月睡得有点迷糊,听到离落的话顿时便清醒了不少。
君墨染见怀里的人醒了,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小脸:“一会儿咱们可还有场硬仗要打,等下去了那里不许贪嘴,能不吃的东西都别吃。”
花娆月知道他担心什么,抬眸冲他笑了笑:“王爷知道臣妾最厉害的是什么吗?”
君墨染盯着她那张如花儿般好看的小脸,垂首在她红唇上轻啄了下:“爱妃长得美,诱得本王如痴如醉,无法自拔。”
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样的话,花娆月顿时羞红了小脸,嗔他一眼:“臣妾跟您说正经的呢。”
君墨染一脸无辜地眨眨眼:“本王也是认真的。”
花娆月终于被他给逗笑了,抱着他的俊脸,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不许闹,认真说。”
君墨染被她咬得唇角高扬,然后又一本正经道:“我家王妃不仅长得美,还聪明,能挣钱,会做酒,善催眠,做饭比御厨还好吃,医术比御医还厉害,谋略更不输那些谋臣……”
君墨染每说一句,花娆月唇角就高扬一分,等他说完,花娆月已经笑成了个傻子:“我真有你说的这么好?”
君墨染捧着她的小脸爱怜地亲了亲她:“我说的不及我家王妃十分之一的好。”
花娆月笑了,葱白的手指轻轻摩挲上他如樱般的薄唇:“嘴巴这么甜,跟抹了蜜似的。”
唇上的酥麻感觉瞬间让君墨染的眸子变得幽黯起来,他一个侧身将她控在身下。
“尝尝甜不甜?”暗哑的声音吹到耳里,花娆月还没来得及反应,唇瓣便被人噙了去。
他霸道地与她缠绕,拼命吸允着她的香津,她被他诱得只能跟着他沉沦。
许久,他才喘着粗气松开她,炙热的唇瓣贴上她柔软的耳珠:“是爱妃太甜了,本王怎么吃都吃不够。”
花娆月原本就被他吻得红扑扑的,这会儿又听他说这些话,顿时便从头红到了脚。
到底是谁说这家伙是座不近女色的冰山的,这明明就是一座活火山,还是座抹了蜜的活火山。
平复许久,花娆月才坐起身:“咱们起吧,免得去晚了。”
花娆月起身去笼箱里挑了一件烟青色的长裙换上,然后又挑了一件玄色长袍给君墨染,君墨染却是不接。
“要臣妾伺候您?”花娆月扬眉,便要上前替他换衣服。
“本王记得咱们有一套差不多的衣服。”君墨染突然看着花娆月说到。
花娆月愣了下,很快便知道他说的是那一套衣服了,也明白他是什么心思了,顿时嗔了他一眼,这家伙的小心思还真是多。
不过花娆月到底依了他,挑了那套最亮眼的紫色百蝶曳地望仙裙,又拿了同样紫色暗纹百蝶锦袍给他。
等花娆月换上这套紫色望仙裙时,君墨染也换好了紫色锦袍。
难得看他这么注重自己的仪容仪表,平时他都穿黑色的居多,如今难得见他换了这么亮眼的眼色,确实更让人移不开眼了。
因为换了衣裙,花娆月又到镜前重新换了跟衣裙相配的飞仙髻。来这里三个月,她连这么复杂的发髻都能自己梳了,可见她这学习能力是有多强。
梳好发髻之后,花娆月又给自己上了个全妆,虽然她这张脸比较适合淡妆,不过今天她这衣裙和发髻注定是要妖颜惑众的,索性也就直接往那上面靠了。
化完妆,花娆月还提笔沾上紫色花粉在眼尾画上了一朵鸢尾花,只轻轻几笔,瞬间被魅惑天成。
君墨染推着轮椅过来,一下从身后圈住她:“爱妃这么美,本王都舍不得放你出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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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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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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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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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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