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与许济大营只有一两里时,知道再也隐藏不住身形,二人扬起手中兵刃,高声喊道:“弟兄们,随某杀。”
一瞬间,本来还算安静的夜晚,忽然马蹄声起,杀声震天,响彻了整个天际。
“敌袭!敌袭!”大营辕门的曹军兵卒大声呼喊,随即金鸣之声响起,许济大营顿时如水煮沸一般,到处都是来回奔走的军卒。
徐和与司马俱二人一马当先,策马奔向许济大营,直直冲着辕门而去。
徐和用手中长枪直接穿过一个辕门守卫,司马俱的大刀亦是滴血,同样用刀砍死一个守卫。
二人停下马,让后面的兵卒先冲,二人在身后不停喊道:“弟兄们,给我杀。”
“踏踏、咚咚!”
千余骑卒率先入了大营辕门,随后步卒亦是呼啸而入,杀向营中官军。
徐和、司马俱见大军已差不多都入官军大营,这才又驾马向营内冲去。
“司马兄,我们直取中军,将这官军主帅擒下便是。”徐和于马上对司马俱开口说道。
“善,就依徐大帅之言。”
二人又是领着自己身后亲卫,径直冲往中军,口中喊道:“擒下曹军主将者,赏粮千斛。”
二人领着两千余亲卫一通乱杀,终于杀到了大营深处,徐和远远望见帅旗,一个大大的“许”字。
徐和心中大喜,向其身旁的司马俱道:“快看,那便是官军帅帐,司马兄,我等前去冲杀,先将这主帅擒下才是。”
司马俱将头一点,二人便向帅旗所在冲去。
只是待二人领军刚入营帐内时,只见其空无一人,二人心中顿时生出一丝不安。
这时营外又是一阵喊杀声起,二人连忙出得帐外,徐和向守在帐外的黄巾兵卒问道:“到底发生何事?”
“禀大帅,是弟兄们与司马大帅手下的兵卒,抢夺物资时发生争执,两边现在已经要打起来了。”
“混账,一点点东西就蒙住了眼,快命他们住手,速速给我将这营中主帅找出。”徐和之前见这帅帐是座空帐时,又听到帐外有喊杀声,差点以为被埋伏了,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就在徐和松一口气时,天上突然有一支火箭从天而降,徐和抬头一望,又见无数的火箭已从帐外四面八方朝着大营内射来。
“不好,”徐和、司马俱二人同时大喊,“中官军埋伏了。”
徐和更是对身旁亲卫喊道:“汝等快去通知弟兄们,我们人多、官军人少,只要我等冲出去,官军抵挡我们不住,让他们都放下物资,随某杀。”
徐和倒也下的定决心,这营中物资已不打算要了,只是那些黄巾兵卒却并未听得徐和之令,将抢夺的物资背于背上,才向营外奔去。
此时潘璋站在大营外三百步远的小土丘上,看着这一幕,冷冷笑道:“果然不出治中所料,这黄巾贼今夜真来袭营,只是这次,只怕有来无回。”
徐和、司马俱二人未曾想到,自己话还未说多久,这营内就已变成一座火海。
刚刚还在争夺物资的黄巾两部,此刻亦是放下之前的冲突,开始不要命的往营外冲去。
只是这时一声炮响,数千曹军士卒从营外涌了出来,堵住了辕门口,数百个弓弩手对准辕门,每当有黄巾兵卒从里面冲出来时,又被箭矢射回营内。
徐和与司马俱也已来到营内辕门处,见官军弓弩手对准着自己,又看向身后大火越烧越旺,徐和狠狠心道:“司马兄,如今我等只能用骑卒冲过去,不然只能被这身后大火活活烧死。”
司马俱亦是点头:“好,只要我们将其这堵在辕门的官军弓弩兵冲垮,弟兄们才能得一个生路。”
二人将所有骑卒聚齐,还有八百余骑,徐和站出来喊道:“弟兄们,要想不被火烧死,就随某冲出去。”
只听得骑卒们在马上狂喊了声“喝”。
“冲。”
见黄巾军似要冲击弓弩阵,潘璋命人赶紧放箭,顿时之间,数百支弓弩一连射了两三轮,只见黄巾骑卒一个个倒在箭下。
但箭矢所射只有六七十步远,八百骑卒有近六百多冲了出来,后面的兵卒则跟在身后,出了辕门,便向四面八方逃去。
徐和见此,正欲领着骑卒再冲回去,接应麾下步卒,但却被司马俱所阻,只听司马俱道:“徐大帅,我等还是先回祝阿,如今弟兄们已无战心,如今我等回去,已于事无补,还极有可能被被官军拖住,某想,明日弟兄们必定都会回祝阿城,我等先回城等他们才是。”
徐和闻言,只能点点头,带着六百骑卒往祝阿奔去。
潘璋倒也未曾派兵马追击,看着这数百黄巾骑卒往祝阿方向奔去,只是嘴角咧开一笑,然后对着辕门内未逃出的黄巾军喊道:“尔等快快投降,尚可保得一条性命。”
就在潘璋于辕门外招降黄巾军时,此时祝阿城墙上的许济,见远处已是火光一片,映红了整个天空。
许济向几个都伯令道:“诸军皆做好准备,莫要出现破绽。”
“诺。”
奔出许济大营的徐和、司马俱二人,看着身后垂头丧气的数百骑卒,苦笑相视一望。
二人领着众人经过大半个时辰,终于来到祝阿城下,见城门紧闭,徐和副将路臻开口朝城上喊道:“快开城门,大帅回城。”
只见城上的兵卒站出来道:“稍等,某即刻将门打开。”
不一会,城门缓缓而开,徐和与司马俱这次没有拖在最后,而是一马当先入了城,只是入了瓮城不久,二人皆发现不对。
只见近千弓弩手从城垛后走了出来,拿起弓弩,对准了瓮城下众人。
“你们疯了吗?这是大帅。”徐和副将路臻向城上的众多弓弩手高声喊道。
这时只见一个面如冠玉,身披鹤氅,仪容秀丽的青年从城垛后走出,看着瓮城下的诸多黄巾军,咬牙切齿道:“汝等谁是徐和?”
徐和看着眼前一幕,已经知道,这祝阿已被人所夺。
自己若是现在欲要逃跑,只怕城上的弓弩立刻会向自己射来。
已知没有退路的徐和见此,已打算向城上之人归降,于是开口说道:“某便是徐和,不知阁下是谁?”
“许济。”
“噢,阁下便是许济许伯雅,若是知官军领军之人是伯雅先生,某必不会抵抗,因为某知自己绝不是伯雅先生的对手。”徐和已经打算投降,便准备捡着好话与许济说。
看着瓮城下的徐和胡说八道,许济不屑一笑。
而徐和见此,却以为许济被自己所言骗到,于是继续说道:“伯雅先生,某愿归降曹公;某于城外还有数万兵马,明日一早便会陆续归城,到时某亲自为先生招降,将兵马聚集起来,交于先生。”
许济摇摇头,脸上极为冷淡道:“不允。”
“这是为何?”徐和见许济不答应自己的归降,心头大惊。
旁边的司马俱亦是紧张万分,若是这许济不答应投降,待会自己等人面对的就会是无数箭矢。
只见许济向前一步,双手搭着城墙,眼睛赤红说道:汝等对兖州百姓造的诸多罪孽,今日济要你们血债血偿!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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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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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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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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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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