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军则是看得头皮发麻。你刘牧樵下手真狠啊!我怎么交差?
江城县里头的人第一次看到,上面来的人也可以乱来。他们的三观碎了一地。
“我是纯粹的自卫,正当防卫。你们分析一下吧,夕羽是个女孩子,帮不了忙,还是我的拖累。他们7个人欺负我一个,我不下狠手,我还能站在这里喘气吗?”
刘牧樵也不管这话是对谁讲,反正对谁讲都是一样,这是一种声明,他们都残了,不是我的原因,不是我防卫过当,而是他们自己造成的。
至于夕羽是不是拖累,只有天知道。
那群受伤的人就知道,这女的,别看她长得漂亮、娇嫩、豆芽一般,但是这女娃力气可大了,抓住大胡子,丢远处,竟然有6米远。
一个快200斤的人飞6米远,自己这动能就足够让他好受,半天都爬不起来。
如果仅仅是这样倒也罢了,问题是,她走过来,在股骨上踩一脚,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用力的,骨头“咔嚓”一声,伴随着是昏天黑地的疼痛。琇書蛧
原来,美丽的女人下手也会这样凶残。
大胡子是见识了。
他本人是著名的凶狠手辣的人,但是,他根本想不到,这个女的一句话不说,干起活来又快又狠,比我大胡子还凶狠。
想想都心里发颤。
她蹬断了大胡子一根股骨,又把耻骨联合踢裂开了,要知道,这耻骨联合是很不好治疗的,并发症就更可怕了。大胡子虽然不是医生,但人家这一脚的目的是什么,他猜到了一大半。
大胡子明伤只有一处,股骨骨折。他的耻骨联合的骨裂,现在根本检查不出来,至少要10天之后才能看得到骨折线。
江城县的人根本不可能10天之后再带你去做检查,最多今天帮你验一下伤,他们又不是为你们服务的。
扈三娘也很惨。
她之所以这么惨,是曾雪飞的建议,她说:“夕羽,这个女人比蛇蝎都很多,你治一治她。”
夕羽是医学博士,并且是中医医学博士,对各种穴位研究得很透彻,她只在扈三娘的6个穴位上做了做手脚,这个女人的报应就足够她一辈子眉头不展了。
她睡不得席梦思,也睡不得硬板床,更不能和男人睡。
有的人病了躺在床上,扈三娘病了就是上不得床,她差不多是要坐着睡。
当然,扈三娘哪一天醒悟了,知道解铃还得系铃人这句话的意思,她也许还有救,要是不醒悟,那就一辈子痛苦了。
夕羽话不多,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说什么话,7个人,她完成了对5个人施暴。
“这些人就全部交给你们江城县处理了,我们今天还要赶回去,向省里面汇报。辛苦你们。”
谢少军是厅里头的现职官员,和叶林不同,叶林是在歇病假,长期的那种,他可以不发话。
谢少军说:“曾雪飞院长作为受害人,我们也带她回去,她是正厅,所以你们应该明白怎么做了。他们不仅仅是一起普通的刑事案件,你们还要搞清楚他们背后的金主或者别的什么。”
话里的话,江城的同志自己去理解,谢少军点到为止。
准备启程。
江城的一位老同志上前,轻声问刘牧樵,“请问一个小问题,这些人的伤,真的与你的女朋友没关系吗?”
问话的人很诚恳,也很认真。
刘牧樵略微顿了顿,说:“你这话什么意思?你难道说,还要追究我们的责任?如果我们面对歹徒连自卫都不行了,那还讲什么法治,还有什么秩序?”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绝对不是,您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所有的这一切,都是您自卫所为?可是,你是副部,我们觉得没必要参与具体的案子里面。”
刘牧樵有些疑惑,说:“你能讲得更具体一些吗?我怎么听不懂啊。”
老同志有些惶恐,说:“法庭上,我们不能单口相声啊。”
刘牧樵笑了,笑得比骂人还难看,说:“你们难道要夕羽上法庭?”
“……”
老同志是清楚的,他简单问了一下情况,看了一下伤势,以他一辈子的刑侦生涯经验,他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吗?
如果刘牧樵一人扛着,开庭的时候,刘牧樵就得出场——一般的情况是这样的,但刘牧樵的级别太高了,不应该出现在法庭上,如果夕羽出庭,就比较好处理。
但是,刘牧樵会答应吗?
“我已经说了,都是我干的,我自卫,自卫都不行吗?”刘牧樵认真地说,“你们谁也别惊动夕羽!她一个大姑娘,谁吓着了她,我是不会客气的!”
嚯!
几个人看着刘牧樵,就连叶林也觉得,刘牧樵今天火药味有点重,人家江城的人也是好心好意,你何必呢?
刘牧樵是有点不高兴,因为,曾雪飞受的苦太多了,身体上受到折磨非常严重,精神上的折磨更是可怕,即使把这群人都杀了,也不解恨。
本来,他还准备对这群人下更狠的手,但后续队员进来得太快了,他让夕羽解了恨之后,自己还没来得及动手。
他还没有发泄。这是他今天情绪不好的原因。
他们进来了就不好发泄了。
还有,见到曾雪飞之后,刘牧樵回想起还有一个人逃过了他的惩罚,那两个被开除中的一个。
那个人没有受到惩罚,太可惜了,他都想不到还有什么机会。
他肯定是不好通过叶林,更不好通过谢少军。
叶林拉了拉刘牧樵,轻声说:“你是不是还有没实现的愿望吧?告诉我一声,我帮你。”
刘牧樵抬头看了一眼叶林,心想,咦,你今天怎么变激灵了?
“那个人,就他一个人好好的,连一点伤都没有,我就怕人家不长记性。”刘牧樵轻声说。
“噢,这件事很简单的。我可以帮你的。”叶林说。
“不,我希望是我自己动手。”刘牧樵有点儿得寸进尺。
“你自己动手?合适吗?如果你一定要自己动手,那也行,我要他们再审一次,你进去几分钟吧。你假装情绪失控。”叶林很快就想好了办法。
“还是老兄你懂我。”刘牧樵笑着说。
嚯!我不懂你行吗?我的富贵都是你给我的,即便是这次,其实还是你在送我富贵。
想到这里,叶林“咦”了一声,这次刘牧樵送图画给我,不可能是神探给他的呀。
难道?
叶林突然感觉不对劲。
哪里有什么神探?神探就是刘牧樵自己!他转过头,看着刘牧樵,看得很仔细,他哪里像是神探?如果他不是,为什么每次破案又都是他提供线索?
别傻了!就是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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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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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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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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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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