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很多品牌做直播，卖多少货是次要的，主要是赚个品牌推广，对于商家来说，开出这样的条件很诱人。
然后骚操作来了，MCN会装模作样直播一下，然后把五万服务费来买商家的产品，顺便赚20%的佣金，然后再退一部分货，又能捞一笔。
一波下来不算佣金，共轻轻松松两万六到手，简直了。
“唱双簧毕竟是少数，主要还是坑消费者，尤其今年，各种骚操作层出不穷。”
丁薇道：“我甚至连续几天关注几场直播，主播又吵又骂，甚至还大打出手，当时我都惊了，至于吗？”
“后来才发现还是太年轻，都是演技派，吵架越凶，带货效果越好！”
沈锋摇摇头，风口之下，神仙老虎狗，什么鸟都有。
商家报价——主播砍价——商家靠卖惨拒绝降价——主播发火腰斩价格索要福利——商家被逼无奈，委屈答应限量满足主播的条件——主播呼吁粉丝下单……
一条龙下来，
谁能顶得住？
“前几天见了一个更狠的套路：闹乌龙。”丁薇忍不住吐槽道：“号称工作人员“手滑”标错价格，主播大吃一惊，拼命喊：价格错了，家人们别下单了！我要赔死了！”
“结果直播间都炸了，粉丝拼命下单，各种666满天飞。”
沈锋哈哈大笑，无论哪种套路，原理都是先制造矛盾冲突，点燃粉丝的热情，再突然告诉他们有限量的大便宜可以捡。
这时大家自然就顾不上所谓真不真，值不值，先抢再说！
“现在最流行的黑科技您知道是什么？”丁薇突然神神秘秘道：“传说中的无人直播和虚拟定位，号称日入上千的赚钱项目。”
沈锋一愣，无人直播是什么鬼？
丁薇见老板迷惑，解释道：“用一种黑科技软件，提前准备好的视频素材，在直播间无限循环播放。或者固定一个摄像头开启直播，像监控录像一样。”
“通常都是卖鸡汤、励志演讲、游戏片段……主要是引导用户打赏，客单价低，全靠走量。”
沈锋不解道：“这种也能赚钱？能过平台风控？”
“这就是人家聪明之处，既不是赚消费者的钱，也不是瞄准商家的推广费，而是……”
沈锋瞬间明白，丫的又是收智商税？
利用躺赚的噱头吸引小白付费，教一些基本操作后，就开始卖账号。抖音粉丝最少一千才能开通带货功能，随随便便几百上千一个号。
买了号只是第一步，货从哪来？
继续坑小白再交一点费用运营费，吹牛逼保证上热门，其实就是买Duo+流量，轻轻松松再割一波韭菜。
再加上杂七杂八的辅助工具，什么虚拟定位技术、场控机器人、后台风控系统……
挖坑到埋人一条龙，机构都能给你安排得明明白白。
想到这里，沈锋问道：“现在你觉得万利传媒有没有必要再挖几个潜力股？”
丁薇沉思片刻，认真道：“对于现在的运营体系，我绝对无所谓，就算再来几个所谓头部，只不过是锦上添花，所以……”
沈锋点点头，现在三大IP已经自立门户，各自有各种深耕的领域。
佳佳庞阿姨刘大姐也混成头部大咖，稳稳的小现金奶牛。
至于其他UP主，当初只是心血来潮的布局不同平台，现在B站风头正劲，市值一路飙升，牢牢掌握着年轻人的关注和话语权。
就算赚钱也是九牛一毛，无非贡献点流量，万利传媒已经上市，三个月下来市值破八十亿，涨了两倍多。
当然比起百万赢家马上破四百亿美元市值来说不值一提，但从来没想靠借壳上市割韭菜，一是为最初打江山的元老们安排一条养老的后路。
二也是为万利集团掌握媒体话语权，新项目启动有助推器，万一遇见不开眼的黑子们……
干他娘的！
中午刚吃完饭，雷丽拿着几款零食走过来，沈锋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好笑道：“有话就说！”
雷丽深吸口气，建议道：“老板，其实我感觉中产阶级消费领域零食潜力也挺大的。”
沈锋放下手里的茶杯，点头道：“当然很有潜力，没看见零食三大巨头各个都是上市公司了？”
想起村上春树曾经说过一句堪称中产生活的标准规范：在过午的酒吧里用熊本牡蛎佐酒，啜饮冰镇夏布利白葡萄酒......
看似云淡风轻，中产悠闲的格调呼之欲出。
“您看看这几款零食，平时都是我喜欢吃的，不光是我，公司很多女孩没事都喜欢吃点小零食。”
雷丽把零食放在桌上，展示道：“这些零食有几个特点：健康至上，颜值亮眼，出身高贵，营销到位。”
“虽然价格远比同类型高，但对于价格不太敏感，只追求健康的都市白领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沈锋随手拿起一款酸奶，上面一长串写着什么某某有机牧场……无糖低卡……零脂肪零蔗糖……
号称自律酸奶？
忍不住哈哈大笑，东西真不真不知道，宣传口号挺精准。琇書蛧
所谓低卡，现在绝对是热衷健身的中产阶级的最爱，尤其是女性，甚至将KJ和kcal之间的换算计算到小数点的她们，绝对不允许自己摄入多余的热量，成为别人眼里的黄脸婆！
只要一听到“从农场到餐桌”，瞬间两眼放光，简直爱死了。
有机，闭上眼睛意味着新西兰广袤无垠的大牧场……意味着带着露水刚被采摘的新鲜感……意味着自然生长和沐浴阳光……意味着纯净和天然……
大自然的天赐贵点有什么问题？
雷丽见老板开心，也笑道：“虽然颜值上大家都想可盐可甜，但在吃喝摄入上，都秉持的标准一定是少盐少糖，恨不得无盐无糖。”
“比如女孩钟爱的海苔、鱿鱼丝都属于高盐产品，只能咬着牙不吃，要吃就吃低盐款。其他也一样，逛超市必须先看能量表，只有把低盐低卡路里用大字印在包装上的，我们才心安理得，面带微笑的放进购物车。”
沈锋一撇嘴，
女人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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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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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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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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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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