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脱了卷轴,将自己合起来的锦卫门,蹑手蹑脚的走到了阿贝尔身边,双手抓着下半身,像是怕身体再度脱离一般,极为滑稽。
阿贝尔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剑士,不应该我更懂他这是什么情况吗?”
锦卫门看着索隆这霸气宣泄的状况,也摇了摇头,说道:“在下也不清楚,但是索隆先生,似乎不愿意再给阎魔丝毫霸气了。”
此时的索隆,霸气毫无节制又毫无目的的宣泄着,但是却不肯朝着手中阎魔涌去,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索隆根本做不到朝着阎魔输入霸气。
不仅仅是阎魔拒绝了他的霸气,甚至,阎魔还将那些已经晕染固化到了自己刀身之上的霸气调动了起来,随之涌入索隆体内。
要知道,阎魔可是被御田霸气淬炼过的,其上固化的霸气,堪称海量,索隆的身体,根本没有办法接收。
“阿贝尔先生,要不帮助索隆先生,取下他手中的阎魔吧?”
传次郎此时也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他明白,索隆此时困境的来源,是因为手中的阎魔,如果能松开阎魔的话,应该就会好很多吧?
但是听到传次郎的建议之后,阿贝尔却是果断的摇了摇头,说道:“他会解决的,我才不会做那个为剑士蒙羞的恶人。”
虽然阿贝尔并不自认是剑士,但是不代表他不懂剑士,要是此时他上前帮助,卸下了索隆手中的阎魔,那对于索隆而言,无疑是耻辱。
一个剑士,连自己的剑都掌控不了,还需要别人帮助,这何其可笑啊。
见阿贝尔不肯帮忙,传次郎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毕竟索隆此时宣泄的霸气实在太过强烈,如果靠得太近,他甚至无法发挥出夺下索隆手中剑的力量。
而且他也明白,这么做,即便是成功了,也只能够帮助索隆一时脱离困境,但是对于索隆征服阎魔,毫无作用,甚至会起到反作用。
因此,他反应过来之后,也只能够期许的看着索隆,希望他自己能够解决了。
哪怕...刚刚索隆其实是做出了有些诋毁御田的行为,比如否认了御田的剑道,作为臣子,传次郎不可能赞同索隆的言辞。
在他看来,御田的剑道并没有错,之所以他失败了,那是因为他没有足够的时间,如果御田有足够的时间,也一定能够证明自己剑道的成功。
但是索隆同样没有时间,以索隆在这个年纪展现出来的天赋与实力,让他花三年五年乃至更长的时间,去践行御田的剑道,直到与他并肩,并用更长的时间超越他,这是不可能的。
如果索隆真的这么做,便是在对自己犯罪,因此索隆否认御田的剑道,是他一个合理的选择,只不过...他必须得找到一条证明自己正确的道路。
而这条剑道,必须足够的快捷有效,而从索隆与假御田的战斗来看,他选择的剑道,在战斗上,没有丝毫的问题。
那犹如地狱之王的做派,让他在战斗之中,能够展现出属于自己的统治力,但是此刻...索隆能够统治自己吗?
“在等待之时,你们想要商量一下,如何对待这个叛徒吗?”
阿贝尔此时面色轻松,提了提手中的勘十郎,对锦卫门和传次郎问道,此时两人也才想起来,他们还有勘十郎这个敌人。
锦卫门看着勘十郎,一脸愤怒与失望,说道:“没想到,我们中出了个叛徒!”
阿贝尔突然觉得自己心情好了不少,将勘十郎朝着锦卫门和传次郎面前一扔,说道:“你们自己去解决吧。”
说完,阿贝尔干脆怀抱着自己的臂膀,一脸看戏模样,索隆那边,他插不了手,也不想插手。
而同样的,凯多那边,他也不想去,而勘十郎的这个小插曲,算是给他无聊的时间里,一点打发时间的乐趣了。
传次郎此时看着匍匐在地上的勘十郎,愤怒横生,拔刀直指勘十郎,说道:“勘十郎,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
御田大人对我们那么好,你居然选择背叛,这是为什么?!黑炭大蛇,到底给你开出了什么样的报酬,才让你放下了自己的骄傲选择臣服?!”
