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走前面,贫道保护你!”
“嗯…………”面对老道无耻的话语,我没说什么,走在前面。
老道在后面神色紧张地四下打量着。
这里跟端木清猜测的一样,果然是个墓室,不过这个墓室很小,俩耳室里也就摆放着合起来二十具出头的青色棺材。
我看了一眼耳室,没有过多的停留,,直接去了主墓室。
墓室里面奇怪的有一个池子,那池子里的水,有点黄,也有点暗红,算不上清澈,看起来,有点类似于溶化后的巧克力的感觉。
但这个池子,却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上面有着一种魔力一般。
我有些奇怪,墓地我也见过不少,可是主墓室里面弄这么一个水池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而此时,主墓室的池子旁边,站着三个人。
旁边俩穿着白袍子,中间那个穿着黑袍。
看上去是很标准地反派打扮。
在我们走进来后,这三个人一起转过身。
每个人脸上都戴着面具,金色的面具。
我皱了一下眉头,不知道这些故作什么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会在这。
刚才外面的那些阴魂,为什么会用赢勾的招数,端木清昨天晚上又为什么会看到另外一个老道走进了这里。
只不过意外的是,还没等我开口,这三个人在看见我后,竟然直接跪了下来,跪得很整齐。
三人跪了下来,且是那种五体投地。
我眯了眯眼,弄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本打算接下来会有一场恶战,没有想到居然会出现这一幕,这是怎么回事?
“老板,这些家伙在干什么?”老道也一头雾水的对我问道。
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一定是老板您的英雄气概让这些家伙折服所以诚心的跪拜您的。”
老道及时的送上一句恭维,虽然根本不能让人信服,可是听得我心里却是说不出的舒坦。
老道果然还是老道,这种润物细无声,不让人难有丝毫反感的拍马屁的风格简直就是天生的,是张忠那货这辈子拍马也赶不上的。
我望着那些人,他们跪在我的面前,而且如此的虔诚,再加上刚才在外面看到的场景,我心中有了一个想法。
难道他们认识我,或者说认识赢勾~!
这时候,一直躲在我身后的老道探出头来,手指着前方跪着的三个长袍,道:“老板,别被他们忽悠了,这帮人在玩儿先礼后兵呢,真要听话的话,老板您让他们在你面前自杀看看,看看他们到底会不会…………”
老道的话,卡在了自己的嗓子眼儿里。
因为他话还没说完,前方跪着的三个长袍每个人都伸出了一只手,手中有暗黑色的光泽在流转,而后每个人,都直接把手刺入了自己的胸膛,煞气化作的火焰开始焚烧他们的灵魂,三团火苗“嗡”的一声窜起。
而后在几个呼吸间,原地只剩下了三团青黑色的烧焦痕迹。
老道有些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唇,满脸的不敢置信:“我....我草,他们居然真的自杀!”
若是此时端木清不在上面而是在旁边,肯定会惊呼:“老道,你他娘的嘴今天开过光!”
一开始也是有些惊奇,毕竟这仨个长袍人不管怎么看,身上的气势都挺足的,没真的交过手,具体实力还不得而知,但应该也能算是难啃的仨骨头。
我原本已经做好了动手的打算,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先是对着我跪下,然后就这么二话不说,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在我面前自尽,还真是让人有些难以预料。
偏偏他们也不说为什么,一个字都没说,就这么自尽了,留给看着他们自尽的我和老道满头雾水。
虽然老道这家伙是属猫头鹰的,但你硬要说这次也还是老道“发功”所致,那就真的有点过于神化了。
如果要真是这样,以后有事儿就把老道推出来,给老道嘴上抹点儿香油再丢两粒木糖醇,直接让敌人自杀我去收尸就好了?
我皱着眉头,默默地走到那仨长袍刚刚自杀的位置,就在水池前面,距离水池,很近很近。
我沉下心分析一下,他们的自杀,应该和老道没什么直接关系,和自己的身份,应该也没多少关系;
真正让他们自杀的,可能是这块水池。
这块水池,给我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但是具体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
此时我感觉,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拨弄着这一切。
根据我这辈子以来的经验,凡是出现了那种稀里糊涂莫名其妙的事情时,大概率,都是有人在背后操控的。
但,那又是谁呢?
在这墓穴里,在自己和赢勾的面前?
而赢勾又毫无反应?
我在池子边蹲了下来,这池水一直在轻轻地荡漾着,色泽上确实和庚辰之前所描述的无二,宛若一大缸的德芙巧克力在这里被融化回炉了,且给人一种:如丝般顺滑的感觉。
我特意侧过身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后的老道,准备让老道过来试一试。
老道不明所以,指了指自己,然后问道:“老板,让我做什么?”
我想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算了,先不打算冒险了。
我站在池子前面,没有选择先让自己去接触这池水,而是继续就这么坐着,因为这个池子里面给我的感觉太过诡异了,让我不敢轻易碰触。
我在想一个问题,男就是这里和昨天晚上端木清看到的老道有没有什么关系。
不过现在我可以确定,这地方和赢勾是绝对有关系的。
就刚才在外面,那些家伙用出和赢勾一模一样的招式,你要说这块地方和赢勾没关系,我是真的不信的。
虽然赢勾不一直没有回应,不过我并不担心。
于我来说,赢勾真要算计自己,自己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而眼下,我只是想要赢勾出来解答我心中的疑惑,只是赢勾到现在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我忍不住了,直接在心里问道:
“怎么了?”
“和……我……有……关……”
赢勾回应了,说明他一直在看着,刚刚外面所发生的一切,他也是知道的。
而且他也承认了,这个墓室,这个水池,和他是有关的。
“嗯,然后呢,拿来做什么的?”我问道。
“不……记……得……了……”
赢勾很诚实得回答,无以复加的诚实。
“真的不记得了?”
赢勾没再回答,显然,他说不记得了就是不记得了,懒得再回答重复的问题。
我伸手摸了摸下巴,这就有趣了。
这里的家伙能够使用和赢勾一模一样的招式,但赢勾却不记得这里究竟是什么了。
而且我可以确定,赢勾并没有说谎,他是真的不记得了。
我再也忍不住,把手伸入了池水之中。
水池里的水并不是冰的,一般来说,在这个季节,地下的水应该都会给人一种冰凉的感觉,但这里的,却是温热的。
带着一种腻腻的感觉;
一股温热,顺着手掌开始慢慢地传递到周泽的四肢百骸,仿佛身体的疲惫在此时都被一扫而空。
这里居然让我有了一种归宿感,仿佛这里才是自己真正的归宿,就连我的神魂也有了迷惑的感觉。ωωω.χΙυΜЬ.Cǒm
好在,舒服是舒服,我却依旧能控制得住,不至于沉沦。
这一点点的温暖,还无法让我迷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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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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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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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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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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