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骄戒躁！”
儿时父亲的教诲，在此时涌上了努尔基奇的心头，他明显意识到了今天自己旳状态不对劲，快速冷静下来，深呼吸，说道：
“好的，我..我洗漱一下，就过去报道，博加特上校，现在请您离开办公室吧，这里毕竟有着许许多多的机密情报。”
见努尔基奇下了逐客令，博加特也是点了点头，并没有生气，毕竟他来到这里，真待了半小时，茶也喝了好几倍，最香的那两轮茶已经喝进去了。
因此也没有什么遗憾，博加特直接站了起来，将一顶礼帽戴在头上，抚平了一下身上西装的褶皱，冲努尔基奇笑着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博加特走后，努尔基奇本来也是想走的,但是走了两步，像是憋着一口气,又饶了回来,将茶壶里剩余的茶倒在茶杯里,吨吨吨喝下去。
心情才爽利了一些，将办公室门关上,努尔基奇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开始了洗漱。。
一个男人一旦着急起来,就会觉醒一项特别技能，那就是一只手洗头，一只手搓身体，甚至还能抽空刷着牙,还都是同时进行的。
如果有必要的话，他们还可以同时洗衣服，当然,就不是手洗了。好在努尔基奇衣服也足够多,德博拉还给他买了不少他到现在从未穿过的衣服。
仅仅几分钟时间，努尔基奇便洗漱完成开始换衣服。
洗完澡换衣服，最为费劲的,就是要先擦干脚上的水,这占用了努尔基奇“大量”的时间,好不容易总算是是擦干了脚，穿上了袜子。
随后套上裤子，把腰带穿上,并没有系上，此时拉过一件跨栏背心，套在身上,有拉了一件衬衣，也是简单的套起来。
最后拎起正义披风,随意的披上，便一边塞着衣角，一边系上裤子纽扣，同时蹦跶着,朝着一楼跑去。
来到一楼,裤子和衬衣的边角也已经弄好,此时努尔基奇一边扣着衬衣口子,一边朝着门口跑去，来到鞋柜旁，随便挑选了一双，直接踩上，耷拉着往外跑。
小跑出小院，衬衣的口子也已经扣上了，手交替向下伸，将两个鞋跟拉起来，终于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穿上了鞋子。
此时努尔基奇开始加速朝着训练场跑去，袖口已经来不及扣上了，简单的挽了起来，然后用腾出的双手，不断梳着头发，尽量不要让头发变成中分。
来到训练场边，努尔基奇终于放缓了速度，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确定没有大问题之后，整了整自己的披风，随后才迈步走向斯凯勒和卡普。
“长官！卡普中将！抱歉，我迟到了！”
努尔基奇恭恭敬敬的行礼，斯凯勒点了点头，指了一下不远处的博加特，说道：“博加特刚刚跟我说了，你这两天都没有休息？”
听到博加特居然帮自己解释了，努尔基奇有些不可思议，因为以成为最优秀的副官为目标的努尔基奇，天然的就把已经是最优秀副官的博加特放在了对立面。
博加特看到努尔基奇望来的不可思议的目光，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这个后来者,还是有些急躁了些，办事能力很强,但是...任由一分功利心在。
努尔基奇此时也是下意识点了点头,随后重新看向斯凯勒，说道：“报告,因为我觉得比较紧急，就优先完成了，只是没注意到已经过去两天了。”
“啊哈哈~老夫那天吃甜甜圈也忘记了时间，也是整整吃了两天啊哈哈哈~就是忘记计数了，要不然肯定破了老夫自己的记录！”
卡普哈哈大笑着，一脸认同的伸手拍了拍努尔基奇的肩膀，还有些晕晕乎乎的努尔基奇，被卡普两掌下来，感觉整个人晕得要吐出来了。
于是他接着谦虚的态度，快速低下头，果实能力发动，一缕缕白雾从他口鼻溢出，随后被吸了回去。
瞬间感觉恢复了一些的努尔基奇，终于能开口说道：“卡普中将，您严重了，这都是我该做的。”
随后，努尔基奇又看向斯凯勒，问道：“长官，请问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安排吗？”
斯凯勒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本来合练有些对接上的问题，我不太了解，但是博加特都搞定了，你在要是实在太累的话，就回去休息吧。”
“不用！我不累！”