“背叛...哈哈哈~”
跪伏在地上的勘十郎突然抬起头,展露着笑容,说道:“我只不过和你们一样忠诚的履行着...主公的命令而已。”
“忠诚?!主公的命令?!你也好意思说这种话?御田大人怎么可能下达这种命令?”
此时,一旁的雷藏,也凑了过来,指责着勘十郎,勘十郎脸上笑容不改,说道:“谁说...我的主公是光月御田那个傻子了?!”
“什么?!”
“我一直所效忠的,自始至终,便只有一人而已,那便是...我黑炭家的家主,黑炭大蛇大人!”
勘十郎带着狞笑,似乎没有注意到他此刻的处境一般,而是带着扭曲的自豪感,大声放肆的喊着。
传次郎面色一凝,说道:“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是黑炭家的家臣?”
听到传次郎终于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勘十郎骄傲的昂起了头,说道:“没错,在下正是...黑炭勘十郎!”
听到这个消息,锦卫门、雷藏,乃至于犬岚、猫蝮蛇等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猫蝮蛇抬头看着还差一点点才圆满的月亮,说道:
“如果是明天,我一定会撕碎了你!”
说着,他那壮硕如熊的猫爪,探出了几根锋利指爪,传次郎则是扬起了刀,说道:“既然如此,我没有什么好与你说的了。”
“呵呵~呵呵~”
勘十郎似乎并不懊恼自己身份的败露,或者说...他最为期待的,就是这一刻了,哪怕在身份曝光之后,他就要死了。
但是...那也是作为黑炭一族的家臣身份死去了,他看向某个方向,心中呢喃道:“大蛇大人,就用我的生命,为你献出最后一幕演出吧。”
“呲~”
传次郎挥刀落下,勘十郎躯干出现了一道长长伤痕,几乎将他斩断,只不过,即便没有将他斩断,也足以致命了。
勘十郎的狞笑僵在脸上,但是手中的笔,却是沾染着他的鲜血,绘就了最后的一笔。
“黑炭殉葬之急!火前坊!”
“轰~”
勘十郎倒下,但是却有一团火焰,自他身上燃起,瞬间化作一头火焰巨兽,明明是熊熊火焰凝聚而成的巨物,却似乎能看到五官。
而随着火前坊的膨胀,传次郎退后,以确保自己不会被火焰触碰。
锦卫门则是抽出了自己的佩刀,对火前坊进行了斩击,但是可惜的是,他那连凯多热息都能斩开的狐火流剑术,对于火前坊似乎没有作用。
那火焰巨兽在锦卫门的斩击之下,只是露出了一个缺口,但是那缺口,在一瞬间,便被火焰填满。
见状,锦卫门也不再强行出手,而是和传次郎一样,选择了退后,避免被不断碰撞的火前坊碰到。
而火前坊,似乎并没有反击的意思,那懵懂的双眼,在左右扫视了好几圈之后,落在了勘十郎生前所望的那个方向。
此时,勘十郎已经在火前坊的燃烧之下,化作了灰尽,但是没有人在意这个叛徒,而是警惕看着火前坊。
随着火前坊的前移,海军即刻安排人员疏散,雷藏则是再一次拿出了一捆卷轴,说道:“给我一点空间!”
听到雷藏这么说,看戏看得正兴起的阿贝尔微微皱起眉头,毕竟...他就在火前坊的身后,算是挡住了雷藏应对所需的空间了。
阿贝尔有些不情不愿的挪动脚步,并且顺手将自己身后的那些民众,全部朝着两侧疏散,给雷藏腾出空间。
见到空间出现,雷藏也是提起一口气,狠狠扯开了自己手中的卷轴。
“卷卷之术!奉还!”
