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培见苏庆春睡下了,便警觉地往外挪了挪位子。琇書網
话说黄小培和苏子轩虽然离得的学校近,但由于学校是8点上课,所以她们每天也都起的很早的。
平时都是黄小培先起床做好早饭,全家人一起吃完早饭,苏庆春先出发,他们再步行去学校的。
昨天晚上苏庆春与黄小培不欢而散之后,即使后来苏庆春睡到床上,两人也没再说话,黄小培起床做饭,苏庆春起床洗漱,都非常默契的一言不发。
一切准备好以后苏庆春只是看了一眼已经在厨房准备早餐的妻子,便直接走到大门了。
“爸爸,你不吃早饭吗?”
正在客厅收拾书包的苏子轩叫道。
“不吃了,爸爸今天有事先走了。”
“爸爸!”苏子轩非常懂事地跑来,似乎有话要跟苏庆春说。
可还没等她走到门口大门就“哐当”一声关上了。
由于苏庆春工作的关系,苏子轩虽然是跟父亲从小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但是苏庆春真正教育孩子的时间非常的少,苏子轩的内心也是非常缺乏父爱的,也许跟黄小培分析的一样,就是因为这点,所以苏子轩在行为上会表现出自己力量的一面出来。
“妈妈,爸爸是不是因为昨天的事情生我气了?”苏子轩失落地走到厨房小声问道。
“没有,爸爸是真的太忙了。”
“哦。”苏子轩弱弱地问道。
黄小培说完看了一眼苏子轩,边端着已经准备煮好的面条边走出厨房说道:“不过爸爸昨天晚上说了,轩轩以后不能再打同学了,不然以后可能就考虑不让轩轩再去跆拳道班了。”
“哦。”
苏子轩鼓着嘴巴地回道。
“不过只要你最近表现好了,我会跟爸爸说让他周末不值班的时候就带你出去玩的。”
“耶!”苏子轩笑逐颜开,并伸出两个手指朝黄小培比划着,“可以去玩喽。”
“好了,好了,你赶紧吃饭吧,待会要迟到了。”
“嗯。”
苏子轩连忙主动地到厨房帮黄小培拿筷子。
而苏庆春没在家里吃饭直接取车回医院了,平时早高峰,苏庆春都是7点钟就从家里出发的,这样才能敢到医院8点的准时查房。
今天比平时还早,难得早到医院在门口买了两个包子和一瓶奶就垫吧了。
路过科室门口的宣传栏处,苏庆春忍不住驻足了小片刻。
他望着宣传栏中自己的照片挂在后面,并盯着写着苏庆春,主治医师,擅长:普通妇科、妇科恶良心肿瘤、宫腹腔镜手术。
就这十几个字的苏庆春盯这它们端详了许久。
上海某附属医院是个教研医院,虽然苏庆春自己还没有能力带学生,但是导师陶建国是带学生的,不过这几年因为陶建国也快退休了,带的学生也不多了,所以组上只要是他收的病人,那些研究生师弟、师妹们也会帮他协助管床的,可是主要工作还是要靠他自己。
好在苏庆春是在自己导师的组上,所以做手术的机会陶建国给了很多机会,即使现在苏庆春只是一个小小主治医师的身份,可是大部分手术他都会做,特别的因为导师年纪也大了,在宫腔镜方面没有那么熟练,苏庆春因此也得到了更多的锻炼机会。
目前在宫腔镜方面,苏庆春的手术技能可以说在整个妇产科病区都是一流的。
可是手术再怎么出色,似乎对他评职称都没有什么实际的帮助,要想工资待遇上的去,病人多的是一方面,职称和名声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特别是想他现在职称不高,名声要上去就只有靠文章,而想要评职称有质量的文章也是主要的。
苏庆春因为是硕士,虽然是学术型的硕士,但是实验能力肯定不如博士,他算是勤奋,只要休息就会看文献,也有有一些好的想法,立项,但是由于在临床,自己并没有时间去做实验,所有有好的课题他也会给师弟、师妹们做,但是这种实验靠自己去摸索效果并不是很好,而且她们也没有人带,实验室又是在大实验室里做,不像有些教授课题多,都自己单独组实验室。
在师弟、师妹们的帮助下,苏庆春倒也是发了几篇一区的文章,可是都分数不够高,属于量多,质量却都不是很高,目前最高的文章也就是自己刚刚毕业的时候发的一篇6.8分的文章,其他的都是5分以下的。
这些并不够让他跟那些博士毕业就能发出7、8分甚至10分以上的同事们竞争职称,医院的名额就那么多,所以尽管苏庆春主治已经快8年了,但依然还是主治。
一直评不上副高,让苏庆春非常的困惑。
算算日子,今年6月份苏庆春在医院整整干了10年了,天天累死累活,还是一个主治医师,突然感觉妻子黄小培昨天说的也没错,自己为这个家除了付出了点钱真的没做出什么奉献。
而现在很明显,自己的收入明显妻子已经看不上了,虽然苏庆春不认同黄小培昨天的话,但是她昨天口中所说的也是事实。
就现在他的收入来看确实很有可能还不如一个县城的二甲医院的妇产科医生的实际收入,在下面县城的小医院妇产科医生每个月光收生孩子的病人的红包都收的手软,这点苏庆春是有所耳闻的。
这种灰色收入苏庆春虽不能苟同,也看不起,但这个现象在一些地方也是实际存在的,这是不争的事实,而且现在随着国家医药政策的调整,他的工资也是大不如前,唯一能够为家里做的事情似乎在现在看来也是捉襟见肘。
苏庆春不禁问自己:还能为家里做什么呢?
作为妇产科医生,自己孩子出生的时候正在给别人做手术,孩子周岁生日的时候因为春节值班缺席,孩子第一次上幼儿园又因为值班缺席,孩子的小学除了家长面试的时候必须要去的一次,就是昨天开家长会去过,而且还闹出了不认识教室的笑话。
想到这里,苏庆春不由得叹了口气:“唉!”
“早啊!师兄。”
规培医生江况的招呼才让苏庆春回过神来。
“早!”苏庆春尴尬地回道。
踏进科里以后苏庆春的心情马上收回来了,整个人又开启了忙碌的模式。
今天查房的时候苏庆春特意去留意了下产妇陈悦的状况,看着状况良好才算是放了心。
苏庆春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以后刚坐下来,手机便收到了一条短信。
“各位同学们:时光飞逝,岁月弄人,同学之间虽少音讯,但思念之情常在。转眼我们临床本科1班的同学已经毕业十三年了,今定于本周六下午18点在魔都飞翔路港龙大酒店小聚,风吹回了祝福的心絮,雨带来了期盼的视线,让我们重温过去美好的记忆吧,期待那一天我们再度重逢!临床本科1班班长陆飞虎。”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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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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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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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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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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