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部兵马藏于城外屯田兵中,一部兵马则隐于城外十余万屯田百姓里头。
见的许济领大军远走,皇宫内的天子近臣开始于城内奔走,于暗中联络朝臣。
虽已是深夜,但此时许昌杨彪府内书房,年过五旬的杨彪脸上露出几许惆怅。
自来到许昌后,曹操就将自己的太尉之位让与了袁绍,降为九卿太常。
且上次见到曹操及其心腹陷害伏完后,杨彪见此,便已知汉室衰微,于是诈称脚疾,不再理会世事。
只是心中仍怜惜天子,如今曹操掌权,与那昔日董卓、李傕、郭汜等人不同,曹操其人,雄才大略,麾下兵多将广,智谋过人之士亦是如过江之鲫,天子与其相斗,根本无取胜可能。
昔日天子移驾东迁,自己尽节卫主,于最危难之际,护卫天子,自己险些为郭汜所害。
只是自己老矣,已无力再为天子护卫,即使自己命不足惜,可为天子效死;但如今家小俱在许昌,但凡有所异动,只怕整个弘农杨氏都会毁在自己手中。
“家主,”杨府的奴仆匆匆走入,轻声禀道,“家主,刘皇叔前来拜访。”
“宗正刘艾?”杨彪愣了一下,放下手中之笔,深思半响方才皱眉说道,“快请。”
下人领命而出。
“他来做什么?”杨彪起身在书房中转了一圈,忽然面色微变,喃喃说道,“莫非是天子所派?”
“文先公安好。”宗正刘艾随着下人的指引步入书房,见杨彪正站在书房中看着墙上的壁挂,于是轻声说道,“夜深来访,叨扰文先公了,艾不胜惶恐。”
“皇叔言重了,”杨彪笑着转过身,吩咐下人送上香茗,复言说道:“皇叔能来老夫府上,实乃令寒舍蓬荜生辉,皇叔请。”
杨彪说完便招呼刘艾坐下。
“文先公请。”
两人面向而坐,刘艾转转脑袋,左右看了看,笑着说道,“久闻文先公生性恬淡,不喜奢华之物,今日艾一观文先公书房,便知此言不虚,文先公真乃朝中楷模。”
杨彪淡淡看了刘艾一眼,眉头稍稍一皱,正好说话却见自家奴仆进来奉茶,遂闭口不言。
吹了吹热气,刘艾缓缓喝了一口茶水,看着杨府奴仆走出,放下茶盏,这才接着一声苦叹:“文先公,天子苦啊,那曹操虽不似董卓那般明目张胆,但其恶比董卓更甚;
昔日曹操迎驾天子,表面是救天子于危难,但其“挟天子以令诸侯”之心已世人皆知,那伏完为人文先公也当知晓,其人虽懦弱胆小,却是谨慎敬职,可恨被那曹操及其爪牙诬陷,使得天子最后掌握的一丝兵权,也落入曹操手中。”
杨彪闻言,也只能长声一叹,自己对于天子,已做的仁至义尽,只是天不助汉,先有董卓、李傕、郭汜等人为祸,如今更是有曹操这般奸雄,大汉振兴已是无望,杨彪心中已熄了光复大汉之心。
见杨彪闻得自己所言,满脸愁苦,刘艾心中一喜。
这杨彪心存汉室,此次夺取许昌,有他相助,此事难度要降几分。
于是刘艾起身,朝着杨彪拱手一礼,语气悲切:“文先公,如今天子遭曹操所欺,正是我等忠臣义士站出之时,那曹操与许济此时俱是于鄄城,许昌驻留兵马皆是屯田之兵,我等欲趁机发难,助天子夺下许昌,作为立基之地,使得天子亲政。”
只见杨彪的老脸满是错愕,两只眼睛瞪如铜铃,不可思议的望着刘艾。
见得杨彪表情错愕,刘艾又赶紧接道:“文先公,此事我等已多番谋划,必能万无一失,如今还请文先公助我等一臂之力。”
虽然刘艾对夺许昌把握并不大,但对杨彪言时,却是装作信心十足,只为诓杨彪入彀。
“不可,”杨彪连忙制止,口中呼道:“即使曹操与许济领大军出许昌,但尚有任峻、韩浩数万屯田兵,汝等如何能敌过这般多兵马?”