努尔基奇坚定的说道，按照原先的约定，卡普支队到来才一个小时左右，这个博加特就抢了自己那么多工作。
要是自己真的休息去了，这一天的工作，岂不是都让博加特一个人做完了？这怎么行？这可是事关一位副官的尊严！
斯凯勒见努尔基奇坚持，也没有说什么，毕竟...两天两夜而已，努尔基奇的身体出问题倒是不至于，毕竟努尔基奇是动物系果实能力者，还经过德博拉高强度测试过的。
倒是...脑力工作太多，有可能导致一个人精神状态特别差，不过好在现在并不需要努尔基奇用脑子，有需要的时候，调度一下就行。
实在不行，不是还有博加特在配合吗？
在努尔基奇到来之前，博加特便已经安排了合练项目。
因为这一次是实验性的合练，而不单单只是着眼与卡普支队与斩夜支队间的合练，因此在计划的制定上，并不只有对练。
毕竟每一个支部的水平不同，因此，最开始需要有一段磨合期，比如一起进行常规的训练，此时两个支队便是在一起训练。
当然，两个支队此时虽然混在了一起，但还是能够立马分辨哪个海军是哪个支队的。
毕竟斩夜支队的成员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特别积极，虽然在效率上差不多，但是他们就是表现出来了要战胜身旁的卡普支队成员的欲望。
写在脸上的那一种。
而卡普支队的成员，也是特征鲜明，他们似乎都是笑呵呵的，在享受着训练的过程，哪怕进度上不如斩夜支队的成员，他们也没有着急，一直保持着自己的节奏。
对于已经是“胜者”的他们而言，根本不需要卖力的证明自己，而被卡普待久了，也有那种快乐的氛围，做什么事都是快乐的，训练也是，抓海贼也是。
想要将这样的两支支队，训练成随时都可以默契配合合作，做到支援时精准有效不添乱，还是需要不短的时间和努力的。
不过...反正现在有时间。
斯凯勒和卡普两人看了一会儿之后，见合练确实挺顺利的，也懒得继续站着关注下去，而是走到了旁边已经准备好的躺椅上。
甚至这一次，还特地准备了一张矮凳，给已经显得十分衰老和疲倦的老龙一个位置。
“老夫听说，这一次你把CP狠狠的坑了一顿？”
坐下之后，卡普就笑着说道，虽然他和情报网瘫痪的任务没有关系，甚至还明确拒绝了与CP的合作。
但是，海军内每周，都是会整理周报，发放给各个将领的，让他们了解一下最新的情况，因此，卡普也是看到了关于这一次任务的事情。
斯凯勒点了点头，说道：“误打误撞而已，我自己都有些想不清楚。”
“想不清楚就别硬着头皮想，否则又会变成第二个多拉格。”
卡普说完，躺在矮凳上的老龙，费力的抬起头，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卡普满脸黑线，说道：“不是在叫你！”
“呜~”
老龙有些失望的低下头，斯凯勒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一次多拉格，还放弃了拉拢罗西南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改变想法。”
“罗西南迪？恐怕多拉格是怕战国那个老混蛋重新踏入大海吧！啊哈哈哈~虽然不如老夫，但是...对待多拉格那小子，战国还是有不少手段的。”
卡普的心态，斯凯勒还学不到，毕竟卡普是先做到有了看懂这些事情的能力，然后才选择的懒得去看。
斯凯勒不一样，光是想看懂，就得花费她不少时间和脑力，如果再懒得去看，那么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她看懂的时候，她看不懂咋办？
因此，一点点累积，才是斯凯勒现在需要做的。
“你想知道多拉格在新世界到底在搞什么吗？”
斯凯勒突然问道，上一次她只是跟卡普说了多拉格在新世界会搞大事，但是具体什么事，斯凯勒也没有和卡普说。
卡普此时的脸色很古怪，明明是感兴趣，但却是撇着嘴，毕竟...多拉格没有跟他说过这件事，他虽然好奇，但是...又觉得这很没面子。
看到卡普这个扭捏的模样，斯凯勒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其实也并没有很复杂，多拉格、卡塔库栗，还有力库王，合作打算造一个新世界的七水之都。”
“造船厂？”
卡普皱起眉头，随后说道：“造船厂可不简单，以这三方的合作，场地和金钱肯定是不缺的，但是原材料和人才..就未必了。”
“你觉得多拉格为什么要让全世界在托特兰的情报瘫痪那么几天？”
谷髣</span>斯凯勒说完，卡普点了点头，说道：“的确，如果只是革命军的行动，他们有不止一种方式瞒过世界的眼光。
