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香气逼人的炒菜,各式各样的精美的蛋糕甜点,再加上一盘让人垂涎三尺的酱牛肉,最后一件件解千愁搬上寿宴,可以说充满了浓浓的墨家风。
尤其是酱牛肉,更让人垂涎三尺,在大唐吃牛肉可以说乃是违反大唐律的,然而这一次,连魏征都没有丝毫异议,反而和众人一起心安理得的享受美食。xǐυmь.℃òm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眼前的牛肉虽然是大唐的耕牛,但是却是墨家村用从草原各部运来的成年壮牛换成老迈的耕牛宰杀而来。
虽然是十多年的老牛肉,但是对于牛肉极为稀缺的大唐,哪怕是权贵也是无可挑剔,哪怕是颉利可汗。
要是放在之前他为草原可汗之时,这样的老牛肉他恐怕连尝都不愿意尝一口,当年他所食用的定然是不足一岁的小牛犊,那样的牛肉才鲜美多汁,美味无比。
然而来到大唐之后,他成为了阶下囚,虽然侥幸保住了性命,但是从之前的高高在上,到如今的寄人篱下其中的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最让他难以忍受的就是在饮食方面,大唐耕牛宝贵,又岂能让他宰杀食用,这恐怕是他来长安之后,第一次吃到牛肉。
颉利可汗三下五除二,将自己面前的面前的牛肉吃完,这才发现李渊正在玩味的盯着他。
“让太上皇见笑了,微臣几年未食牛肉,一时情不自禁。”颉利可汗惭愧道。
“此乃小事也,来人再与颉利上一盘牛肉。”李渊一挥手,顿时又有宫女奉上一盘牛肉在颉利可汗身旁。
“你我共饮一杯!”李渊举杯邀请颉利可汗道。
颉利可汗连忙起身,一饮而尽,顿时一股火辣辣的热流入肚,颉利可汗猛然满脸涨红,强行忍住,这才没有出丑。
不少朝臣见状不由得会心一笑,他们第一次饮解千愁的时候,恐怕也是如此。
“此酒如何?”李渊哈哈一笑道。
“此乃微臣生平所饮最烈之酒。”颉利可汗如实说道。
“你可知如此小小的一瓶美酒在草原各部足以换一头壮牛,日后草原之上的牛马不断涌入大唐,尔等也不用担心缺少牛肉之用。”李渊得意的说道。
“一瓶酒,一头牛!”颉利可汗只觉得一股逆血涌上心头,刹那间顿时脸色红的滴血。
他乃是草原之王,当然深知牛的重要性,在他统治的期间,哪怕是最贵的三勒浆也不值一条牛腿呀!然而如此一小瓶解千愁竟然价值一头牛。
他却不知道,草原之上,虽然畅销的是整坛的闷倒马,但是随着包装更为精美的解千愁流入草原立刻深受草原贵族的喜爱,被炒成了天价,一瓶解千愁换一头牛,反而供不应求,人人争相攀比,以喝大唐第一美酒为荣。
“草原各部能够得以品尝天朝美酒,实在是三生有幸。”颉利可汗将头低低垂下,悲鸣道。
李渊见状畅快至极,风水轮流转,想当初他起兵之际,没少对颉利可汗卑躬屈膝,送钱送美人,如今看到颉利可汗如此,顿时胸中所有的怨气一吐而出。
“如此盛景,美酒美食当前,又岂能没有歌舞,来人,起舞。”李渊伸手一招,顿时一队队舞女涌入未央宫中。
“胡女?”墨顿不由得一愣,发现涌入进来的竟然是一群金发碧眼的胡女,伴随着激昂的接受,不停地旋转起舞。
“胡旋舞!”
墨顿定睛一看,顿时恍然,此乃西域胡旋舞,相传胡旋舞起源于西域康国,在西域各国草原各部极为盛行。更是随着丝绸之路传到了长安城,在长安城风靡一时。
能够进入未央宫表演的胡女舞技高超,顿时不时的博得未央宫阵阵掌声。
李渊看的兴致大发,看到一旁的颉利可汗,心中一动道:“朕曾听闻,右卫大将军尤为擅长此舞,如此美景,何不舞上一曲。”
胡旋舞在突厥尤为盛行,当年颉利可汗更是以擅长胡旋舞而扬名,哪怕是李渊也是有所耳闻。
颉利可汗闻言顿时心中一顿,脸色刹那间由红到白道:“微臣年岁已高,早已经忘记此舞,岂能在太上皇面前献丑。”
他当年跳胡旋舞乃是志得意满,此刻沦为阶下囚,又有那里有心思去跳舞。
李渊正在兴头上,又岂能轻易罢休道:“此舞简单易学,又怎能说忘就忘,没看到右卫大将军谦虚,还不请大将军舞上一曲。”
得到命令的胡女,顿时得到命令,顿时边舞边上前去拉颉利可汗。
顿时心中悲凉,想当初绳池之会,尚有蔺相如为赵王挺身而出,而他为阶下之囚,谁又会为他出头呢?
颉利可汗无奈,自得随着舞女勉强舞了一曲。
一曲过后,顿时满堂喝彩。
“右卫大将军,风采不减当年!”李渊哈哈大笑道。
“太上皇过奖!”颉利可汗一脸灰败道,回到自己的位置闷声喝酒,眼前的牛肉也顿时索然无味。
所有人都知道,李渊心有两大心病,一个则是玄武门之变,另一个他的老对头颉利可汗,当年大唐初建,颉利可汗连年攻打大唐北方边境,那几年李渊可谓是憋屈至极,年年对突厥厚礼贿赂,但是依旧不能填平颉利可汗心中的贪念。
玄武门之变,木已成舟自然无法改变,但是颉利可汗却囚禁在长安城中,今日场景恐怕就是专门为讨李渊开心。
二人相争一生,最后还是李渊胜了一筹,笑到了最后。
李渊尽兴之后,邀请众人共饮。
“有酒必有诗,无诗酒不雅!”李渊放下酒杯,朗声道。
顿时所有人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投向最后靠门的墨顿,长安城的诗词大家中,墨顿风头正劲,而且篇篇都是脍炙人口。
墨顿苦笑,正要起身,却发现李渊却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冯智戴。
“冯爱卿虽然出生于岭南,听说极为擅长作诗,不知可否赋诗一首!”李渊带着三分醉意道。
冯智戴闻言一喜,连忙行礼道:“谨遵太上皇吩咐。”
“椎跣变冠裳,侏离化弦诵,……………………”不得不说,冯智戴的确是有几分文采,写的乃是其祖母冼夫人对南越之地传播汉族文化的故事,椎跣乃为岭南之地的衣衫,如今人人都穿汉服衣冠,侏离乃是少数民族的乐器,如今人人拨动琴弦,而且将汉文化岭南的教化尽展无疑。
冯智戴一诗做完,顿时李渊脸色大悦。
“今朕大寿,颉利跳舞,智戴赋诗,胡越一家,自古未有也。”李渊亢奋道。
李世民闻言举杯道:“今四夷入臣,皆陛下教诲,非臣智力所及。昔汉高祖亦从太上皇置酒此宫,妄自矜大,臣所不取也。”
李世民言语姿态,恭敬至极,恍然犹如回到李唐并未起兵之时,当时父慈子孝的场景。
李渊哈哈大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醉眼朦胧。
“臣等恭贺太上皇万寿无疆,万岁,万岁,万万岁。”整个未央宫中,群臣齐声恭贺道。
这一刻,李渊极尽荣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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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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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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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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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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