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还好他没醒。
见他后背朝了里,花娆月小心翼翼地爬到床里面,然后趴在他身边,仔细看了下他的后背。
她的药膏很管用嘛,之前那些旧伤伤疤淡了很多啊。
花娆月立刻又掏出药膏,开始替他抹药。
知道有效果,这次花娆月抹的更加仔细了,不过却苦了君墨染。
细腻滑润的指腹一点点在他后背的伤处磋磨着,那微痒的酥麻感一点点磨到了他心上,让他痒得想要立刻把她压到身下,将她就地正法。
抹完药膏,花娆月还不忘给他换药。
轻轻地打开他的纱布,发现他的伤口已经好了很多,已经开始结痂,应该用不了几天就能好了。
给他送上自己的药之后,花娆月又小心翼翼地将纱布给他绑了回去。
因为趴在床上,花娆月跟君墨染离得很近,她的呼吸全都喷在了君墨染背上,那如羽毛挠心的酥麻感,简直让君墨染抓肝挠肺。
枕头都被抓烂了,君墨染忍不住再次转了个身。
突然对上君墨染那张放大的俊脸,花娆月身子瞬间僵住,顿时如雕塑一样一动也不敢动了。
其实君墨染转完自己也后悔了,因为此刻两人呼吸交缠,比刚刚更难熬。
花娆月等了一会儿,见他没醒,紧绷的心瞬间松了。
看着他脸上的面具,花娆月小心翼翼地伸了手。
摘下他的面具,花娆月仔细看了看他脸上的伤势,变化不如淡疤那么明显,不过花娆月也不着急,这毕竟才是第一天,他伤势太过严重,又是成年旧伤,这可不是急得来的。
花娆月掏出她的药膏,一点点仔细地抹到他的右脸。
君墨染即使不睁眼,也能感觉到她的认真。
她为什么这么在意他的脸?难道是嫌他丑?
想到是这种可能,君墨染身上瞬间不受控制地冒出一股寒气。
突然感觉冷飕飕的,花娆月立刻将君墨染滑落的被子往上提了提。
这家伙这么爱踢被子,还搞裸睡这一套,也不怕冻着。
将面具小心翼翼替他带好,花娆月轻轻爬起来想要下床,却脚下一滑,整个人朝君墨染趴去。
“啪”一声,花娆月的唇好巧不巧地贴上君墨染的唇瓣。
花娆月倏地瞪大了眼睛,吓得彻底没了呼吸。
君墨染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给整懵了,完全忘了自己在装睡,呼吸瞬间就乱了。
花娆月吓死了,爬起来就想跑,却被某人一把拉到床上。
“你你你……醒了?”见君墨染压着她,花娆月吓得舌头打结。
“为什么每天都来给本王擦药?”君墨染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花娆月倏地瞪大了眼睛,惊愕地看着君墨染:“你知道!”
君墨染唇角轻扬:“你这个笨女人,动静那么大,你当本王是死的吗?”
如果他真睡得那么死,那他早就死了八百遍了。
花娆月:“……”
呆滞了很久,花娆月才终于明白了:“你一直在装睡!”
“你还没有告诉本王,为什么要每天来给本王擦药?”君墨染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执着地问道。
花娆月眸子晃了晃,有些心虚:“那天你跳河救我的时候掉了面具,我,我看到了你的脸。”
君墨染的眸子瞬间幽黯起来:“本王丑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花娆月扬了扬眉,一副完全不能理解的表情:“就算你只有半张脸,那也是第一美男,你知道吗?你可是我见过最帅的男人。”
不是她的话取悦了君墨染,而是她认真的表情,仿佛她说的一点儿都不违心。
“真的吗?那比本王的皇兄如何?”君墨染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心里却隐隐期待着她的答案。
见他又提那个人,花娆月一头黑线地抽了抽眼角:“王爷,咱能别跟同一个人较劲吗?臣妾都不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了,在臣妾心里,肯定是王爷最好看的。”
花娆月这话可不算是假话,她是真的不知道那个人长什么样子,而且从今到古,他真的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人,他比现代那些男明星,小鲜肉都要好看很多倍。
虽然这不是他想听到的答应,却还是给了他意外之喜。
“你是什么时候会医术的?”君墨染目光幽深地看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花娆月眸子晃了晃,扬眉道:“自然是很早就会了,不过王爷也知道臣妾在花家的处境,医术是臣妾为了自保学的,当然这些花家人都不知道,外面也没人知道。还请王爷为臣妾保密。”
君墨染眸光深了深,他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不过这显然是最正常的答案。
“王爷到底为什么装睡?王爷是故意想看臣妾的笑话吧。”花娆月不满地瞪着君墨染。
想到自己这么多天,都像个傻子一样被他耍得团团转,花娆月就有些生气。
君墨染扬眉:“从你第一天进来,本王就醒着,是你自己以为本王睡着了。”
花娆月不高兴地哼了一声:“那你可以直接提醒臣妾啊,还是王爷想看看臣妾到底是不是奸细?”
“难道你不是吗?”君墨染不回答她的话,反而反问道。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怀疑,花娆月彻底不想跟他说话了,一把推开他就想起床,可是她推了一下,他却纹丝不动,花娆月顿时就怒了:“我是奸细,你还压着我干嘛?”xiumb.com
君墨染眸子深了深,俯身便去吻她。
花娆月正生气呢,哪里想要被他亲,用力拍了他两下,胸口都被她拍出血了,也不见他松开她。花娆月顿时又心软了,气呼呼地喘着气,推不开他,却也不应他。
花娆月越是这样,君墨染就越是霸道地撬开了她的牙关,拼命与她纠缠。
要说花娆月这人也就是外表凶悍的像只狼,其实内心根本是只小白兔,她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更没有这样的经历。
很快花娆月就被他铺天盖地的热吻给淹没了。
花娆月就好像炙热火海上的一叶扁舟,全身着了火,却只能看着自己一点点地流向岩浆中心,而无能为力。
炙热的手掌滑进她的衣襟,她身子不受控制地轻颤了下,紧张得快要死掉了。
火热性感的唇瓣移向她的颈,移向她的肩,炙热的掌心也一点点下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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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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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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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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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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