但如果是运输原材料的话...还真的的确要这么大费周章，不过造船匠呢？他们从哪里来？难不成去七水之都那边绑架吗？”
斯凯勒嘴角抽搐了一下，说道：“你要是实在闲着没事，就去当海贼吧，我觉得你的思维，很适合当海贼。”
“Duang~”
斯凯勒话落，卡普的铁拳就落在了斯凯勒的头上，斯凯勒龇牙咧嘴的揉着自己的脑壳，其实卡普不算用力，但是...被打了就得表现出疼。
要不然以卡普的性格，就会觉得你是不服气，要是你不服气，他就会一直打下去。
跟着卡普训练了好几年的斯凯勒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一点，虽说真的拿起刀，斯凯勒又无法说出求饶的话，或者表现出示弱，但是现在...还是可以的。
卡普在锤完斯凯勒之后，也是说道：“快说说，造船匠的事情，他打算怎么解决。”
“你很好奇吗？”
斯凯勒挑了挑断眉，但是看到卡普再一次扬起拳头，她立刻说道：“我说！我说！”
见卡普终于依依不舍的将铁拳放下，斯凯勒松了口气，说道：“七水之都，最近不是合并了吗？有不少造船匠不满这一次合并。
另外...七水之都的造船匠，本就被多拉格和革命军渗透了，也发展了一部分忠实的成员，按照他自己所说，大概有...一成半的造船匠吧。”
“一成半...那也只是比原先其他公司的任何一个公司，要稍微好一点点而已，想要发展出另一个七水之都，不可能。”
卡普摇了摇头，他还是很清醒的，且不说人数不够，那些真正掌握了大量技术，被奉为大师的那些造船匠，多拉格很大概率拉不走。
毕竟这些造船大师，在七水之都，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固定圈子，地位、名望、金钱、认同，他们什么也不缺。
而且..能成为大师的，大多数年纪都不小了，疯了才会跟革命军去新世界，去四皇的地盘里重新奋斗呢。
斯凯勒也是点了点头，不过还是为多拉格说话道：“也别这么想，只是现在，他又把握带走一成半的造船匠。
以多拉格忽悠...额...感染人心的能力，七水之都的造船匠，只会不断的流失，再加上培养出新的造船匠，也不是不可能再造一个七水之都。”
“啊哈哈哈~感染人心！说得好！多拉格的确有这种能力，毕竟是老夫的儿子啊！”
卡普没有任何羞愧心的将儿子的特长，纳入了自己遗传的结果，不过这种不要脸的行为，斯凯勒已经见惯了。
别说是多拉格这个亲儿子了，斯凯勒这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女儿”，都会莫名其妙的“继承”卡普的某些天赋。
卡普自夸完，也是恢复了平静，想了想，说道：“七水之都...他可不会想着给被人造船，当个生意人啊，恐怕...他是想给自己造船吧？”
这个不算难猜，别说是卡普了，斯凯勒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是下意识想到了革命军需要造船。
卡普躺在躺椅上，说道：“可惜汤姆那个老家伙，居然那样死了，如果他能活到现在，听到那个臭小子的梦想，一定会带着自己的家伙事，一起跑到新世界去吧？”
“汤姆？那个传奇造船匠？”
斯凯勒问道，她还真没有见过汤姆，早年在第二十六支队的时候，她还跟着斯托洛贝里，去参观过正在建造的海水列车。
但是汤姆并不在，作为总工程师，汤姆最重要的是图纸的设计，而执行方案的规划，并没有真的亲自上手。
毕竟...当时的世界政府，也不敢让汤姆亲自上手，还是有些不信任他的。
卡普点了点头，说道：“是啊，给罗杰那个混蛋造船的那个，要不是汤姆给那个混蛋打造了一艘宝船，老夫早就抓到罗杰那个混蛋了。
你是不知道，在那个年代，海军军舰的引擎，那点儿动力，还不如老夫用手划得快，七水之都的那群混蛋，把最好的船只都给了海贼。
当时七水之都那群造船匠，可是高傲得不行，也可恶得不行。琇書蛧
说什么船只就该自由的在大海上航行，或者，在自由的大海上航行！
始终不给我们海军好的军舰，后来...世界政府有了自己的引擎，这一切才改变了过来，不过...老夫刚刚升级完军舰，罗杰那个混蛋就来找老夫了。”
斯凯勒很喜欢听长者说他们年轻时的事情，此时也不例外，见卡普说着说着，突然间居然有了一种苍老的感觉，这让她也有些不可思议。
卡普现在的头发已经白了，脸上也有了很多的皱纹，但是不会有人在看到卡普之后，会感觉他老了。
