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一个,都有可能带来灭顶之灾。
黑虎队的人齐声应下,开始对倒在地上的尸体补刀,
陆晋远带着族人带着四周警戒,补刀的事交给黑虎队,
不是害怕,而是有点不忍,
队伍中除了成年男子,还有三名颇有姿色的妇人,她们是大刀刘的妻妾,
二妇人中箭身亡,还有一名妇人吓得花容失色,跪下哭着求饶,
那名拿朴刀的黑虎队员看也看,面无表情一刀刺入她的心脏,
死了,还要多刺几刀,太残忍了。
突然间,陆晋远瞳孔一缩,大声喊道:“族长,小心”
是大刀刘。
中箭倒在地上的大刀刘,一名黑虎队员在他肚子、大腿各补了一刀还是纹丝不动,骗过了补刀的人,
陆长乐经过准备查看箱子里装什么的时候,突然暴起,手里拿着一把尖锥直刺陆长乐的后心。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陆晋远站在二丈多远的地方,想动手都来不及。
范三彪看到大刀刘扑向陆长乐,脸色一青,下意识摸向腰间,没想到摸了个空,
嫌带刀麻烦,刚才扔给手下了。
陆长乐听到声音回过头,正好看到闪着寒光的尖锥不断越来越近,
都看到大刀刘满是怨恨的眼神,
“老子就是死也要拉你垫尸底”大刀刘疯狂地大喊。
自己都退出长乐县了,还不肯放过自己,
看到忠心的弟子、宠爱的妻妾一一惨死,美好生活成了泡影,
大刀刘怒火中烧,决定就是死,也不让对方好过,
练武的底子还有一点,敌人的刀扎在身上时,强忍着痛楚纹丝不动,
看到一个好像大人物的人检查马车时,拼尽全身的气力化作致命的一击,
一瞬间,陆长乐感到全身冰冷,不知为什么,身体好像不听使唤一样,想动也动不了,
就当所有人以为陆长乐要遭到不测时,一支劲箭破空而来,
“嗖”的一声正中大刀刘的面门,大刀刘一声闷哼,缓缓倒了下去,
刀尖距离陆长乐不足二寸。
“该死”范三彪冲过来,一脚把倒下的大刀刘踢到一边。
这次行动,主要是拖福州陆氏下水,出发前范三拨再三强调,一定要保护陆长乐的安全,
差一点就把事情办砸了。
“族长,你没事吧”陆晋远跑过来,一脸紧张地问道。
差点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
要是陆长乐在这里出事,回去二叔公肯定饶不了自己,
大意了,以为现场清理干净,没想到大刀刘那么能忍。琇書蛧
“族长,没事吧”
几名族人跑过来,关切地问道。
“没事,幸好那一箭来得及时”陆长乐心有余悸地说。
范三彪一脸愧疚走过来道歉:“让陆族长受惊,三彪在这里给陆族长赔罪。”
“是我大意,与范公子无关”陆长乐大度地说。
双方一起行动,范三彪带来的人比约定的多,武器、人员素质也极高,
不夸张地说,车队的人绝大部分是死在黑虎队手上,陆氏的人也就跟在后面捡便宜。
范三彪只是笑了笑,随口问道:“刚才是谁检查的?”
一名蒙着面巾的黑虎队员走上去,单膝跪下认错:“属下知错,请公子责罚”
“很好”范三彪说了一句,手里的长刀猛地向前一送,一下子扎中那名队员的心口。
那名队员一声不吭就软瘫在地。
陆长乐还没回过神来,又有两名黑虎队员把处死的队员拖走。
“范公子,这...这是何必呢,我没事了”陆长乐心里暗惊,嘴上却抱怨着说。
自己人说杀就杀了,这些刀口舔血的人,果然够狠。
当然,陆长乐不会同情黑虎队的人,从他杀人时干净利索的动作,死在他手上的人绝对不会少。
都被范氏商行训练成杀人机器了,这种人,死得越多越好。
范三彪不以为意地说:“补刀时,他应该补在心口,那刀他不补在心,那这一刀就让他心口来承受。”
“其实我也有错,要不是贵行的神箭手所救,小命今天得交代在这里。”
“经此一役,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都是自己人,陆族长就不必客气了。”范三彪微笑地说。
笑得如沐春风,
要不是亲眼所见,陆长乐都不敢相信,他刚刚亲手处死一名手下。
陆长乐也懒得跟他客套,搓搓手说:“此事翻篇了,范公子,我们还是早点打扫现场,以免节外生枝。”
“好,就依陆族长的”范三彪哈哈一笑。
这时所有尸体都被清理抬走,二人走到车队最后面的马车。
是大刀刘的马车。
马车上整齐放着三口大本箱,每口箱都用锁锁着。
陆长乐刚想砸锁,被范三彪拉着:“陆族长,小心有机关,还是让下人来吧。”
为了保护货物安全,有时会在货物安装机关,
例如箱子装了机关,擅自打开会有冷箭射出,范三彪不敢再让陆长乐冒险。
陆长乐点点头,没有坚持,看着范三彪指挥手下打开箱子。
一共三十五口箱子,其中三十二口是车队的统一式样大箱子,
检查没有机关后,陆长乐和范三拨开始清点战利品,
扔掉一堆衣裳、杂物后,在一个箱子的底部找到两个精美的小木箱,
刚打开第一个箱子,只觉眼前一花,
一箱子的首饰,金的、银的、玛瑙、猫眼石、各式松石,
款式也多样,发钗、抹额、戒指、项链应有尽有,
粗略估算一下,光是首饰就价值不低一千两。
第一个箱子够惊喜了,再打开第二个箱子时,
陆长乐倒吸一口冷气:
金饼、银饼、金豆、金叶子、银豆等,
满满一箱都是,三千两现银只多不少,
听说大刀刘喜欢黄白之物,不喜欢银票,果然是真的,
发财了,就是跟范氏商行平分,陆氏也有超过二千两的进帐,
二千两,都能在长安县城买五十套位置不错的宅子了,
难怪那么多人挺而走险,这样来钱实在太快。
惊喜还在后面。
属于官府的十二口箱子里,有十口箱子装的是普通的茶叶、布匹和杂货,
有二口箱子在茶叶下面藏有金银,
五十两的银元宝有一百锭,十两的金元宝有六十八锭,
折合白银一万一千八百两。
陆晋远把一锭银元宝翻过来看了看,又从箱子里拿起几锭银元宝查看一下,
面色有些沉重地说:“是官银,族长,我们把朝廷的花车劫了。”
每一锭银元宝下面,都铸有长乐县制的字样,这是官银。
官银市场不能流通,要重新回炉熔化,分成小块才能使用,
因为官府在押送金银时,多采用花布、棉花等物掩饰,
老百姓把它称为花车。
陆晋远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劫了朝廷的花车。
范三彪哈哈一笑:“本想打个草,没想到搂到一只兔子,陆族长,我们不虚此行了”
陆长乐拿过一锭金元宝抛了抛,面无表情地说:“朝廷黑暗,官府也不给我们活路,这些钱,都是我们老百姓的血汗钱,拿回正好。”
范三拨不就是想自己纳投名状吗,给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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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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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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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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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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