“哗~”
又是奔涌入河的水流涌现,扑向了他面前的火前坊。
“嗤~”
一瞬间,水流火焰接触,发出了灼烧炙烤的声音,随即是腾腾白雾升起,瞬间笼罩了火前坊,只是在白雾之中,那个光点,未曾消失。
“怎么会这样?”
支撑着卷轴的雷藏,见到这一幕,有些惊骇的出声,他此刻所释放的水流,虽说没有应对凯多时那般汹涌,但是却也不是什么小溪流。
可是这些流水,似乎没能对火前坊起到什么作用,起码,似乎无法熄灭火前坊。
雷藏咬了咬牙,知道自己浪费了一个绝好的机会,这些水流,绝对能够给火前坊带来伤害的,但是,他就这么轻易的使用了。
如果有人能操控这些水流,那么即便也无法熄灭火前坊,至少...也能够给它带来一些伤害才对,他实在是...太着急了。
此时,随着火前坊的前进,他愈发的靠近雷藏,那越来越薄的水避,再也无法遮挡雷藏的视线。
火前坊此时小了一圈,但是,它前进依旧不受阻碍,又是几个呼吸,此时,水流甚至都无法完全覆盖火前坊了。
升腾的蒸汽,也让雷藏的皮肤快速泛红,显然,他被烫伤了。
雷藏微微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还在挥霍自己霸气的索隆,一咬牙,没有选择撤退,而是死死的站在原地,任凭蒸汽蒸煮。
“哗~”
但是...火前坊突破了水流,点燃了雷藏手中的卷轴,水流瞬间断流,而没有水流冲刷的火前坊,也是在瞬间,便再度恢复了膨胀的势态。
雷藏一个后空翻,微微拉开与火前坊的距离,随即立即结印。
“忍法!缚身术!”
但是...火前坊并没有停止前进,雷藏脸色更加的难看,随手甩出几捆卷轴,想要捆住火前坊,但是...那卷轴甚至还未触碰到火前坊,便已经被点燃了。
黔驴技穷的雷藏,脸色无比的难看,但是却没有选择让开,他身后,可是索隆,如果他让开了,那么...作为和之国的恩人,或许就要被火焰波及了。
但就在雷藏死死挡在火前坊身前,锦卫门见状,也想要上前帮助的时候,雷藏身后的索隆,像是恢复了理智,说道:
“让开!”
听到索隆的声音,雷藏松了一口气,既然索隆恢复了意识,那么应该就能够凭借自己躲开了,可就在他翻滚躲开之时,却发现索隆依旧定在原地。
就在雷藏有些不解之时,索隆那肆意四散的霸气,突然有规律的集中了起来,下一瞬,紫黑色闪电在索隆身周闪烁了起来。
而他的身上,以及佩刀之上,再度燃起那森寒如冥河,煌煌如地狱的鬼火,而索隆脸色,却再度出现了那贪婪的表情。
“非但不想着解决,反倒是沉浸其中了吗?真是了不得的器量。”
一旁,见到这一幕的传次郎,有些惊愕的感慨,瞎子都看得出来,这种状态,并不是索隆现在的精神意志便能够掌控的。
换做是正常人,应该会竭力的摆脱那种状态,直到自认可以掌握,或是陷入不得不使用之时才爆发开来。
但是索隆呢?刚刚的教训过去还未几分钟...不,他直到现在仍在吃着苦头,但是索隆却是不管不顾,再度的沉浸其中。
该说...索隆的骨子里,也有地狱之王的贪婪吗?