但是现在...他切切实实的让人感觉到，眼前这位海军英雄，已经是一个七十一岁高龄的老人了。
“一眨眼，那个混蛋就死了十七年了，他刚死的那几年，老夫还在想，这一切是不是那个混蛋的阴谋和惊天玩笑。
或许有一天，那个混蛋会重新出现，笑着跟所有人说，‘你们都被我骗到了！’
但是...没机会了，老夫最遗憾的，就是没能在那个混蛋哈哈大笑的时候，给他脸上来上一拳，因为那一定是很精彩的一拳！”
卡普笑着说着，但是怎么看，他的笑容都有些勉强，斯凯勒安静的听着，等到卡普不再说话，她才说道：
“那一定是一个波澜壮阔的年代，比现在沉默的，犹如死水一般的大海好多了。”
闻言，卡普摇了摇头，没有赞同，但是也没有出言反对。
因为斯凯勒说对了一部分，那个时代确实是波澜壮阔，但是...又不仅仅只有波澜壮阔，毕竟这片大海，从来没有浪漫过。
战争、鲜血、死亡、野心，这才是那个时代的主题，所谓的波澜壮阔，也只有在那个时代结束之后，才能看到。
虽然在罗杰生命最后的时刻，卡普终于是将他视为了朋友，但是如果时间能再来一次，卡普也会毫不犹豫的继续抓捕罗杰。
毕竟...他们之间认同，以及罗杰那从不气馁，熬过绝境之后，总能笑出来的快乐，是无数人的生命铺垫起来的。
罗杰的故事听起来很浪漫，为了将世界大闹一场，而选择了出海，他找到了足够多的同伴，踏上了共同的旅途。
甚至史无前例的完成了伟大航路的旅程，抵达了那被罗杰自己命名为“拉夫德鲁”的最终之岛，也真的做到了将世界大闹一场。
甚至死前，还给世界开了一个玩笑，用自己的死，和不知真假的最终秘宝，开启了现在的这个被那群执笔人称为“大海贼”的时代。
但是...几乎和罗杰同一时间，却站在另一个立场成长起来的卡普，却清楚的记得罗杰制造的每一次流血事件，记得他背负的那些罪恶。
也就唯有在罗杰死前的最终时刻，卡普才选择了认同这段友情，因为罗杰的旅程结束了，他也将为他的罪孽付出生命代价，所以卡普才认同的。
卡普是幸运的，从那个时代活了下来，并且是作为成功者活了下来，因此他才知道，那个斯凯勒口中波澜壮阔的时代，到底有多么的扭曲。
现在的大海，却是犹如一潭死水，各种各样脆弱又微妙的平衡，看似很无趣，但是...却保护了许许多多的人。
斯凯勒见卡普兴致缺缺，没有回应她刚刚的话语，于是转变话题，问道：“你觉得多拉格...能给这个世界一个更好的答案吗？”
“更好的答案？啊哈哈哈~书本上的知识，有着正确的答案，都有些人无法答对，这个世界...即便有了更好的答案又如何，还是有人会不断做错题。”
“我没想到，你居然...会有这么有哲理的时候。”
斯凯勒开着玩笑，卡普也很给面子的笑着，但是两人的心情并算不上开心。
正如卡普自己的回答，这个世界从来不缺乏答案，不过，哪怕是拥有了比现在更好的答案，甚至这个新答案，代替了原有的答案。
世界或许会变得美好，但是...能美好多久呢？
有着标准答案的试题，依旧不断有人答错，何况是大家都在摸索，都在思考的关于世界的答案呢？
多拉格给世界的答案，或许能实现，但是他的答案，能够被世界参考多久？
两人都沉默了许久，斯凯勒突然说道：“其实你比任何人都明白吧？就好像罗杰，你不去管他，他还是会死去，不是吗？”
“老夫说不过你，老夫反驳不了你的‘力所能及’，但是...别让自己的正义坠地。”
“我明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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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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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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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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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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