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没有意见,毕竟坑了人家两次了,我也确实没有脸再去了。
今天她来铺子里面,只是跟我打声招呼,毕竟现在我在她的眼里可是济水的老大,关系是必须要搞好的。Χiυmъ.cοΜ
送走了鱼七,这一天的时间我都待在铺子里面,生活仿佛又重新回到了宁静。
等到了天黑的时候,大家伙一块吃饭,我突然发现,老道那家伙不见了。
想了想,这老家伙好像一天都没见人了。
老道这家伙平时虽然也喜欢出去溜达,抚慰一下失足大妹子空虚的内心,不过从不过夜,晚上一般都会回来的。
难不成出什么事了?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老道的电话。
“喂,老板。”电话里面传来老道的声音。
“又在哪浪呢,还不回来?”我对他问道。
“忘了跟您说了,今天的晚饭我不回去吃了,我晚点回去,您就不用等我了,我这有点事。”老道说着就挂了电话。
我放下电话,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老道的状态有些不对。
跟老道认识这么久,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自认为还是清楚地,平时就喜欢扯淡。
尤其是溜须拍马,捧哏的本事那是一绝。
如果是平时,我给他打电话,电话那头的老道应该是一幅令人恶心的状态,哭着说老板这么关心他,让他心里感动的无以复加之类的恶心话。
可是今天居然没有一句废话就挂了电话。
而且他的语气很低沉,听上去似乎并不开心。
我没有再打过去,既然已经确定老道没事了,我也就放心了。
至于他为什么会这样,既然他不想说,我就不会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
我并不是一个八卦的人。
刚刚吃了两口,端木清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
“怎么,还吃饭?”我有些奇怪的对他问道。
端木清摆了摆手,说道:“吃完了,我来是有点事,我觉得老道有些不对劲。”
听到端木清的话,我不由的放下了筷子,挑了挑眉头。
“什么意思?”我对他问道。
“刚才老道给我打电话,问我今天有没有送一个阴魂入地府。”端木清说道。
这一下我更加的好奇,端木清现在是济水的阴差,每天都有不少的亡魂被他送入地府。
老道平时对那些亡魂根本就不感兴趣,今天怎么会突然给端木清打电话问这些,难不成他有什么亲人出事了?
可是老道这家伙几十年都是孑然一身,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没听说过他在济水有什么亲人啊。
“他打听的是什么人?”我不由的对端木清问道。
“一个女人,大概三十五六岁的样子,而且听老道的说法,这女人似乎是个风尘女子。”端木清说道。
“...........”
听到端木清说完,我不由的有些无语。
老道原来打听的是他的大妹子啊,难不成是他的老相好出了意外了?
“那女的死了吗?”我对端木清问道。
“死了,好像是被人杀死的,胸口中了好几刀,老道打电话之前我已经把魂魄给送入地府了。”端木清说道。
听到这我点了点头,觉得弄清楚事情的经过了。
那个女人一定是老道的某个老相好,而且还是有些感情的。
结果在今天出了意外,被人给杀了,老道心里难受,所以打电话才会那种语气。
估计现在这老家伙应该正在什么地方一个人伤心难过吧。、
“我听他语气有些不一样,从来没有见过这老货这么伤心过,不会出什么事吧?”端木清靠近我,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心情吃饭了,直接丢掉了筷子。
老道的性格是个典型的乐天派,那家伙从小就是个孤儿,什么苦难都经历过,所以也看得开,整天吊儿郎的活着,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伤心难过。
难道这次他对那个女人真的动情了?
一想到老道打电话的沉重语气,我也不由的有些担心。
为爱殉情,自杀这种事情老道是不会做的。
不过他毕竟是铺子的一员,是自己人,在我眼里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现在这家伙心里一定很难过,所以一定很需要人安慰吧。
那我就去看看他吧。
我估计再打电话他也不会接,于是对着蹲在门口的大黑狗招了招手。
看到我的动作,大黑狗赶紧跑了过来,一条狗尾巴不停地摇晃着。
“走,跟我一起去找老道。”我对着大黑狗挥了挥手说道。
听到我的话,大黑狗连忙点头,屁颠的就走了出去。
我跟在大黑狗的后面,一人一狗就这样走着。
端木清今天还有直播,所以没有跟着。
本来小白想要跟着的,可是一想到老道那家伙很可能在街边洗头房那种地方,我直接拒绝了她。
大黑狗是鬼王级别的存在,比一般的狗鼻子不知道灵敏了多少倍。
再加上它整天跟老道那货混在一起,对于老道身上的气息早就熟悉了,估计就算是老道被烧成灰它也闻得出来。
就这样大黑狗带着我朝着前面走着,走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来到了城郊的位置。
我没觉得有什么奇怪。
这种地方大多数都是平房和阴暗的小巷子,很适合那种类型的大妹子发展业务。
平时逛这种地方的都是和老道一般上了年纪的大爷,也算是稳定客户。
望着小巷子门口一排排的洗头房,还有坐在里面人老珠黄的女人,我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
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这种年纪的女人对于我来说实在是有些无法接受。
很多洗头房的女人看到了我,不过只是一瞥而过,脸起身招呼的意思都没有。
很明显,她们也知道,我不会是她们的客户。
这让我也不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这样省了不少麻烦了。
我本来老道会在这些洗头房中的其中一间,没有想到大黑狗却继续朝前走了过去,然后走进了一个小巷子,停在了其中一个院子的门口。
我有些意外,这里分明是住宅区,老道怎么会在这里呢?
我走到门口,然后伸手轻轻的推了一下门。
们没有锁,很轻松的就被我推开了。
里面是个小小的院子,可以看到其中的一个房间正亮着灯。
透过窗户,能够分辨,那是一个卧室。
而老道此时正在房间里面。
我皱了一下眉头,轻轻地抬起脚走了过去,来到窗口朝着里面望去。
只见此时的老道正斜躺在窗扇,而他的怀里抱着一个大概六七岁的小女孩。
虽然看不清相貌,可是小女孩扎着两根羊角辫,应该是个可爱的孩子。
“爷爷,你说妈妈是不是死了,他们为什么要杀妈妈,为什么。”
老道怀里的小女孩不停的抽泣着,嗓子都已经沙哑了,不知道已经哭了多久了。
抱着小女孩的老道脸上带着伤悲,轻轻的用手在小女孩的后背上拍打着。
“婷婷别怕,妈妈只是睡着了,明天就会醒过来的,你也快睡吧。”
“不是,不是这样的,你骗我,我知道妈妈死了,他们当着我的面把妈妈杀死的,一刀一刀的插在了她心口,好多血,红色的血,妈妈!”
小女孩说道后面,声音越来越大,甚至身子都在不停地颤抖,现在的她恐惧到了极点。
老道赶紧把小女孩给紧紧的搂在怀里,轻轻的在她的后背上拍打着,过了许久女孩才渐渐的平静下来。
看到这一幕,不知为何,我心里有些隐隐的难受,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那个女人被人给杀了,留下一个小女孩。
最关键的是,杀死她母亲的人是当着这个小女孩的面下的手,一刀一刀的捅死在了她的面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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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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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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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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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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