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着望着我,然后轻轻的翻了一下手腕,那种感觉顿时加剧。
我咬着牙,强忍着让自己不要跪下,因为我最讨厌的事情就是给人下跪,从小到大,除了爷爷我谁也没有跪过,虽然他是判官,也不可能让我跪下!
我咬着牙死死的撑着,悄悄的调动体内的那股力量。
看着我没有跪下,那人仿佛有些意外,皱了一下眉头说道:“想不到你一个济水的小小阴差居然有些道行。”
把那东西交出来吧。”他说着对我伸出了手,与此同时那股无形的压力也都消失不见,看来他似乎不打算让我跪下了。
“什么东西?”我望着他问道。
“装什么傻,你既然能在里面出来,当然是拿到了那块府君令牌,那东西不是你一个小小的阴差能够留得住的,快点交出来给我。”他神色倨傲的说着,仿佛根本没有考虑过我不会答应。
“我如果不给你呢?”我望着他,淡淡的说道。
听到我的话之后,他皱了一下眉头,冷哼一声,说道:“一个小小的阴差而已,你这是在找死!”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那股无形的压力顿时又笼罩住了我。
只不过这一次我早有准备,冷哼一声,释放了体内的那股力量。
原本无尽的压力顿时消失不见,而那个判官却是张大了嘴巴,满脸的惊恐,因为此时的他在我的身后看到了一个影子。
那是一个黑色的身影,有着一双猩红的眼睛,如同魔神一样。
“怎...怎么回事,你到底是谁!”他惊恐的望着我。
我根本没有理会他,直接走了过去,伸出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他举了起来。
虽然他是地府的判官,跟我一样,属于地府的公务员,大家也算是自己人,而且他的职位明显的比我高出很多,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判官,按理说我不能对他动手。
可是我知道自己今天必须要动手,不管这家伙是不是判官,把小白给打倒了,就证明他不是朋友。
而且他居然让我给他下跪,真的让我觉得有些烦,所以我对他出手毫不客气。
他紧紧的盯着我手上长长的指甲,一脸的惊恐,大声的叫着:“你是谁,你绝对不是一个小小的阴差,你到底是谁!”
我根本没有理会他,而是举着他,然后重重的将他砸在地上,指甲点在他的额头上。
“判官,很了不起吗。”我望着他淡淡的笑着。
我挥了挥左手,地上的小白立马在地上爬了起来,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尘,一脸愧疚的对我说道:“对不起主人,我打不过他。”
我点了点头对他笑了笑,说道:“没事,我来替你收拾他。”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地上的判官望着我,依旧不停的叫着。
“你没有必要知道我是谁,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望着他,冷冷的说道。
他是一个判官,按理说比一般的阴差要强大很多,而且他一开始根本不知道我的身份和我的能力,他想要得到那块府君令牌,为什么不自己去拿,而是要让我进入草庙村,他自己去不是更有把握吗?
“什么怎么回事,你想要知道什么。”他对我说道。
我皱了一下眉头,手指往下轻轻的按了一下,指甲立马刺破了他的头皮。
只不过头皮并没有鲜血流出来,而是有着一丝丝的阴气不停的外泄。
感受到自己阴气的外泄,他惊恐的说道:“你想知道什么,我什么都回答你!”
我笑了笑,比较满意他的回答,不管做人还是做鬼心里都要有点逼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时候最好不要嘴太硬,要不然吃亏的还是自己。
“说,既然想要得到那块令牌,为什么你自己不去草庙村,而让我去?”我对他问道。
听到我的话,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因为那块令牌牵扯的东西太多,我是偷偷在地府出来的,所以不能露面只能让你出手。”
“你是在地府偷跑出来的?”我望着他问道。
他点了点头,说道:“我们跟你们不一样,你们阴差是阴间在阳间的行走,我们是地府的阴神,随意进入阳间会引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平时不能轻易来到阳间,这一次我是偷偷跑出来的。”琇書蛧
听到他的话,我有些意外,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一个堂堂的判官,想要来阳间居然还要偷跑出来。
“这块令牌到底有什么用?”我在口袋里面拿出那块泰山府君的令牌,对他问道。
看到我手中的令牌,他的眼神顿时亮了一下,眼眸深处有着一丝强烈的欲.望。
“这是初代泰山府君令牌,相传藏着一分巨大的机缘,只不过已经消失了几千年,没人知道这东西在哪里,我调查了很久,才知道这东西的具体位置,所以才会在地府出来,就是想要得到这个东西,但是我身份特殊,如果进去那里面出手的话一定会被地府察觉所以我才会找到了你。”
听到他的话,我点了点头,有些满意,看来自己是得到了个宝贝。
“我什么都告诉你了,可以放了我吗?”他望着我问道。
我也看着他,笑了笑。
他是地府的判官,我体内赢勾的力量很明显他是熟悉的,就算是不熟悉我也不保证今天他回了地府会不会乱说。
更何况这府君令牌现在在我手上,如果我放了他,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所以我根本就没有打算放了他。
这家伙是偷偷跑出地府的,换句话说地府里面的人根本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所以我杀了他也不会有人知道。
“对不起,我不能放了你。”我对他说道。
“你敢,我可是地府的判官,你居然敢杀我!”他充满惊恐的望着我叫道。
“别他娘的说你只是个判官了,就算地藏王我也敢杀!”
我冷冷的说着,然后手上用力,五根指甲直接插入了他的脑袋里面。
下一刻,他的身体顿时瘪了下去,如同被放了气的皮球一样。
片刻之后彻底的魂飞魄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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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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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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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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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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