刘艾却是一笑回道:“文先公放心,我等亦有算计,天子已命人暗中联络袁绍,待其发兵后,天子会命荀彧领兵出城,去讨伐袁绍来军,而城内可用兵马,唯有这屯田兵,到时待屯田兵远走,我等便可趁势夺取许昌。”
“若是荀彧坚守城池,拒不出兵,到时尔等计划再外泄,天子将危矣。”杨彪还是不同意刘艾夺城之举,此法实在太过冒险。
“文先公,若是许昌留守之人是那许济、程昱,我等万万不可行此举,但是荀彧不同,此人对天子恭敬有加,尚存敬畏之心,若是天子命其出城迎敌,其必领命。”
刘艾说完,接着又是一声苦笑:“何况即使此番事败,亦有艾与董国丈承罪,不关天子之事。”
“可是老夫已不再过问政事,皇叔告知老夫此事,老夫也爱莫能助。”
“如今朝臣皆畏惧曹操威势,唯有寻德高望重之人登高一呼,将朝臣聚拢,到时合百官之力,必能将这许昌夺下。”
“汝等寻那得高望重之人便是老夫?”虽然杨彪知晓刘艾之言说的就是自己,但仍忍不住去询问。
只见刘艾对杨彪深躬一礼:“还请文先公,为大汉助我等一臂之力。”
杨彪沉思良久,却仍是下不定决心,看着刘艾一眼:“皇叔,此事事关重大,且让老夫好好思量,明日再给皇叔答复如何?”xiumb.com
刘艾见此,也不好久留,万一被人所觉,只怕会功亏一篑,于是只能对着杨彪再行躬礼,:“文先公,大汉不能亡于你我这辈人手中,艾还请文先公好好思量,如今许昌卧在曹操之手,艾也不好久留,便先告辞。”
杨彪将头轻点,将刘艾送出府外,待自己回到书房后,看着壁挂嗟叹不止。
杨彪心中仍有复汉之心,但也害怕事败,将这杨氏一门丧尽。
“父亲,为何脸色如此愁苦?”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杨彪的爱子杨修。
这时一俊秀青年从外走出,杨彪微微一叹:“刚刚皇叔刘艾来寻老夫,让老夫助其夺下许昌。”
“他们疯了,这是在自寻死路,”杨修说完,又看往父亲杨彪:“父亲,您是如何答复?”
“老夫同刘艾言,让老夫今夜思量一番,明日再做决定。”杨彪说完,便又是一叹。
而杨修见父亲并未答应,此时也是松了一口气:“父亲,那许济乃世之奇才,荀文若亦有王佐之才,此二人皆非泛泛之人,如今许昌人心不定,多有二心者,连孩儿都看的出来,这二人岂能看不清,
虽许济已前往鄄城抗那袁绍,但其走前,必定留下后手,若是父亲助那天子,恐怕日后,将再无弘农杨氏。”
“啊?”杨彪也被杨修的话说的心中一惊,:“那老夫赶紧告知天子,让其放弃夺许昌之念。”
“晚了,他们要么逃离许昌,要么便是夺下许昌,”杨修看了看父亲杨彪:“前些时日,他们于暗中联络刘表、袁绍之事已被人所知,那曹操归来,定不会放过他们,终究是难逃一死,他们定会博上一把。”
“德祖,那老夫如今该如何去做,难道就眼睁睁望着刘艾、董承等人入那许济、荀彧的陷阱?”
听得父亲相询,杨修抬头远看,随即脸色变得一狠:“父亲,我等不如将刘艾、董承等人作乱之事告知荀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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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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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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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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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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