阿贝尔的眼睛则是亮了起来,刚刚的索隆,还只会挥霍自己的霸气,但是这一刻...这种感觉,才是地狱之王该有的风采啊。
剑身之上,鬼火燃烧,刀锋之上,霸气缠绕,与刚刚徒有贪婪,而缺乏一丝气魄的索隆比起来,现在的索隆...又前进了一步。
而他手中的阎魔,固化其上的霸气,此时已经褪去过半,刀身之上,钢铁的本色从现,以那逸散的速度。
恐怕过不了多久,阎魔就会成为一柄从未被人用霸气淬炼过的刀了,从刀的品质,与淬炼黑刀的进度上,这无疑是一种退步。
但是...索隆否认了御田的剑道,因此,御田在阎魔之上,留下了痕迹与气质,对于索隆半点帮助都没有。
刀身之上霸气快速褪去,从某种方面,也是更有利于索隆日后对阎魔的淬炼,只是...如果阎魔还在继续抗拒索隆的话,那就很难办了。
只希望,如今这是阎魔给予索隆的试炼了。
此时的索隆,由于不再无节制的宣泄霸气,他的身体,又被霸气撑得膨胀了起来,甚至...由于肌肉的膨胀,让他纵向的视觉高度,都有了轻微的降低。
皮肤被撑开,而形成的一道道血痕,此时也是开始有血珠溢出,让索隆似乎穿着一件血衣般,绷带与墨绿的浴袍,此刻也全都被染红。
索隆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他知道,不能再控制下去了,他看向火前坊,咧嘴说道:“这灼热火焰,或许正好...给我的刀回回火!”
“狐火流!裂焰斩!”
挥舞刀锋,霸气在此刻,缠绕在斩击之上,一同朝着火前坊挥斩而去。
其他人还在期待索隆的表现,锦卫门却是一脸见了鬼的模样,紧紧抓了抓自己的佩刀,呢喃道:“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的狐火流?!”
要知道,狐火流的剑术,可是他锦卫门的标志剑术,而他未曾向索隆教导过自己的剑术,索隆也未曾向他请教过。
理论上...索隆不应该会狐火流才对,尤其索隆此刻所使用的狐火流剑术,连他自己都没有见过,难不成...索隆的天赋,真的强大到只是观战几次,就能领悟他的狐火流?
想到这里,被吓得张大了嘴巴的锦卫门,也集中精神,视野集中在索隆的斩击之上。
索隆的“狐火流”,到底只是借名,还是...他真的领悟了狐火流,甚至发展出了自己的风格斩击。
“卡~轰~”
缠绕紫黑色闪电的斩击,瞬间将火前坊切开,锦卫门眼睛在这一瞬间,差点掉出了眼眶。
“这...这这...”
他再度张大了嘴巴,因为他发现,自己所挥斩的狐火流,在索隆的这一计斩击面前,更像是个拙劣的模彷者。
只不过,不等他感慨,那被切开的火前坊,又在火焰触须的牵引之下,联结到了一起,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见状,索隆的眉头跳动了一下,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诡异的敌人,就仿佛...眼前的火前坊并不存在一般。
当然,以斩击去斩火焰,本来就该如此,即便不是斩击火前坊,而只是斩击篝火上燃起的火焰,也不可能将其彻底斩断。
但是篝火或者其他火源,都是有火种的,只需要将火种解决,那么就没有问题了。
可火前坊...就是一团火焰而已,并没有火种,因此,见到自己斩击没能生效,索隆也有些不知道如何解决了。
但是,面对不断前进的火前坊,索隆也并没有停下攻击,毕竟,他正有一腔难以发泄的体力与霸气,即便不能给火前坊带来伤害,那么...复习一下剑术也可。
在索隆的斩击之下,火前坊不断的裂开,但是又一次次的聚合,索隆所能做到的,便只有扼制火前坊的体型不再膨胀下去而已。
他手中的阎魔,一次次的挥斩入火前坊体内,没有武装色霸气的庇护,阎魔很快便发烫了起来。
这让索隆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虽说他刚刚说着大话,说要借火前坊给他的佩刀回回火,但是...火前坊的温度也太灼热了。
如果阎魔在这么被炙烤下去,那么,就极有可能是退火了,而任何强大的名刀,在退火之后,都只是废品而已。
因此,绝对不能够让阎魔再这么被炙烤下去了,就这么一会儿,阎魔之上的刃纹,都似乎有些隐隐褪色的痕迹了。
可是,即便如此,阎魔仍旧在拒绝着他的霸气,此时阎魔之上,那些因淬炼而固化其上的霸气,已经全然褪去。
索隆知道,自己如果再找不到办法,那么...自己将毁了一把刀,当然,他可以选择退开,但是...他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冬冬~”
“冬冬~”
“冬冬~”
可突然之间,索隆听到了心跳声,不是自己的心跳声,也不是周围谁的心跳声,因为...索隆自认听力还没好到这种程度。
不仅仅是索隆听到了,就连周围的众人,也都东张西望了起来,似乎在寻找心跳声的来源。
心跳声还在远远传荡,希美、花之都、兔井,直到整个和之国,都笼罩在了一声声心跳声之中。
“这是心跳?还是什么鼓声吗?”
