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连忙把她拉下来:“哎哎哎,你住啥子,下来噻!”
“呜呜呜呜~~~张老板,我要回家,快带我回家,我不住在这里啦~~~”榴榴哭着说。
“瓜娃子,你啷个了?小朋友们!!你们啷个了?”小白好奇地问道。
她一回来,就看到留守在家的几個瓜娃子一个个都在哭,除了小米和墩子。
“是哪锅欺负了我的娃娃!!!站出来!你有本事你站出来!!!”
小白生气了,她只是出了一趟门,和老汉去了一趟镇里,回来她的娃娃就都在哭,一个个看起来受尽了欺负。
“小白,你看,我快要死啦!!!”
榴榴惨兮兮地把自己的胳膊亮出来给小白看,只见粉嫩嫩的胳膊上,多出了一个巨大的红肿。
小白:“哦豁,好大一个包包,谁给你打的包包?”
她看向红着眼眶,可怜巴巴的喜儿。
“喜娃娃,过来给我看看噻,你也被打了包包吗?”
“嗯~”
喜儿红着眼睛,憋着嘴,忍着没有哭,但是被小白这么一问,她有点要忍不住了。
“我看看,疼吗?”
喜儿的手臂上,出现了一个红肿的包。
喜儿点点头,要哭了。
“你想啷个嘛,你到底哭不哭噻?”
“我,我,我要努力坚强吖。”
“铲铲!你要哭就哭噻,宝里宝气。”
说着,小白把喜儿搂在怀里。
喜儿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眼泪豆子开始往下落。
“这是怎么了?集体被打了?谁这么狠呐?”
张叹取下摩托车头盔,询问孟广新。
虽然是问话,但是目光却情不自禁地看向了不远处的朱小静身上。
然后,他就被朱小静逮住了。
“张叹,我就知道你要看我!为什么你们都第一时间看我?!难道就我会打小孩子吗?”
孟广新目不斜视,小声对张叹说:“大家都第一时间以为是朱小静干的。”
但其实不是朱小静干的,而是这些小朋友自找的。
她们一个个上蹿下跳,上山下田,钻灌木丛里,下水到沟渠里,结果在灌木丛中遭遇了洋辣子,一个个被蛰的嗷嗷叫。
最惨的不是榴榴和喜儿,而是程程和嘟嘟。
这俩不仅被洋辣子咬了,而且在水里被蚂蟥叮了。
难怪!
张叹心说,平时小模小样的程程此刻已经在孟广新怀里哭成了泪人。
而坚强乐观的嘟嘟也是红着眼睛,捏着小拳头,一副不服气、咬牙切齿的样子。
她大意了,被洋辣子和蚂蟥欺负了。
小白听了来龙去脉后,拍拍喜儿的小肩膀,又是关心又是埋怨地说:“我啷个跟你说的?我不在的时候,你不要乱跑,你会死的!”
喜儿弱弱地说:“是榴榴带的。”
榴榴立即大喊:“啊,啊~~我好疼鸭,我的天鸭~~~我好惨鸭~~~”
这个始作俑者害怕被追责,连忙卖惨,突出一个惨字,这样即便大家知道是她带的头,也不会再打她几大板。ωωω.χΙυΜЬ.Cǒm
她已经被朱妈妈教训了。
现场只有小米没有跟着钻灌木丛,所以只有她一个人幸免。
就连墩子也被洋辣子咬了,而且也被蚂蟥叮了,但是他不怕这些玩意儿,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家常便饭似的。
其实,小朋友们一半是因为确实疼,另一半是被洋辣子和蚂蟥吓的。
没见过这么恐怖的小动物啊,一个个吓的嗷嗷叫。
洋辣子和蚂蟥都是墩子帮她们抓下来的。
小白安慰了喜儿,又接连去安慰榴榴、程程、嘟嘟,拍拍她们的肩膀,安慰她们一句,你们真可怜吖。
姜老师从屋里出来,搬来了凳子,要用传统手艺给小朋友治一治被洋辣子咬的红肿。
“谁先来?”
榴榴顿时哭嗷道:“先救我,先救我鸭——我是大燕燕,先救我!”
但是下一刻,她被朱妈妈拦住了。
朱小静对榴榴的不坚强十分的鄙夷。
“你是坚强的小石榴,你看看你现在,你还坚强吗?你哭着喊着,像什么?先让喜儿、程程和嘟嘟去。”
“为什么鸭?”
“她们是幼儿园小朋友,你是小学一年级,马上二年级的,你是姐姐呀。”
“但是莪也疼鸭。”
这时候,赵功成默不作声地走了过来,蹲在榴榴面前,仔细打量她的胳膊,从红肿处挑出了一根细刺,然后用肥皂涂在红肿处。
全程榴榴安静地看着,完了才说:“嗨,我没那么疼了,呜呜呜啊哈哈哈~”
而另外三个幼儿园小朋友,正在排队接受姜老师的治疗。
姜老师的治疗十分特别,用的是一根细绳,在红肿处弹弹弹,弹出刺在肉里的细刺。
弹完后,也是用肥皂水给她们抹上。
朱小静惊奇地打量姜老师的手法,赞叹不已。
先不说作用,但这手艺就很特别,好看,讲究。
虽然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但是她明白。
“这就跟弹弹弹,弹走鱼尾纹是一个原理吧。”
丁佳敏想笑,但是忍住没有笑。她招手把墩子喊来,给墩子也看看。
这男娃子一声不吭,让人差点忽略了他,忘了他也被蛰了被咬了。
“疼吗?”
丁佳敏小心地打量他受伤的脖子。
墩子摇摇头,憨憨地笑。
“在这里,这里有一根刺。”
小白仔细打量后,发现了那根洋辣子的刺。
丁佳敏帮墩子挑出刺,小米端来了肥皂水,帮墩子涂上。
通过这几天的接触,丁佳敏对墩子印象很好,这孩子话不多,憨憨厚厚的,但是十分热情、真诚和单纯。
真是一个好孩子。
处理了几个小孩子的伤,姜老师说:“还是要涂一点药膏,张叹,你去村里找医生买一点。”
张叹问:“我们村里还有医生吗?”
他真没听说过。
“赤脚医生,老瓜就是。”
好家伙,老瓜真是多才多艺。
张叹骑上大熊摩托,突突突去村里买药,在村里的路上,与刘燕等人的汽车擦肩而过。
“哎哎哎,刚刚过去的那不是张老师吗?他走了!”摄像小哥嚷嚷道。
“要调转方向去追吗?”开车的记者问道。
刘燕说:“不用,我们去他家吧,他肯定是要回来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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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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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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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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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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