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程昱走上前道:“主公,这公孙瓒有粮数百万斛,他向主公借粮,无非是见我等之前遭袁绍、刘表两路兵马袭击,用此讹诈主公而已,主公万万不可应那公孙瓒,将粮草与他。”
“操也未曾料到,这公孙瓒居然如此短视,但操还需他牵制袁绍后方,若不允他,恐他又像往日那般,重新待在易京那个坞楼之内。”
“主公,公孙瓒于易京筑楼,且在楼中藏了诸多美人与粮草,此人早已无了争霸天下的雄心,之前应主公之邀,出兵征伐袁绍,不过是与袁绍有大仇;
如今向主公借粮,若是玠所料不错,定是其见攻伐受阻,欲回易京,待主公将粮草给他,他不仅不会给那百姓,更是会带兵回返易京楼中,再也不出,何况,袁绍绝不会放过公孙瓒,只要其在易京,就为我等无形中牵制了袁绍,所以,主公勿需理会。”这时毛玠上前,为曹操分析了公孙瓒借粮理由与结果。
“这公孙瓒…”曹操闻言,口中一叹,接着又看向几人问道:“操若是招揽公孙瓒,与他高官厚爵,一世富贵,他可有投操可能?”
曹操得知公孙瓒手上有如此多的粮草,顿时生出心馋,如今公孙瓒也无雄心,求的不过安心享乐,只要公孙瓒归顺,曹操都可以给他。
毛玠此时再次开口:“公孙瓒此人自私自利,若非穷途末路,绝不会投靠主公。”
“唉!可惜了。”曹操却是一叹:“明日操便回那公孙瓒使者,就言兖州亦是无粮。”
随即又接着说道:“虽然刘表败退,但袁绍却依在,诸君,我等该如何将这袁绍赶回河北?”
“主公,如今南路刘表已退,伯雅领数万大军归返,何不让伯雅领军来这鄄城,到时袁绍若是见我等援军已到,知攻伐无望,必会撤军。”董昭上前,朝着曹操拱手说道。
“好,”曹操将头一点,:“操这命人回返许昌,让伯雅领大军前来……”
…………
……
鄄城的另一处大营。
袁绍此时亦是高坐主座,麾下的文臣武将俱在帐中。
“刘表无能,于鲁山为许济大败,如今许济已领兵回返,我等是退是战,且都商议一番。”其实袁绍说出这番话来,心中已有了退兵之心。
只是当初力推攻伐曹操的许攸却不赞同,连忙拱手:“主公,如今曹操威势已成,万万不可让其做大,如今主公实力强于曹操,但若是再等个两三载,只怕到时主公实力只能与曹操于伯仲之间。”
“主公,授亦不赞同退兵,若是我等此时退兵,岂不是将黄河天险相让,等他日再来攻伐,到时主公即使拥兵数十万,亦唯有望河兴叹。”沮授亦是走出,朝着袁绍拱手道。
袁绍亦是沉思,这次能渡过黄河,乃是曹操主力攻伐徐州之故,此时若是自己退兵,回返河北,恐怕日后就真如沮授所言,被曹操于黄河所阻。
但此刻与曹操相持,且刘表已败,不日,那曹操便有援军,如今相持,对自己却是更加不利。
虽然鄄城离冀州不远,但粮草运送,终究比不上本就是兖州之主的曹操,且冀州还有夏侯惇、郭嘉二人作乱,万一这二人于粮道劫粮,这就成资敌了。
袁绍皱起眉头,望着众人:“吾亦不想退兵,但如今已攻伐近两月,只怕粮草恐为不继,诸君可有办法,让吾与那曹操速战速决?”
此时冀州麾下谋士除了田丰,俱在帐内,众人皆在低头思索,如何能逼得曹操与自家决战。
这时许攸捋了捋下颚胡须,随即上前,脸露笑意,朝着袁绍说道:“主公,攸已思得一计,定可大败曹军。”
“噢?”袁绍脸露欣喜,看着许攸急忙问道:“子远,计将安出?”
许攸微微淡笑:“无他,无非诱敌尔,主公可等曹操大军来援,到时佯装不敌,假作欲回河北,仓忙撤退,曹操若是见此,定会命大军于后追击,主公可命人于半路设伏,如此,必能败这曹操。”
袁绍听完,脸上露出一笑,正欲开口,这时沮授亦是上前:“主公,子远此计甚妙,不过授也有一计要献于主公。”
“公与且说。”
“授此计,乃疲兵之计,虽不能使曹操与主公交战,却能让曹操军心不定。”
“公与之言,乃是让绍派兵假作袭营,乱曹操军心。”袁绍非是痴愚之人,听得沮授之言,便明白沮授之意。
沮授将头一点:“正是。”
“哈哈…,好,”袁绍此时已开声大笑:“便依子远、公与之计,绍这次要一举灭了他曹阿瞒。”
夜深,遵袁绍之令,其麾下大将高览率骑兵五百来至曹操大营,只是还未接近,却是差点被曹军斥候探到。
高览乃是行军谨慎之人,是故他将麾下骑兵暗伏于一处,自己则偷偷寻一高坡,遥望曹军营中动静。
虽然曹营之中一片寂静,但来来往往的守夜士卒却是不停穿插营内,就算是在如此深夜,曹营之中守卫的将士亦无一人懈怠,自是兢兢业业守备营寨。
高览想起临走之时,沮授对自己所言:“你此去乃是扰乱,让其睡不安稳,明日无力复战,是故切不可与其交锋,若是营中兵马乃出,你便退走,待过些时辰,再复前去扰乱…”
高览见斥候走远,又将兵马唤起,准备去袭扰曹操大营。
而此刻另外一边,曹操麾下大营。
只因这几日袁绍分兵攻伐鄄城甚急,曹操大军来回奔波,相互驰援,兵卒都已疲累,如今大军皆在营帐休息。
当即夜深,众人早早睡下,轮到守夜的徐晃乃在附近巡卫一圈,见营寨内外无事,随即便寻了一地,就着篝火坐下了。
如今虽未是冬,但夜间却也是有些寒意。
突然一阵脚步声从后传来,徐晃回头看了一眼,见张辽正从从远处走来,轻声笑道,“文远怎的来了?”
自从张辽与徐晃相识后,二人就成了好友,一乃是二人同为并州人士;二则两人同为降将,因为身份相同,关系比较近;三则是两人武艺高强,善于统兵,有军事才能,英雄相惜;四则是二人都与许济打过交道,二人对许济甚为推崇。
“无事,”张辽笑着来到徐晃身旁,坐在了徐晃对面,“只是之前想起了些许往事,是故不曾入眠。”
“原来如此…”徐晃点了点头,随机又抬头像张辽笑道:“某还以为文远是担心战事,所以才不能寐。”
张辽微微摇头,笑道:“有主公与诸位先生在,我等何需操心,何况主公已命人去往许昌,让伯雅先生来援,想必不久,便能退那袁军。”
徐晃微微点头,自从昔日出兵冀州得许济锦囊后,徐晃对许济就惊为天人,再加上这数次大战,许济的军事才华早已让曹军众将佩服不已。m.xiumb.com
至于在徐晃心中,许济更是另一种意义的天下无敌。
徐晃为篝火添了几根木柴,望着张辽问道:“文远夜不能寐,可是白日闻那异族之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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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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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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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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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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