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星巴克都是受害者，搞什么App注册新人礼，瞬间出现大量虚假账号，短短一天半，按普通中杯售价估算，损失最少一千万！”
听到这里沈锋沉声道：“没有风控吗？”
“最常见就是短信验证码变成语音验证码，提高技术门槛。或者用户手机号与手机识别码绑定，一机一码才认定为新用户。”
叶飞无奈道：“但是这些手段并不能杜绝羊毛党，只能让薅羊毛的成本越来越高而已。”
“不过……”突然话锋一转，神秘道：“普通用户是用户，羊毛党其实也是用户，尤其是对于前三个月来说。”
沈锋一愣，突然灵光一闪，脱口道：“冲流量数据！”
叶飞点点头：“找羊毛党营销成本低，难度也低。尤其是互联网金融行业，常规获客成本极高，找他们冲量低得多。”
“如果百万预算全用羊毛党，只需三五十万搞定，剩下的都是利润分成。”
“没办法，有奖励的地方就有刷单。当年OTO打车大战时，刷单简直疯了，特别是Uber。百万订单有媒体爆出四成是刷单，硬生生打肿国际巨头的脸。”
“利用模拟软件加虚拟定位，足不出户就能刷单。只需要买一个可以修改串号的安卓手机，同时登录几个乘客和司机账号，通过电脑虚拟操作，模拟跑一圈就完成一单。”
“成本几乎为零，月入轻轻松松三五万！”
叶飞喝口茶，继续道：“当然他们也曾经当过好人，这两年各种P2P爆雷很多都是因为羊毛党。”
“在他们眼里爆雷算什么，714高炮算什么，砍头息更喜欢，全是捞钱的机会。买一张电话卡，养卡半年，一次性下载几百个网贷App，挨个贷款。”
“贷完立马剪卡，从此人间蒸发，所有通话记录都是伪造的，亲朋好友都不会被催收，身份证地址也找不到人。”
“最多弄出来五十多万，牛不牛？”
沈锋摆摆手，那些吸血鬼也是活该，既然叶飞能坐在这里聊天，百万赢家肯定问题不大。
别说自己小门小户，就连阿里腾讯都免不了被薅羊毛，急也没有用。
沉思片刻道：“只要在可控范围内就行，你说得对，羊毛党也是活跃数据。”
“我明白。”叶飞笑道：“这些坑我早就踩过，虽然咱们的风控不能跟巨头比，但也不是轻而易举就能让他们肆意妄为的地方！”
“其他都没有漏洞，毕竟都要真人在线玩游戏答题，只有拉新制度，考虑这些因素才降低标准，从原本的二十变成十个。”
沈锋听完长松口气，满意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问道：“趣头条是怎么做的？”
要说金币模式有人早就玩过，最牛逼还是趣头条，两年半纳斯达克上市，市值三十五亿美元。
“人家对用户金币的敏感度已经玩到如火纯青！”叶飞感叹道：“加上运营层面有节奏的不断复盘，早就形成一套成熟打法。”
“这几年内容层面不断补短板，技术层面重金挖硅谷高人，要说对付羊毛党的确首屈一指。”wＷＷ.ΧìǔΜЬ.ＣǒΜ
沈锋冷哼一声，这两年市场红利不断下沉，拼多多和趣头条走狗屎运，踩上风口了。
前者假货成堆，但是远在三四五线的亲戚朋友，每人一台手机在朋友圈拼的不亦乐乎。
后者内容低劣，但有多少底层人群的时间根本不值钱，对十几块甚至几块特别敏感，只要没门槛没难度可以获得一些小恩小惠，就能一天守着刷广告！
一旦养成习惯，系统在分发点各种狗屁懊糟的八卦新闻，大爷大妈看的屁颠屁颠，停都停不下来。
“我听过一个传闻，曾经有个大量推广资源的农村小伙，整天坐在电脑前十八个小时拼命收徒弟，铺天盖地无死角扩散趣头条看新闻能赚钱的信息，知道拉来多少？”
叶飞笑道：“以2578个有效收徒获得三万六的头奖！”
沈锋哈哈大笑，这就是金钱的威力。
百万赢家也是同样的灵感，但路子完全不同。趣头条太LOW，看看接的都是什么广告？
各种三无产品……狐臭脚臭膏……不知名的垃圾零食……小诊所小医院……
不愧是城乡结合部的尿性。
想到这里叮嘱叶飞道：“开局不错必须稳住，前两个月不考虑任何盈利！”
“注册用户达到一亿，日活最少两千万才开始接广告，定位是打造爆款，走专业路线。”
“比如农夫山泉新出一款茶饮，提前两小时首页预告，然后给用户时间收集信息，逼他们去自行百度。”
叶飞一挑大拇指道：“好家伙，几百万人一起搜索，咱们连农夫山泉买热搜的钱都省了！”
沈锋哈哈大笑，要的就是这个节奏。
跟可儿一样，之所以砸钱，就是走高端定制路线，瞄准不差钱的土豪客户，让金主爸爸舒服舒服。
“什么时候达到两千万日活，每天开四场答题，中午一场，晚上从六点到十二点连续三场，反正现在人睡的晚。”
沈锋计划道：“每场还是五十万，金主砸一百万分给用户，咱们再收一百万广告费。”
叶飞很兴奋，如果计划达成，公司不但不用烧钱，每天还能赚两百万？
这只是答题，还有其他广告形式……
乖乖！
打发叶飞回去补觉，沈锋洗把脸，看着京城的日出，心潮澎湃。
金币刺激加主播流量算是一个开门红，两大平台下载量瞬间成为冠军，连推广费都省了。
当然只是开始，很多人图个新鲜来玩玩，长期稳住才是关键。第一天提现率很低，书籍电影票折扣卷果然被一扫而空。
人还是喜欢占小便宜，经过这么多年狂轰滥炸，用户都不傻，谁知道你能活几天，有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
沈锋深吸口气，接下来才是真正的硬仗，如何让用户每天都来？
如何提升Y币的附加值？
如何养成玩知识游戏的习惯？
如何占据他们的娱乐时间？
三个月，
目标是收支平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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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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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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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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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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