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娆月顿时叫唤起来,她怎么可能拉他上床,她都恨死他了好不好?
君墨染黑着脸斜了她一眼:“不然呢,你以为本王的腿能自己走过来吗?”
花娆月瞄了瞄他的腿,瞬间又成了只呆鸡。
难道真是她拉着他上床的,可是她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看着地上空了的大酒坛,花娆月懊恼地皱起眉头,早知道就不喝这么多酒了,好了,直接喝断片了。
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君墨染唇角勾起邪魅的笑,翻身向她压了过去,“你昨天不止摸了本王,还一直缠着本王要亲亲,你说怎么办?”
邪魅的俊脸越压越近,花娆月退无可退,紧张地直吞口水。
她昨天竟然摸了他,还缠着他要亲亲……
想到那个画面,花娆月就一阵恶寒,身子抖了抖,紧张道:“王爷,臣妾是您的王妃,不管是摸你,还是亲亲,都是臣妾应有的权利吧。”
听她的歪理,君墨染冷哼一声:“那是本王的权利,本王可以亲你,摸你,但是你没权利亲本王,摸本王。”
花娆月一头黑线地噘起小嘴,嘟囔起来:“不公平!”
看着她微噘的红唇,君墨染瞬间想到的昨晚他做的事,眸色立刻变得幽黯了起来。
“这亲都亲了,摸也摸了,你想怎么样嘛?”感觉他越压越近,花娆月急了,一把推开他。
君墨染一下歪到床上,脸色瞬间惨白无比。
“我不是故意的。”见他一头冷汗,花娆月吓了一跳,连忙扶他躺下,“你,你怎么样了?”
君墨染忍着剧痛,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去,叫,离,落。”
“好。”花娆月忙不迭地应了,立刻翻床下去找人了。
听到花娆月喊他,外面守了一夜的离落连忙跟了进来。
“王爷好像扭到了,你快去看看。”花娆月看着离落焦急道。
离落闻言瞬间吓到了,连忙跑进了房间。
床上,君墨染已经痛到面无人色了。
“王爷,您没事吧?属下这就抱您去找陆医师。”离落焦急地俯身去抱他,没等抱起他,君墨染就痛得闷哼一声。
“快把他放下。”花娆月见状连忙阻止离落抱人,“他应该是扭到跨了,他目前这种情况不宜移动,你还是快去把那什么医师请过来吧。”
“好好。”离落这才回神,小心地放下君墨染又急急跑了出去。
看君墨染痛得不行,花娆月愧疚地上前替他擦了擦冷汗:“王爷,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臣妾只是没跟王爷这么亲近过,所以才会害羞,王爷您应该不会怪臣妾的哦?”
花娆月这话说的一点底气都没有,这家伙最是小心眼,之前她为他做了那么多事他都恩将仇报,现在她把他弄伤了,他还不整死她啊。
君墨染现在痛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不想跟她扯皮,直接别过眼来个眼不见为净。
在花娆月惴惴不安中,离落很快带着陆医师到了:“王爷王妃,陆医师到了。”
见医师过来,花娆月连忙让开了自己的位置:“麻烦医师替王爷看看,王爷好像扭到了腰。”
医师立刻上前,拉开君墨染的衣服,又要去解他的裤子。
君墨染一把抓住自己的裤子,看向花娆月:“你先出去。”
花娆月皱眉不愿意:“王爷,您这伤是因臣妾而起,臣妾必须陪着王爷。”
“出去!”君墨染一点儿也不想听她的花言巧语,声音拔高了许多。
见他生了气,花娆月撇撇嘴,不情不愿地出去了。
屋里,医师帮君墨染检查了下,发现是胯骨扭错位了,想要帮他复位,可是每次他一碰到他,他就疼得不行,搞得医师又惊又怕,都不敢下手了。
花娆月在外面听得那叫一个心急,终于她忍不了,砰地推开房门。
“花!饶!月!”见花娆月又进来,君墨染彻底炸了。
花娆月看他衣服解了一半,长裤退到半膝,也是老脸一红:“王爷,您先别生气,我有办法能让您减轻痛楚。”wWW.ΧìǔΜЬ.CǒΜ
君墨染白着一张脸,半点不想理她。
倒是那陆医师顶着一头冷汗,连忙躬身:“不知王妃有何办法。”
花娆月:“我可以先替王爷催眠,等王爷睡着了,陆医师便立刻帮他正骨。”
一听花娆月的办法,陆医师眸子顿时亮起来:“王妃还会催眠。”
君墨染也终于转眸看了花娆月一眼。
催眠?
难道就是之前她拿着扳指在他面前晃的那一次?
君墨染正想着,花娆月将手伸到了他面前,“王爷可还记得您从臣妾那拿走的那枚玉扳指,臣妾现在要用它,麻烦王爷将扳指还给臣妾。”
君墨染当然不想把玉扳指还给她:“扳指在墨影轩,本王没带在身上。”
“属下去拿。”君墨染刚敷衍完花娆月,离落就立刻跑了出去。
君墨染:“……”
君墨染的东西,一向都是离落在收拾,很快离落就将那枚扳指拿了过来:“王爷王妃,扳指在这里。”
君墨染一头黑线地看着那扳指,恨不得亲手再给离落三百鞭子。
“就是这个!”看到那枚玉扳指,花娆月立刻接了过来。这可是原身随身带的唯二的两样东西,现在终于又回到她手里了。
花娆月拿着玉扳指,将它穿进之前的那根项链里,然后将它拎到君墨染面前:“王爷,请您放轻松,深呼吸,吸气呼气……”
虽然不想搭理她,不过君墨染还是不由自主地跟着她吸气呼气。
“很好,将大脑放空,看着这枚玉扳指。”花娆月拎着玉扳指在他面前轻晃着。
“君墨染,盯着这枚玉扳指,你看到一片混乱的战场,你刚刚打赢了一场仗,到底都是尸横遍野,你也受伤了,你独自骑着马,身边没有一个人,你很累,非常累,特别特别累,你的眼皮很重,你很想睡,你睡了,你终于闭上了眼……”
在花娆月一遍又一遍地诱导下,君墨染缓缓闭上了沉重的眼皮。
看到君墨染就这么睡着了,离落和陆医师都是一脸惊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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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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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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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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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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