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这些女子都已经将武媚娘奉为偶像,疯狂的模仿武媚娘的行为。
一时之间,长安城女权高涨。
“师父,我错了!”武媚娘跪在墨家历代祖师面前,一脸的悔不当初道。
“你错了?你可是长安城众女追随的自由女神,你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怎么会错!”墨顿气急而笑道。
武媚娘拒绝了皇家之后,他和长乐公主不停地奔走缓和关系,眼看事情还没有平息,武媚娘竟然又闹出了幺蛾子。
“师父,这真的不关徒儿的事情,徒儿自从皇宫中归来,就一直闭门思过,从未踏出墨府半步。”武媚娘叫屈道。
墨顿冷哼道:“你是一直闭门思过,可是你新型染发的秘技是如何流传出去的。现在长安城中,红发、金发、黄发横行,更可恨的竟然还有人专门将黑发染白,简直是群魔乱舞,墨家现在饱受百家指责,皆是拜你所赐。”
武媚娘不由一呆,她没有想到竟然闹出如此大的风波,连忙辩解道:“师父,这可冤枉媚娘了,新型染发秘技乃是媚娘和长生道长共同改进,如今媚娘闭门思过,新型染发秘技流露出去定然是长生道长所为。”
墨顿根本不信道:“你莫要为了逃脱责任,就冤枉长生道长。”
长生道长虽然以前名声不好,但是自从外丹一脉分开以来就已经改邪归正,一心沉迷于炼丹之中,不再胡作非为。
武媚娘顿时心急,连忙交代道:“当时徒儿改进染发秘技时,长生道长不肯和徒儿共享配方,就讽刺长生道长不会做生意,老年人把头发染黑的确是很有市场,但是老年人向来节俭,不肯多花钱,这样一来,生意不会太好,如果把眼光放在年轻人身上,可以将头发染成更加美丽的发色,定然日进斗金,尤其是女子,为了爱美根本不惜钱财,长生道长这才同意和弟子一起合作。”
墨顿顿时无语,他不得不佩服媚娘的眼光的确是毒辣,竟然看到了染发秘技的更加广阔的市场,竟然打动了长生道长。
“这么说,外丹一脉又没钱了。”墨顿眉头一皱道,外丹一脉之所以能够被武媚娘说服,恐怕最大的原因就是缺钱了,这些炼丹狂人实在是太耗钱了,之前墨家还原铁秘技的万贯报酬可才付给他们没有多久。
“听说是撑不了几个月了,想找徒儿卖几个乱七八糟的发明,而徒儿只看上了染发秘技,现在看来,定然是长生道长为了赚钱,坑了徒儿。”武媚娘如实交代道。
这一次,定然是长生道长借助武媚娘的势头,大肆推广新型染发秘技,获取暴利,但是却把武媚娘给坑了。
“外丹一脉简直是钻钱眼里去了。”墨顿顿时咬牙切齿道,“对了,你占几成份子。”
武媚娘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脱口而出道:“两成!”
“徒儿错了!”
武媚娘自知失言,连忙低头请罪。
“将两成份子捐了,日后将你的小聪明用到墨技之上。”墨顿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是!师父!”武媚娘不由一叹,好不容易弄来的零花钱又没有了。
“侯爷,大事不好了。“忽然,福伯匆匆而来,总算将武媚娘从水火之中救了出来。
“怎么了?”墨顿问道。
福伯一脸焦急道:“现在长安城盛传一道谶言,和媚娘有关。”
“谶言?”墨顿眉头一挑,以墨家的理性,又岂能相信什么所谓的谶言。
福伯点了点头道:“是的,据长安城所传,此乃是一道盛世谶言,名曰:女主昌。”
“女主昌!”
墨顿顿时眼神一缩,顿时汗毛竖立。
福伯和武媚娘都诧异的看着墨顿,没有想到墨顿竟然对一句谶言竟然有这么大的反应,然而他们却不知道墨顿前世对这道谶言可是如雷贯耳,更别说这道谶言牵涉到的正是自己的徒儿武媚娘。
历史上谶言数不胜数,然而最为有名的只有寥寥数条,第一条乃是秦末时期的亡秦者,胡也,第二条乃是东汉末年,一句苍天当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就爆发了声势浩大的黄巾军起义,除此之外,还有一条谶赫赫有名,那就是女主昌,预言了女子称帝之事。
他曾经以为自己已经改变了武媚娘的命运,不会出现女主昌这条谶言,却没有想到历史还是重演,这让他不得不警觉起来。
“你确定是女主昌!”墨顿追问道。
福伯点头道:“确定,如今整个长安城都在疯传,有人解谶言说是家中只有女人当家做主才能昌盛,长安城的女人皆以武媚娘为榜样,以墨女为例。”
墨女全部都上过学堂,哪怕嫁人也会参加工作,再加上有墨家村当靠山,小日子大多过得不错,墨女有了经济大权,自然在家中话语权也多了,甚至出现不少女子当家的现象,很是符合女主昌的谶言。
尤其是武媚娘这个墨家大师姐以巾帼不让须眉成就证明了女子未必不如男,更是以孤人一身拒绝皇权的傲气将女主昌的谶言发挥到极致。
“怪不得,怪不得…………。”墨顿环顾这一段时间的所发生的事情,将其一一联系在一起,这才恍然,原来有一只无形之手在引导。
“师父可是发现了什么?”武媚娘皱眉问道。
墨顿摇头苦笑道:“你如今的下场恐怕就是这道谶言背后之人的布局,他见你跳脱出局外,这才有了这道谶言,你仔细想想,是不是所有的局面突然间失控。”
武媚娘皱眉思索,仔细复盘,心中顿时怒火中烧,一直以来,她和李治并未挑破,还有很多缓和的机会,可是突然之间,形势急转直下,她已经到了逼迫入晋王府的绝地。
好在她留了一手,利用师父的自由诗成功破局,然而对方竟然还没有放过他,竟然又出一首谶言赶尽杀绝。
“竟然敢算计本小姐,我倒要看看谁有如此大胆。”武媚娘英眉一竖,她没有想到有人竟然敢算计到她的头上,她如今的处境已经是坐如针贴了,竟然还有人火上浇油。
“谶言在历史上层出不穷,有些是竞争对手搞的鬼,丧心病狂之人的胡言乱语,也有居心叵测之人的阴谋诡计,或者是自命不凡号称窥破天机,这其中最为厉害的要数阴阳家,他们有目的有针对性的散布谶言,再经过精心布局来达到目的。”墨顿叹声道。
“阴阳家?莫非是阴阳家”武媚娘和福伯同时惊呼,他们自然也曾听闻这个神秘的诸子百家。
“能够散播出如此谶言绝非常人能够做到,恐怕不是阴阳家,也有精通阴阳之学的人参与其中。”墨顿深吸一口气道:“既然他主动抛出谶言,让谶言在民间广为流传,那就定然会躲藏在暗中消失的无影无踪,直到谶言发酵到一定的程度,才会现身进行下一步布局,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此人,才能让事态不会继续恶化。”
福伯皱眉道:“正如少爷所说,此人定当潜匿无形,长安城人口众多人来人往,要想找到一个陌生之人,恐怕是难上加难。”
墨顿转头看向跪在墨家先祖面前的武媚娘道:“系铃还需解铃人,既然此事以媚娘而起,那就让媚娘来了结此事。”
“是!”武媚娘应声而起郑重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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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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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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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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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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