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一,明月在澡堂摔了一跤,你赶紧过去看看。”
颜慕一听到明月出事了,立马放下手中的活,匆忙赶回寝房。
“明月......明月......”
颜慕一火急火燎的冲到明月的床边,仔细打量明月的伤势。
“你伤到哪里了?”
“慕一,我还好,就是崴到脚搽破了点皮。”
颜慕一看到明月都肿了的脚踝和搽破半边大腿的皮肉,生气又心疼。
“这叫一点点吗?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明月看着因为紧张而生气的教训着自己的颜慕一安慰地笑着。
“对不起,我真的是个糊涂蛋。又让你担心了。”
颜慕一问优乐:“伤口处理过了吗?”
优乐摇摇头,
“明月一出事,我就往制衣房里找你了。”
颜慕一白了优乐一眼,自己去拿药酒给明月擦拭伤口。处理好后,交代了下明月和优乐,就赶忙回去制衣房。
因为出来的时候太着急,什么都没拿,现在颜慕一才赶紧回去拿衣服和金丝羽线。
回到制衣房,看到衣服和锦盒都原封不动的在制衣台上。颜慕一没有细想,把衣服锦盒一并拿上就回到寝房去了。
第二天早上,颜慕一去张姑姑管房,给明月请了个假,就拿着锦盒衣服一并回到了制衣房。
衣服大致已经做好了,就剩下缝制金丝羽线和刺绣。颜慕一把衣服平放在制衣台,再自己检查哪里需要修改。凭着张姑姑给的尺寸和自己对晋妃的身段估摸,做最终的比对。
当一切都完成,准备开始缝制金丝羽线环节。颜慕一打开了锦盒,并没有留意盒子里的金丝羽线。
当她要缝制的时候,发现金丝羽线有一丝不妥,拿到太阳下比对,居然没有五彩光斑。锦盒里的金丝羽线被人给调包了。
优乐等人发现颜慕一的不对劲,一直拿着金丝羽线在阳光下比对。就问了一句。
“慕一,怎么了?”
颜慕一脸色深沉下来,严肃而紧张地低声说道。
“金丝羽线好像被人调包了!”
优乐哪里是个藏得住事的人,听到颜慕一一番话,眼睛都瞪直了,惊讶地大声再次询问。
“你说什么?金丝羽线被人调包了?”
优乐的大嗓门把整个制衣房的人都惊动了,个个都惊讶地回头看向颜慕一。
这可是天大的事,大家都面面相觑。有人直接就去张姑姑的管房里请示此事了。
张姑姑知道金丝羽线不见后,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制衣房,怒声呵斥。
“慕一,我说过多少次要保护好金丝羽线?就一天,你给我搞出这天大的事?”
张姑姑虽然抱怨颜慕一,但是调包之事她也不可饶恕。她不允许制衣局里内斗祸及全局的名声。
“是谁做的事,现在出来承认,我从轻处罚。如果因为你这卑劣的行径祸及全制衣局,难道让姐妹们都要为你犯下的错买单?”m.xiumb.com
大家第一次感觉到了方姑姑的怒气,都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大家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是谁在最紧要的关头做这等蠢事。
晓灵低声呢喃。
“会不会是外面的人眼红我们制衣局,现在专门嫁祸我们?”
张姑姑听了这句,转头便问颜慕一。
“这一天里,金丝羽线是一刻都不离身吗?”
颜慕一想到了,昨晚优乐过来喊她,她着急忙活地就离开了制衣房。处理好明月的事情,不过半个时辰都不到的时间,她就回制衣房拿衣物了。
难道就是那半个时辰里,金丝羽线就被调包了?
颜慕一瑟瑟紧张地如实回答。张姑姑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整个制衣房都弥漫着严肃而紧张的气氛,大家都不敢多说一句,打破现在的沉静。
大伙都知道现在大祸临头了,虽然祸是颜慕一闯的,但是责却是要整个制衣局承担的,现在金丝羽线不见了,真的应了那句,所有人提头来见都抵不过那捆金丝羽线。
颜慕一见大家都沉默,而确实是自己没有保护好金丝羽线,她站出来承担了这一切。
“张姑姑,是我没有保管好这金丝羽线,有什么罪责我一人承担。”
众人见颜慕一勇敢出来承担一切,都松了一口气。但是张姑姑的脸色并没有因为颜慕一而有所缓和。
“现在是要想怎么处理这件衣服,而不是承担责任。你觉得你一个人就能担起丢失金丝羽线的罪责吗?”
张姑姑的话确实在理,确实要把事情处理了,再说承担责任。她脑里思绪飞快的想着,能用什么替代这个金丝羽线而又不让众人察觉。
她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以前在晋妃宫中用过的金鳞细粉,在阳光下也散发着波光粼粼的亮光。
她什么都没说,跟张姑姑要了两捆金丝,再询问有无金鳞细粉。大家都一脸茫然,不知她这举动为何意。
张姑姑看着颜慕一坚定的眼神,大概猜测到她想出了挽救的方法。但制衣局里没有金鳞细粉,她得去内务府里讨要。
“慕一,我得去内务府里讨要,你需要多少金鳞细粉?”
“辛苦姑姑了,我需要一担的金鳞细粉。”
张姑姑赶紧起身就前往内务府要金鳞细粉。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姑姑就拿着金鳞细粉回来了。颜慕一用浆糊和细粉混合在一起,然后再拿了一捆金丝融进了浆糊里。
等三样完全融合后,她把金丝给挑了出来,放到日头下暴晒了大概一个时辰,等金丝完全干透。金丝干透后,真的在阳光折射下发出彩虹般的光芒。大家都为此啧啧称奇。
“慕一,你真是厉害了。这你都想得出。”
优乐撞了撞颜慕一的肩膀,对她赞赏道。
工序并没有完成,颜慕一拿出鼓风机,把僵直的线吹软。就这样制成了以假乱真的金丝羽线。
众人都对颜慕一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叹为观止。从来没想过金丝羽线这么稀有的东西还能仿制得出来。连张姑姑都佩服颜慕一这急中生智的本事。
本是大难临头的事情,在一瞬间就被颜慕一扭转乾坤,化腐朽为神奇。她把金丝羽线缝制到了衣袖和裙摆之中,再做了些雕花刺绣。金丝羽衣赶在天黑前完工了。
张姑姑把衣服架在了衣架上,拿到了前庭。随着风衣袖和萝纱漫天飞舞。就像一只五彩神鸟翱翔起飞。
颜慕一缝制的金丝羽衣,真的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五彩斑斓的光芒。这以假乱真的金丝羽线,真的堪比真品艳丽夺目。
众人为这件美轮美奂的金丝羽衣惊才绝艳。感觉只有仙子才配得上这等美艳不可方物的衣裳。
“慕一,你想为这件衣服取何名?”
颜慕一低头沉思片刻,便应声。
“我想唤它为琉璃霓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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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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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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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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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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