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榴不想学了,喜儿举手报名,请求嘟嘟教教她。
榴榴赶紧说:“会摔跤的,喜儿,你会摔跤,疼,你会哭的。”
喜儿笑嘻嘻:“我不怕摔跤,我才不会哭,我最坚强啦。”
她请嘟嘟手把手教。
嘟嘟十分的热心,谁来她都教,尽管这些个小家伙其实没一个认真想学,都是三分钟热度。
喜儿刚踩上滑板,就一屁股坐地上了,刚好摔进了沙坑里。
榴榴似乎早有准备,立即挖沙子,嚷嚷说要把喜儿种了。
喜儿赶紧爬起来,继续踩上滑板,一只脚在地上蹬,前方路上又個坑,滑板吧嗒一下,掉了下去,喜儿又一次摔了。
嘟嘟赶紧去扶她起来。
“疼死我啦,太疼了叭。”喜儿终于变色,有点想打退堂鼓了。
“我这样,hiahia~~”
喜儿一屁股坐在滑板上,双脚着地,在地上蹬,这下滑的飞快,而且不会摔跤,就是消耗屁屁儿。
“不是这么滑的,不是这么滑的,喜儿,你搞错了。”嘟嘟一脸认真地说道。
但是喜儿不听,继续双脚蹬地,嘻嘻哈哈。
榴榴跟在一旁,也哈哈大笑,给喜儿call666。
只有嘟嘟是认真的,还在想着要认真教会喜儿滑滑板呢,但其实人家压根没想认真学习。
“嘟嘟,嘟嘟你快过来~”琇書蛧
坐在台阶上的小米看不下去了,招手喊嘟嘟过去,不要再教这俩了,这俩明显不是真心要学习,只是玩儿。
“原来她们是在玩我鸭~”嘟嘟终于想明白了,“好家伙鸭,好家伙,都是小坏蛋,喜儿也学坏了,哼~我不教她们了。”
说完,嘟嘟起身。
小米问:“嘟嘟你去哪里?”
“啊哈哈哈~~”
嘟嘟暗戳戳地笑,看了一眼喝茶的李摆摆,只见李摆摆正在摆弄鸟笼子,给大鹦鹉喂食,没有注意到她。
于是嘟嘟加快了脚步,蛇形走位,一骨碌就溜进了老李的岗亭里。
“是嘟嘟,她溜进了李摆摆的房间里。”
玩滑板的喜儿发现了嘟嘟,立即说了出来。
喂鸟的老李心中一惊,赶紧放下鸟笼子起身。
“嘟嘟——你跑我岗亭里去了??”
大老远的老李就喊了一句,这叫敲山震虎,打草惊蛇。
果然,他话音刚落,一个小身影就猛的从岗亭里蹿了出来,沿着围墙快速遁走,借着渐渐弥漫的夜色想溜。
老李追是肯定追不上的,他停下来大吼一声:“嘟嘟我看到你啦,我知道是你,你拿了我什么?”
嘟嘟根本不接话,沿着墙角溜进了工作室里,一下不见了。
“我太累啦~”老李自言自语,心累,走进岗亭仔细查看,发现少了东西。
“这小家伙,这东西也拿??!!”
老李这下坐不住了,跟去工作室里,要找出嘟嘟,把东西要回来。
他刚推开工作室的大门,刚好嘟嘟也要出来,两人在门口相遇,大眼瞪小眼。
“给你~”
嘟嘟双手把东西交出来,看起来可乖了。
老李本想训她两句的,但是看这小家伙乖巧可爱的样子,话到嘴边说不出口,于心不疼啊。
“这不是小孩子该拿的。”老李一边说,一边把东西收起来。
“这是什么?李摆摆你怎么也玩小人儿?”嘟嘟追问。
“这不是小人儿。”老李说道,回到岗亭里,把东西放到了抽屉里,锁上,习惯性地把钥匙丢在了桌上的笔筒里。
旋即看到脚边站着目不转睛的嘟嘟,连忙把钥匙从笔筒里找出来,放进了自己口袋里。
他还怕嘟嘟看不懂,于是特地回头对嘟嘟说:
“钥匙我拿走了,在我口袋里,不在笔筒里,你不要去找,找不到的。”
嘟嘟:(〃'▽'〃)
“走啦,我关门啦。”老李说道,率先出了门,嘟嘟跟在他身后,好奇地追问:“李摆摆,刚刚那是什么?你怎么也玩小人儿呢?我也有,我家里好多。”
老李在茶几前坐下,嘟嘟就杵在他面前,看架势是不回答她就不走,问到天荒地老。
老李无奈道:“那不是小人儿,那是纸钱和纸人。”
嘟嘟眼睛一亮,追问:“干嘛用的?玩的吗?”
老李:“不是玩的,是烧的,烧给我们去世的先人。”
嘟嘟似乎明白了,但又没明白全部。
“什么是先人?”
“就是你的祖宗。”
原来刚刚被嘟嘟拿走的,是老李买的纸钱和纸人,马上七月半了,鬼门大开,按照风俗要给先人们烧纸钱。
老李虽然是个法学教授退休,但是对于传统依然十分的遵从。
嘟嘟还是没有听明白,她不懂这些。
倒是小白一下就听明白了。
她以前看过她老汉写的《寻梦环游记》,讲的就是中元节的故事,她老汉给她详细讲过这个故事,所以她懂一些。
“李摆摆,是哪样的?给我看看噻。”她凑到老李身边,眼巴巴地询问。
“你看这个干嘛?小孩子不要看这些,去玩吧。”老李说道。
“你就给我看看噻,给莪看看。”
“不给不给,走开。”
老李坚决不给。
小白就问嘟嘟是什么样的,嘟嘟比划一下,巴拉巴拉形容。
小白听了一会儿惊讶地问道:“像你的布娃娃?”
嘟嘟想了想,点点头,是这样的。
老李听不下去了,说道:“嘟嘟,和你的布娃娃完全不一样,布娃娃是布娃娃,纸人是纸人,两回事。”
“就是一样的。”嘟嘟坚定地认为。
“不一样,不一样,你别乱想。”老李说道。
小白又伸了小脑袋过来说:“那你给我看看噻,李摆摆,我就看一眼。”
——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白家村,月上山头,松涛阵阵,狗吠交错。
虽然才是晚上九点,但是白家村已经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皎洁的月光笼罩,灯火点点,聊胜于无。
各种小虫子溜达出来,咿咿呀呀吹拉弹唱,把这个夏天的夜晚营造的热闹不凡。
姜老师八点钟就睡觉了,老人家容易累,加上一到晚上她没什么事,坐着坐着就睡了。
黑暗中,她猛然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打开床头灯,环顾四周,剧烈喘了几口气,渐渐镇定下来。
她想到刚刚做的梦,不禁满脸哀伤。
她又梦见了姜平,姜平在梦里追问她,为什么不帮他讨回公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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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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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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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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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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