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就连夕羽也不绝对肯定那个外国人一定是Jon。
可是,后来,再也没有发生类似的事了,夕羽不得不开始上班,每天盯着马路上看也不是一个事。
夕羽的门诊比较轻松。
她在青省的名气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打开的,这里比不得内地。
内地人口密集,通信发达,经济条件比较好,交通也便利,病人容易得到消息,并且治疗的愿望也更迫切一些。
夕羽每天就上午有几个号子,大部分时间都是闲着,正好可以用于写毕业论文。
但是,还是嫌时间太多。
她开始学骑马。
骑马要到郊外。
这个好办。安泰医院为了成员方便,特意买了4辆小车,1辆中巴车。夕羽看中了其中的一辆丰田霸道,开到郊外,有一个马场,她开始练习骑马。
这项运动正符合夕羽的性格,她是一天不活动,不出一身汗浑身就不舒服,她的运动天赋也很高,很快就成了马场的明星。
夕羽长得漂亮,身材又极好,身体敏捷,骑马的技术很快就掌握了。
到了第5次来,她就能骑烈马。
来马场骑马的人,大多都是有点身份,热爱运动的人,其中有一部分是有钱人,他们活着的目的就是吃喝玩乐,和普通人要赚钱养家糊口不同,他们有不少人几辈子也有花不完的钱。
其他项目玩腻了,想来点刺激的,就来马场起马。
青省的马和内地不同,内地骑马,马匹温顺得和小羊羔一样,青省的马,那才够刺激。
夕羽骑马要来回跑4、50公里,不但自己要出汗,连马也要出汗。
玩了几天,安泰医院团队的人又有几个加入,其中邹庆祥就是积极分子。
邹庆祥的工作很有规律,神经内科的病人不是很多,这里不是脑血管疾病的高发区,所以穿刺的机会并不多。
帕金森病比内地也少,也许是就医的积极性不高,所以,邹庆祥做帕金森手术主要集中在周三。
一周一次就够了。
他的工作量也不大,到了下午基本上没有活干了。
于是他也积极参加夕羽的马术队。
不过,快40岁的邹庆祥接受能力差远了,他只能骑马场里的最温顺的母马,跟在夕羽后面,几乎就成了跟班的小厮。
他也跑4、50公里。
话又说回来,并不是烈马就跑得快,温顺的马就一定跑得慢,跑起来,温顺的马一样也能跑起速度,爆发力弱一点,持久性就成了优势。
所以,夕羽跑一个来回,不会把邹庆祥丢太远。
“夕羽,刘牧樵交给我们的任务,完不成啊。”邹庆祥气喘吁吁追上来。
“没有一点头绪。我现在都在怀疑,上次看到的那个人,很可能不是Jon。”夕羽越来越没有信心,越想,越觉得上次是幻觉。
“刘牧樵坚信Jon躲在这里,我就怀疑他是不是有错觉。Jon,再怎么样,也不会躲在这里,鸟不拉屎的地方,满大街的牛粪马粪味。”邹庆祥说。
“师父的判断,我比较相信他,我们还是多留意。我估计,Jon会来偷偷看我们的。”
夕羽的马有点儿不耐烦了,它喜欢奔腾。
“夕羽,你也不要太迷信你师父,他有时候也比较固执,判断失误又不是一两次。最近他去了几个地方,我知道,都是为了找Jon。”邹庆祥说。
“是的,他去了几个地方了。”夕羽说。
“夕羽,你说说,Jon的出走,你知道具体的原因吗?”邹庆祥在马屁股上打了一下。
“不知道,我也不敢问。不过,我猜,一定是犯错了,否则,他为什么躲起来?你说呢?”夕羽说。
“肯定,肯定是犯错误了,我在推测,他是不是在研究头颅移植,被刘牧樵发现了。”邹庆祥说。
“哎哟,这个可能性很大嘢。我回去问问师父。”夕羽说。
“不能!绝对不能问!并且,我们还要装作不知道这事。你知道吗?刘牧樵对头颅移植特别的反感,认为这是一种邪恶的技术,碰都不能碰!所以,我们就不能提这个事。”邹庆祥认真地说。
“嗯,你说得有道理。我明白了,即使是真的,我们也不能提。想想道理其实很简单,现在有很多人有几辈子都用不完的钱,他们追求长生不老,移植身体是他们延长寿命的最佳途径。”夕羽说。
“是的,谁拥有这门技术,谁就可能成为杀人犯,你不做杀人犯都很难。夕羽,别再谈论这个话题了,我都感到恐惧了。”
邹庆祥扬鞭,“啪”,在空中打了一个响鞭,他的马往前面猛冲。
就在这时,另一群马群斜着冲了过来,很快就会要卷进那群马群里。wWW.ΧìǔΜЬ.CǒΜ
那群马也是一群骑手策马飞奔,搅进去,邹庆祥很可能就会摔倒,甚至受伤。
“邹庆祥,快停下来!”夕羽高呼。
可是,邹庆祥的马已经受惊,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是往前面冲。
而那群马见邹庆祥的马受惊了,一个个高兴不已,大声吆喝,希望受惊的马匹更加失去控制。
有些人就喜欢看灾难发生。
也确实,灾难就要发生了。
夕羽猛然催马,扬鞭在马背上抽了一鞭,烈马本身就是火爆脾气,一个加速,冲进了对方的马群里。
顿时,马群乱了阵脚,只听得马鸣。
邹庆祥慌了,他已经失去了控制,他的马已经被别的马冲击了。
这马吧,别看它没角没利齿,但是它们发起脾气来也很凶猛,踢,咬是它们拼命的利器。
邹庆祥的马平常最温顺,它早吓破了胆子。
它被一片红色的烈马踢伤了,就要倒地。夕羽赶上来了,她伸手把邹庆祥提了过来,放在自己的马背上,再一个猛冲,冲出了马群。
邹庆祥吓得没敢做声,夕羽继续往前,因为,她明白,闯祸了,她刚才这么冲进去,把一个女子冲下了马匹,还有一个男子受伤。
好汉不吃眼前亏。
果然,后面的人醒悟过来,有人高声喊:“抓住他们!”
接下来,马群转向了,他们朝夕羽追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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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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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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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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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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