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滚吧,喜娃娃和白椿花小盆友!
她俩仿佛小狗子扑进了草地里,在连绵的薰衣草地飞奔。又仿佛老李融入了广场舞里,并招手勾来白建平一起舞动奇迹。
谭锦儿见她俩翻个滚都能翻出一种世界如此静好的赶脚,不禁产生不忍制止的想法,不然就是在搞破坏。
最后喜儿和翻滚的小白撞在一起,才双双停下。
因为心情大好,兼之被针扎了,喜儿中午食量大增,竟然可以和小白PK,梗着脖子吃了三碗!还干了一瓶小熊!
吃晚饭,不忘提醒谭锦儿,可以勾掉一碗欠饭了。
吃饱了饭犯困,她和小白坐上车没多久,就瞌睡连连,靠在一起打盹,最后顺势躺下,呼呼大睡。
汽车后排的沙发床终于派上了用场,躺下两个小宝宝毫无压力。
张叹一边开车回家,一边对照顾两人睡觉的谭锦儿说:“锦儿你也可以躺下小睡一会儿。”
谭锦儿瞥了一眼驾驶位,很快收回目光,“我不困。”
张叹通过后视镜再三瞄她。
“真的,我真的不困。”
张叹好笑地说:“知道啦,知道你不困了,你是两点钟上班吧?我直接送你去酒店,喜儿就留在我这里吧,让她和小白一起玩,相互作伴。”
谭锦儿哦了一声,乖乖地默认了,旋即才反应过来说:“我是一点半上班呢。”
她敏感地瞥见张叹通过后视镜瞅了她一眼,似乎对她的慢半拍觉得怪怪的,于是主动解释道:“我在想喜儿打疫苗的事呢,今天她很害怕,捂着小屁股哭的很伤心,但是,明天她还要打一针呢。”
张叹:“……”
这么悲伤的消息,他怎么有点想笑?^_^
“喜儿看起来很乐观很开朗,见面就hiahiahia,怎么会哭的很伤心呢?我很少看到她哭,很难想象那个画面。”
谭锦儿撇撇嘴,脑海中想着画面,觉得好笑。
“她在我面前可没少哭,其实是个爱哭鬼。”
说完吐了吐舌头,不放心地低头看向沙发床上的喜儿,见她脸蛋红扑扑的,呼呼大睡中,没有发现亲姐姐在揭她的老底。
张叹:“那说明是好事,小孩子怎么会没有伤心的时候呢,会哭才正常。”
汽车到了酒店,直接开了进去,停在酒店旋转大门前,接待客人上下车的地方。
他车一停下,服务生立即迎上来,帮忙打开车门,站一旁接客人。
谭锦儿怔了怔,坐在车里犹豫,不好意思下车。
外面的这个服务生她认识,毕竟她是前台,和服务迎宾同属一个部门。
她是没想到张叹会直接开到接客人上下车的地方,她是什么客人啊~她也是个打工人而已。
她坐在车上,干瞪着站车一旁的服务生。服务生目光垂下,出于礼貌并没有往车里探视。www.xiumb.com
“锦儿,到酒店了。”
“哦哦。”
谭锦儿无奈,总不能一直坐在车里不动吧。
她刚起身要走,忽然发现衣角被一只小手紧紧抓着,这才注意到喜儿一只拉着她的衣服呢。
小拳头攒的紧紧的。
是喜儿!
谭锦儿轻轻把小手掰开,但又担心吵醒了喜儿,便把她的另一只小手放到小白的身边,让她和小白牵着手。
有了依靠,喜儿的这只小手便容易松开了。
“谢谢你张老板,我走啦,喜儿要是哭了,麻烦你哄一下……不,不哄也没关系,别理她就行了,她过会儿自己就会开心起来。”
“不,我一定哄。”
“……”
谭锦儿下了车,用力朝他挥了挥手,匆匆进了酒店,根本没看身后服务生瞪大的眼睛。
谭锦儿刚进酒店,迎面走来周明。周明笑呵呵地说:“都有专车接送了?”
谭锦儿喊了一声周部长,没有搭别的话,匆匆走了。
她听得出来,周明的话有点阴阳怪气,肯定是以为她傍上大款了。
周明目送她离开,冷哼一声,对她不回话不满意。
他从酒店出来,往车里打量,和张叹四目相对。
张叹放下车窗,看向他,“有事?”
周明怔了怔:“没,没事。”
他没想到张叹这么年轻帅气,还以为是个什么中年秃顶男之类的。
“你是周明周部长吧?”张叹问道,他刚才看到周明对谭锦儿背影冷笑,联想谭锦儿好几次跟他说酒店里有位周明部长看她不顺眼,屡次给她小鞋穿,便猜测这位可能就是。
“你认识我?”周明问道。
张叹笑着说:“第一次见,不过听锦儿提起过你,说你很关照她,我谢谢你啊,下次请你吃饭,对了,鲁经理还在吗?下次把他也一起请来。”
周明尴尬地笑了笑,说了句感谢的话,目送张叹开车离开。
“装什么比!”
他酒店里根本没有什么鲁经理。
他转身回去,随意询问身边的工作人员:“你听说过我们酒店有姓鲁的经理?”
工作人员想了想说:“以前有一位鲁经理,但后来没再当了。”
周明怔了怔,停下来,还真有啊。
“什么时候的鲁经理?我怎么没听说过。”
“是在您来之前的,鲁南鲁经理,以前是酒店的常务副总。”
“后来呢?走了?”
“走了,也不能说走了,他还是酒店的董事,但不担任具体行政职务了,平时也不来酒店,只在开董事会的时候才出现。”
“……我草!”
他拿捏不准,张叹是不是瞎蒙的,还是真的认识这个酒店董事?而且,谭锦儿和这人又是什么关系?
张叹离开酒店后,接到设计公司打来的电话,给他家里做的设计图已经出来了,问他有没有时间,对方想来拜访。
张叹便说自己现在过去,到了设计公司楼下,车上的两个小朋友却还在呼呼大睡。
他便把车往前开了一段,开到一个安静的路段,停在路边的停车位上。
阳光灿烂,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张叹把车内的窗帘都收起来,星空顶不见了,太阳照了进来,轻轻洒在两个小朋友身上,暖洋洋的,晒的她们小脸蛋更红扑扑的。
路边是大海,浪涛声阵阵,让人昏昏欲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叹被一阵哭声惊醒,只见身后的沙发床上,喜儿已经醒了,坐了起来,头发凌乱,正在咧嘴哭泣,像只迷茫的小狗子。
小白也醒了,有些抓狂,明显是被喜儿吵醒的。
张叹连忙下车,来到后排,安慰喜儿。
喜儿是见姐姐不见了,醒来惊慌,便哭了。
小孩子在刚睡醒时,是情感最脆弱的时候。
在张叹的安慰下,喜儿很快止住了哭声,抬手擦了擦眼泪,抽噎了一下,憋着嘴,委屈巴巴地看着张叹,似乎有话要说,话到了嘴边,忽然转头向坐在床上发呆的小白说:“对不起小白~~我吵你睡告告了。”
小白呆呆的,话音落下好几秒后才有所反应,愣愣的转头看向她,又过了好几秒才说没关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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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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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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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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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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