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就开车往回赶,在八点前,回到了安泰医院。
刘牧樵还是老规矩,每天参加一个科室的早交班,然后查房,看几个重点病人,再然后就是去手术室。
今天也不例外,他在神经内科三科查房,这里都是卒中病人,比较简单,他的出现,更多的是对病人一种鼓励与安慰,别的价值不大。
所以,可以说,他纯粹是走过场。
不过,他这么走过场,也能够获得一两个初级宝盒的奖励,有些有分量的人,真心感谢刘牧樵,他就会获得一个初级宝盒。
初级宝盒有些泛滥成灾了,没有开的超过了500个了,开了的,很多技能书,他随手就丢了,多了,挤占脑容量。
回气丸也多得可以当饭吃,这辈子想消耗完回气丸,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他从病房出来,直接就去了颈椎外科二科。
刚好,病人到了。
刘牧樵看了一下病人,又看了一下带来的影像学资料。
第一个,也是最重的,颅脑和颈椎都有损伤。
第二个,只有颈椎损伤。但是,这个病人一点也不比第一个病人简单,因为他的精髓损伤更严重一些。
看完这两个病人,简单和患者的随从和家属交谈了几句,随即又去了朱亚光的神外一科。
这个病人也不轻。脑组织损伤,连脑干也有斑斑点点的出血。
看完三个病人,来到接待室,与阿曼的官员和家属谈话。
他分析了病情,都比较重,说了手术的术式、目的与预期。
预期方面,刘牧樵还是给了他们比较乐观的期待,他说:“这几个病人要是能够闯过危险期,预后能恢复七八成的功能。”
这句话,给了对方很大的安慰。
他们来之前,也动过送到欧洲去的念头,那边看了CT片之后,回答的预期就差远了,功能最多能恢复二三成。
二三成什么概念?
比植物人略好一点。
后来,在穆勒的建议下,他们直接包机,飞清江市。
通报了病情,然后是一些法律文书,也就是疾病告知书,手术同意书等的签字。
手术虽然整个预期是好的,但是风险依然存在,这样等级的病人,随时都可能嘎嘣,活命,刘牧樵也不敢保证。
首先做手术的患者是颅脑、颈椎联合伤的。
这台手术难度最大,耗时也会最多,刘牧樵主刀,朱亚光做一助,唐辉做二助,何教授则是委屈一下,做第三助。
其实也不是委屈,这是学习的机会,有机会上就很幸运。
他们都已经意识到了,脊椎外科,或者说脊髓外科将成为安泰医院的核心科室之一,是安泰医院的一大品牌,将来——其实已经不需要等将来了,它已经是走在世界前列了。
一个大品牌科室,仅仅一个刘牧樵肯定是不够的,朱亚光、唐辉和何教授都有机会成为这个学科的大佬,这个时候有机会不学,那不是脑残吗?
首先把颅脑的损伤处理好,用了七个多小时,才转战颈椎。
颈椎的问题也很复杂,何教授负责处理颈椎椎体的重塑,然后,刘牧樵带着朱亚光进入了最艰难的耗时阶段。
唐辉在另一个副目镜下,看着他们手术,有时候也搭一手。
在这个病人之前,唐辉教授已经开始学习吻合术了,只是,他做的是粗神经。今天这些病人太特殊了,所以大部分的吻合都是刘牧樵亲自做。
等做到一半左右的时候,刘牧樵说:“老何,老唐,你们两个开辟新战场,那个颈椎病人,你们先做一部分,等你们做完颈椎椎体部分,我这里也差不多做完了,这样,就可以减少四五个小时。”
何教授,唐教授虽然还想看这台手术,但也知道这三个病人需要抢时间,要是一台接一台做下去,估计会要用七八十个小时,那样,就可能出现意外。
何教授和唐教授开辟了第二战场。
刘牧樵他们这一台,一连做了快二十个小时,他中间没有叫停,一直做完,朱亚光竟然连哼都没哼一声。
他也知道,这才是第一个病人。才刚刚开始。
体力,越是往后面,越难熬,这次鏖战,即使同时做手术,也不会少于六十个小时,所以说,苦,现在还不是最苦的时候。
总算是把第一台做完了,扫尾工作留给助手们。
“你去睡三个小时,我先带唐辉教授做,三个小时后,你来跟唐辉换班。”刘牧樵说。
朱亚光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他在纳闷,你刘牧樵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精力?
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实力说明一切,朱亚光赶紧回值班室,吃了点东西,往床上一滚,不到一分钟就进入了梦乡。
刘牧樵进到另一个手术室,“怎么样了?”
“刚好,椎体修补完了,在清理脊髓的血块。”唐辉说。
“好,让我来主刀。”刘牧樵低头在显微镜下观察。
“朱亚光呢?”唐辉有些小兴奋,朱亚光如果没来的话,自己就有机会做一助了。
做一助,就有机会吻合神经。
这是唐辉最想学的地方。
“三个小时后,他过来跟你换班。后面的工作量还很大,你们需要轮流休息。”刘牧樵说。
“你呢?谁来和你换班?”唐辉说。
“你说呢?”
“没有谁。”
“我希望一年后,你们三个可以和我轮流做,那个时候才敢说,我们是世界第一。”刘牧樵接过钳子,另一手接过针线,他开始缝合神经了。
他先做比较简单的地方,唐辉教授配合还比较生疏,和朱亚光比,技术也差不少。
所以,最难、最复杂的地方,他在等朱亚光来接手。
即便是做最简单的部分,唐辉也兴奋得很,过去,这种神经吻合,想都不敢想,那时候最多是吻合一下神经鞘膜,神经束是不吻合的。
脊髓和大脑差不很多,都和豆腐相差不大,特别的容易碎,吻合起来,力度很容易大了。
刘牧樵吻合速度很快,他的力度恰到好处,唐辉看着,心里就痒痒的。
要是达到这种水平,今后,真的是可以过大块吃肉的豪华日子。
“你,可以买一些猪脑子,猪脊髓来多练习,神经吻合术,没有别的诀窍,就是多练。我们神内的吴迪教授,为了研究大脑,他在解剖室解剖了一百个人脑。现在,他对人脑的穿刺,几乎都是盲穿。”ωωω.χΙυΜЬ.Cǒm
唐辉赶紧说:“我明天就和屠宰场联系一下,高价买几百、几千根脊髓回来。练成你这水平,大约多长时间?”
“我这水平?”
刘牧樵哑了。
脊椎手术,我是大师级,脊髓手术,我是宗师级,达到我这个水平,这一辈子,你们有希望吗?
但又不能打击他们。
“也许,练到一万根人的脊髓左右,就差不多了吧。”
一万年可能差不多了。
喜欢全科医师请大家收藏:()全科医师更新速度最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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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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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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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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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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