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腹腔镜的手术其实都是非常普通的手术,可以说是低级手术,即使是在复杂一点的也就算他有权限的三级手术,这种手术苏庆春当了多年的主治医师,早就熟悉也通晓了,这对于苏庆春来说毫无挑战性。
而是因为作为外科医生想要成为一名最好、最顶级的妇产科医生,是需要多主刀四级手术以及一般新科技、新项目手术这才让苏庆春感觉有挑战性。
但是作为主治医生,苏庆春的权限也就只有三级手术权限,来到蔡君梅组快半个来月了,苏庆春主刀的一些宫腔镜只要是他主治医生权限范围内的,蔡君梅都能够全权交给苏庆春,只是偶尔在有空的时候也会跟着上下手术,这倒让苏庆春感觉比较欣慰的,至少作为上级医生,对于刚刚入组不久的新人医生能这么放手算是对他的一种信任。
可是这些手术苏庆春并不稀罕,他更在乎蔡君梅能主持的那些四级手术,而蔡君梅做这些手术的时候苏庆春不是因为手术忙正在手术台上,要不就是偶尔跟着上台了蔡君梅也是安排了其他医生当一助,苏庆春在一旁只有看着的份,连一助的份都没有,更别说跟之前跟着陶建国一样,可以让他主刀了。
苏庆春是几天不做大手术,苏庆春心里就心痒痒。
这天,正好是苏庆春自己上门诊的日子,正好碰到了一个宫颈癌病人,他收了进来。
心里憋住了劲,既然是他自己收的病人,那蔡君梅就没有让他不上手术的道理,即使是现在还不会放手让他全面主刀,当个一助,顺便协助一下她做一些处理应该是没问题的。
于是从病人进来,到安排手术时间,苏庆春都是跟踪的非常好,手术就安排在5月15日的下午。
手术在下午2点半开始,一点半的时候苏庆春就做好了所有准备,进了手术室,等开开始的时候,蔡君梅才进手术室,而跟她一起进来的还有她一直带着的在医院进修了半年的周萍医生。
“欸,小苏,你也来了?”
“对啊,这不是我收到病人嘛。”苏庆春尴尬地回道。
“哦,是还以为你今天下午安排了别的手术呢。”
“本来下午是有一台卵巢移位的手术,这不我看您修改了这台手术的时间,我正好也调整了下那台手术时间。”
“这台手术是我跟病人家属沟通后,根据他们的需要修改的,你完全没必要调整那台手术啊。”
“蔡主任,那我这不是想这个病人是我收进来的,跟着一起上手术熟悉一些情况嘛。”苏庆春也没好意思直接说自己是想上这台手术才有意推迟那台手术的。
“哦,小周对这个病人也熟悉,你完全没必要修改手术时间的。”
“哦,那……我去问下手术室今天还能不能安排。”
“算了,既然都安排好了,就这么办吧,”蔡君梅显得有些面前地说道,“那你也一起上手术吧。”
“嗯,好的。”
苏庆春此时可没那么多心思想蔡君梅是不是有些不大情愿他上台,反正现在既然来了,苏庆春就想着自己能动手就行。m.xiumb.com
毕竟他才是病人的主治医生,而周萍不过是一位到年底可能就离开医院的进修医生。
所以今天这个一助是非苏庆春莫属。
正当苏庆春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万万那没想到的是,蔡君梅说道:“小周,你来协助我。”
“好。”
这话一下子把苏庆春一腔热情给浇灭了。
周萍积极地走上手术台,开腹。
四级手术一般都比较大,做的时候很多实习生,进修生都巴不得挤上台,都想着能有动手的机会。
最后到关腹的时候,苏庆春想着好不容有机会上了,师弟江况是积极主动地申请了这一项工作,苏庆春作为师兄,又是本院主治医生,也不好跟一个规培医生抢这种机会,于是仅有的机会他也让给了江况。
这一台手术下来,苏庆春作为病人的主治医生,只能在旁边负责拉了一会勾,其他时间全程就是旁观者。
这样的待遇是苏庆春在师傅陶建国那边从未有过的,四类手术机会的锐减,让他开始感觉到蔡君梅并没有之前他相信的那么信任自己,甚至苏庆春有种莫名的感觉,就是蔡君梅是有意不让他上大手术的。
苏庆春有这种感觉是不是没有道理的,作为主任医师有四类手术的级别,而苏庆春虽然不能主刀四类手术,但是作为蔡君梅组上唯一的主治医生,他才是四类手术一助的不二人选,可是现在的蔡君梅每一次四类手术蔡君梅不是安排在他上手术的时间,就是不叫上他上。
进修医生相对刚刚进组的苏庆春确实可能会比他更加熟悉蔡君梅的手术习惯,但是即使她再偏爱进修医生,进修医生毕竟是早晚要离开医院的,而且也很少有进修医生直接参与四类手术的规矩,虽说本来进修医生也是来学习技能的,作为上级医生,主要培养对象应该是本院医生才对啊,蔡君梅的这种偏爱,实在让苏庆春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是真偏爱,还是有意打压他,苏庆春实在看不懂、也悟不透。
这样的事情要是偶尔发生还好,但是几次下来都这样,让苏庆春开始有些焦虑,不能得到大手术的机会,这对于外科医生来说是一个致命的伤痛。
手术结束以后,苏庆春一脸愁容地回到了科里。
刚走到护士站的时候,苏庆春的手机响起。
苏庆春拿出来一看是妻子黄小培,他无力地接起了电话。
“喂,干嘛啊?”
“你今天几点下班啊?”
“还不知道,”苏庆春猜测道,“可能7.8点吧。“
“那我们等你回家吃饭。”
“不用等了,我这边什么时候结束还不知道呢。”
“没事,你尽快结束了就回家,我们等你回家一起吃。”
苏庆春还没来得及让她们娘俩不用等了,电话就挂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拖着身子回到了办公室,即使此时他心里再有不爽,但是工作还是要做。
明天他安排了两台手术,今天他还是得按照流程做好了相应的术前谈话及其他工作,而且要尽快完成,因为家里还有妻子和孩子等着他回去吃饭。
一切准备都安排妥当以后,他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是晚上7点半了,于是他匆忙的收拾了一下,便下班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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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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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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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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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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