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黄母金!
竟然是玄黄母金这等只存在传说中的物事。
更加可笑的是,在这玄黄母金出现时,他们一群凤凰族的高层,竟然将这玄黄母金当作一块路边捡拾的顽石。
他甚至还想着,凭借林凡这等无礼到近乎羞辱的做法,彻底将林凡与林乐瑶的婚事搅黄,煽动民义,让得凤主不得不擒下凌凡,往死里整治这林凡。
可此时,他却是觉得脸庞火辣辣。
所谓眼瞎,大抵说的便是他们吧?
将璞玉当作泥土,当母金当作顽石。
这是天大的笑话。
凌凡眼中没有丝毫怜悯,眼神极冷,可脸上却是带着浓烈的笑意,轻唤道:“兄长,小弟出身贫贱,收刮整个身上,也只有这块捡来的石头勉强登得上大雅之堂,不知可否充当这个聘礼?”
拥护凤子的所有凤凰族高层,脸色都羞躁得通红!
他们可尽都是凤凰族高层啊,连母金都不认识,当作顽石,还以此作为发难的借口,简直是丢尽了颜面啊。
同时,对于林凡便也更加憎恨。
若是最开始,他们只是想要为难林凡,让他不能入赘凤凰族,从而让林乐瑶主动放弃继承资格的话,那么当林凡打他们的脸之后,便是私仇。
凤子终究非同凡俗,竟然在极段时间内便稳住了心神,冷冷道:“妹婿倒是好手段啊,也许便在此处等为兄吧?”
林凡道:“兄长说笑了,哪里会挖坑等兄长跳呢?为了应付兄长,小弟我可也是绞尽脑汁啊。”
这句话,便是撕破脸皮。
凤子阴测测道:“妹婿的确好气魄,用母金来充当聘礼,天下独一份,当然是足够了的。”
“见效了区区身价,可还能入得了兄长以及诸位前辈的眼?”林凡眼神眯起,带着笑意,一一在脸色难看的人群脸上扫过。
他们能说什么?
敢说什么?
“既然妹婿能以母金作为聘礼,可见对小妹的看重,为兄便也不再考量,便等待婚礼来临吧。”凤子话语冷冷,他呵呵一笑,道:“为兄便先在此祝福你们白头偕老。”
林凡眼神虚眯,却听凤子继续道:“宴会到此,也该是到了尾声,为兄还有些许事物处理,便不作陪了。”
说完,他急冲冲往外而去。
此时,他心中发毛,他可没忘记自己的狂言,无论林凡拿出什么聘礼,他都需要加两倍的,用来充当嫁妆。
可,那是玄黄母金啊。
在所有母金之中都排名第一。
且,拳头大的那么一块,炼制什么究极之器不可?
简直便是究极之器的粗坯啊。
到底有多少价值,简直难以衡量。
为何史前古神那般多,却是没有留下多少究极之器?
非是古神没有那个能耐铸就究极之器,而是寻不到母金,而此时林凡用来充当聘礼的玄黄母金,足够炼制一柄可流传千万古的神器。
这等神物,将他整个人砍来卖了都肯定是筹不齐相应价值的东西的,更何况两倍?
故而,他暂时服软,要离开这个让他丢脸的地方。
可林凡又怎么会让他如愿?
就在他刚迈出三步时,林凡开口了,很平淡,可却是很坚决,道:“慢着。”
凤子脚步一停,心中一紧。
这是要一次性玩死他吗?
回头,声色俱厉,喝道:“为兄已然认栽,再不会插手你乐瑶的婚事,你还要怎样?”
林凡眼神一冷,喝道:“插手我与乐瑶的婚事?你配?父王母后都没说什么呢,轮到你多嘴?你这是越权?你眼中还有没有父王母后?这凤凰族,到底是父王与母后做主,还是你凤子做主?”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这是诛心之言!
的确,今日这凤子,可是太过。
凤子脸色当然也大变,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在地上向凤王与皇后叩首,接连表示,自己没有丝毫逾越之心。
凤王只是冰冷看了一眼没有多说,林凡呵呵一笑,道:“兄长何必当真,小弟也只是说说而已。”
凤子心中杀机淤积。
随便说说,却是将他往万劫不复的死境里拖啊。
凤子再次叩首,请求离去,林凡冷笑,道:“兄长,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凤子脸色狂变,道:“凌凡,得饶人处且饶人。”Χiυmъ.cοΜ
“是吗?有这句话?”林凡表示狐疑,且道:“小弟可是为了兄长的两倍嫁妆才拿出这母金啊,想来以兄长的身家,定不会让小弟失望才是,现在,请兄长拿出为乐瑶筹备的嫁妆吧,肯定能让我开眼。”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林凡说的,全都是这凤子等曾经用来掂对他的话语,让凤子等人脸色青红交加,一个个圣者都咬牙。
面红耳赤,像是有人不停的拍他们巴掌,啪啪响着。
“凌凡,你侥幸获得玄黄母金,的确超出本圣预料,可用此等天缘来为难凤子大尊,是否过了?”一个圣者不忍看见凤子被林凡怼得哑口无言,他出声了。
顿时,一群圣者皆纷纷出言。
直言,玄黄母金这等东西,天生地养,举世难寻一块,林凡用这等天物强求凤子拿出对应价值的聘礼,根本就是强人所难。
凤子也像是找到了理由,狞道:“便是如此,遍寻天上地下,也许你手中玄黄母金便是唯一一块,你以此物妖邪非要让我找出同等价值东西来,这根本不可能,你这是强人所难。”
林凡皱眉。
凤子狞笑。
这凌凡就算处心积虑,但又如何?
这是凤凰族,这是他的地盘!
“哎、也是,我的确强忍所难了。”林凡似苦笑了笑,道:“只不过,虽然这玄黄母金珍贵,却是只能充当其中一样聘礼,不然若只有这母金,他人也如兄长一般不知此物珍贵,将之当作顽石,却是不美,小弟还需辛苦筹备其余珍品,却是难住了小弟了。”
凤子眼中有精光一闪,道:“妹婿的确用心良苦,只是不知妹婿可有准备了其他聘礼?”
林凡苦笑道:“其他东西根本难等大雅之堂。”
“哦?为兄却是不信的,玄黄母金,为兄的确没用,但若是其他的,怕还是能收集一些,便按老规矩,你出什么聘礼,为兄便给什么嫁妆,你看如何?”凤子眼神闪闪。
在哪里跌倒,便要在哪里爬起来。
既然在聘礼之上被林凡打脸,自然是要在聘礼之上找回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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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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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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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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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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