一个和之国的群众,不禁疑惑的说道,但是没有人给他答桉,毕竟他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人,见识过这种情况。
兔井,军火仓库之中,已经仅剩几个活人的地狱场景之中,斯凯勒皱着眉,望向了希美方向。
她的听力,可比索隆要好太多了,起码她辨别得出心跳声的来源,正是远处那些年轻人围战凯多的战场。
只是...斯凯勒也十分的疑惑,开口说道:“是凯多又搞出了什么花招吗?”
在给以藏进行着手术的罗,刚刚心分两用,为她简单说了一下凯多那边的情况,而此时罗刚离开没多久,那里就出意外了。
斯凯勒甚至都犹豫,要不要过去看一下了,毕竟,被逼到穷途末路的海上皇者,能爆发出何等惊人的战力,都有可能。
如果凯多在罗描述的那种程度下,再度爆发出更强的力量,那么那些年轻人,或许就无力抵抗了。
但是在她的身旁,米霍克脸上却毫无疑惑,而是笑着说道:“尼卡、乔尹波尹,敲响解放之鼓,给世界带来欢笑的战士。”
斯凯勒回头,看向米霍克,疑惑的问道:“路飞果实觉醒了?”
米霍克轻轻点了点头,眼中也露出了好奇之色,说道:“只是不知道,太阳神的觉醒,到底是何等耀眼的表现。”
“太阳神?尼卡?可是...那不都是传说吗?”
观看着罗对以藏进行的手术的马尔科,此时一脸惊讶的问道,米霍克耸了耸肩,说道:“是传说,只不过...是人转述的传说。”
听到米霍克话,马尔科脸上惊讶不减,因为...米霍克的话语之中,传达出了一个意思,那就是...
他老爹醉后与他所讲述的那些,极有可能不是醉话,而都是真实的。
而此时正在做手术的罗,听到几人的话,也是抬起头,一脸古怪的看向了希美方向...合着他在,影响了路飞的发挥呗?要不然怎么他一离开,路飞就觉醒?xǐυmь.℃òm
此时,如解放之鼓的心跳声,不仅仅在和之国传荡,甚至传荡到了海外,大海,一艘黑龙巨船,领在众多的运输船前。
甲板上,突觉海风加剧的多拉格睁开眼睛,那解放之鼓的心跳声,也钻入了他的耳中,他先是愕然,随即露出了自豪的笑容。
看向了一旁警惕起来的卡塔库栗,压了压手,说道:“只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搞出来的动静而已。”
“你儿子?”
卡塔库栗皱眉看着多拉格,随即,一个名字浮现,他有些惊讶的说道:“蒙奇·D·路飞?!”
其实他早就知道这个信息的,只是...结合着震撼心神的心跳神,使得这个消息复述出来之际,变得那般的不可思议罢了。
多拉格拿起电话虫,说道:“看来,一切都该开始了,一切也都该结束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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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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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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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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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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