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居然被团队的领导、一位觉醒者夸赞为天才,潘文祥就算再疼也得笑,由衷的笑。不过他还有个疑问,能量结晶不是应该长在脑袋、心脏里嘛,最次也得是骨头上啊,怎么跑到肚子里去了呢?www.xiumb.com
“这个吧,我倒是想过……你琢磨啊,肚脐下面是啥?那就是人的丹田气海,长脑子里的是瘤子,心脏的是血栓,骨头上的叫增生,都不正宗,正宗的内丹就应该在丹田里!”
这次不能再假装不知道了,啥都不知道怎么当觉醒者。另外必须是肚脐下面一寸,因为那里是大肠,活尸并没有太重的味道,可大肠里仍旧会残留一些粪便,经过这么多天发酵必须很臭。
“你丫就坏吧,一点没有领导的样子!”洪涛和潘文祥的对话没逃过焦三的耳朵,他正往旁边的树上绑天幕布呢。每次来新人了,先洗个湖水澡已经成了惯例。
“喏……”洪涛冲后面努了努嘴。
“……该,臭死也不冤!”焦三回头一看,立马就不想为潘文祥打抱不平了。也难怪洪涛要使坏,这小伙子太不懂事,论年纪张凤武是老大哥,论特殊游易还带着不满岁的婴儿,好歹你也让一下啊。
结果他大模大样的就把先弄好的临时洗澡间给占了,可是却没准备换洗衣服。别问啊,一会儿还得指使别人去帮忙拿,真是不见外,走到哪儿都把哪儿当家了。
潘文祥到底是个啥性格,洪涛只需听听他的自我介绍,再聊几句闲篇就基本掌握了。太细致没必要,这又不是找媳妇。
他和张涛还不太一样,张涛不是不能干活,也不是不愿意干,只是觉得能力没得到认可,心里不平衡。
潘文祥就是彻底不能干、不愿意干了。让他主动为集体着想短时间内是没可能的,如果他有这份心思,也就不会心安理得的啃父母那点棺材本。
想把这个毛病板过来,没别的办法,只能让残酷的现实抡圆了抽,谁也别心软,让他认识到再没人可以依赖,自然也就改过来了。
不过后面的坏人洪涛不打算再自己当,那是刘全有的工作,相信这个家伙会比自己的手段更狠辣,也更隐蔽,毕竟那是人家的专业技能。
“游易,别想太多,咱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经历过失去家人、朋友的痛楚,为了儿子你也得放下包袱,不光要活下去,还要把日子过好、过长远,争取让下一代不用再这么担惊受怕了,对不对?”
那自己该干啥呢,到处嘘寒问暖,当个好领导呗!有错也都是下面人办事不力,有好处自然就是领导有方、眼光长远!
“洪领导,您放心,需要做什么尽管吩咐。我别的不会,上大学之前在家里也干过点农活,力气还是有的。只是孩子还小,有点离不开人……”
和潘文祥比起来游易就明白多了,位置摆的正,看问题也深刻。丝毫没提自己的学历如何高,也不指望一来就能得到任何照顾,只是小小的表示了一下现实困难。
“孩子就先交给周大姐吧,她不需要出外勤,也带过孩子,比你有经验多了。工作的事儿嘛,听说你是搞电池材料研究的。咱们暂时还用不上那么高端的技能,但在机电方面你应该也不陌生,就到机电组去给李想当个副手。”
有没有能力不用看会不会说,得先拉出来溜溜。游易的技能确实有点曲高和寡,但并不是不能降级使用。李想的长项是动手能力,游易的长项是理论基础,看看能不能来个互补。
“谢谢您,我一定不辜负组织上的期望……”
游易对这个职务很满意,实际情况在这里摆着,干回老本行百分百不可能,能靠点边就不错了。至于说上司是个女的,还很年轻,这都不是问题。初来乍到,先站稳脚跟再抬头看路不迟。
“先别忙,洗个澡、吃完午饭把房子安排好,休息休息再说工作。以后在生活上、工作上遇到难题就去找刘主任,或者直接来找我都可以。张兄弟,还认识我吗?”
太不积极不好,太积极了也没必要。按住马上就要去找李想报到的游易,洪涛又把脸转向了正帮着孙建设修理越野车前保险杠的张凤武。
这位自打回到小院之后就没啥存在感,既不像潘文祥那么幼稚也不像游易这么积极。他只是个出租车司机,除了开车没有任何天赋技能。眼下开出租车肯定是没啥用了,刚把小命捡回来,能落个吃饱穿暖就知足,其它的东西想都不想。
“……恕我眼拙,真、真没什么印象了……”可是突然间被洪涛这么一问,张凤武立马就紧张了起来,生怕以前不小心得罪过这位,那不就瞎菜了。
“你有个三爸叫张贵山对吧?年轻的时候在石河子劳改过,14年尿毒症死了。”
洪涛自打进了张凤山家的院子就想起这个家伙是谁了,有仇谈不上,有恩也没那么近,顶多算是个故人的后代。而且这位故人也死去七八年了,之后两家人就再也没有任何交集。
“……对、对……您是……?”张凤武更迷糊了,这位是谁啊,怎么对自己家里的事儿那么熟悉。
张贵山是自己最小的叔叔,从小就不老实,四处打架斗殴,结果把人打成重伤致残判了二十年。刑满释放之后京城户口没了,工作也找不到,就专门替人家顶雷,三天两头去看守所里进修。
家里人拿他没辙,又怕受牵连,干脆就在院子里加盖出来一间半房子给他住。大家平日里也不怎么往来,院子里除了老住户甚至都不知道他是自己亲叔叔,外人更没几个了解的。
“嘿嘿黑,当年你三爸和我也算哥们,出来之后我还去你家给他送过钱。那时候你还没结婚呢,我们俩在外面喝多了,他让我给你打电话,你大半夜的开车过来把他拉回去的,对吧?”
说起张贵山也是洪涛心里的一块伤疤,他的祖上是汉军旗人,比自己大一岁,上初中就认识了。实际上在后海、积水潭这一片儿,和自己岁数差不多的男孩子,只要稍微不安分点的就没几个不认识的。
那个年代放学之后不是后海小花园就是积水潭小土山,保证聚集着一大群住在附近的男孩子,有烟一起抽、有架一起上,实在闲的没事了,就互相打听谁的学校里有不服的,改天组团一起过去讨伐!
自己在后海这一片混起来之后,张贵山的小团体也算协作伙伴,大家谁也不属于谁,但有事儿了招呼一声保证全力以赴,一致对外。
他把人打成重伤那次就是自己遇到了硬茬子,结果他是来帮忙的,反倒成了最倒霉的,这就是命吧。那时候的半大小子打急眼了真是拿到什么就用什么,手底下也没个准谱儿。
本来说出来之后给他弥补弥补,结果这家伙还挺好面儿,白给的钱不愿意花,不得已才给他找了个拆迁公司,不是啥顶雷,就是去冒充伤号。你别碰,碰了就躺地上装死耍赖讹人。
这个活儿一般都是公司里比较心腹的人去干,一是靠得住,二是有经验。张贵山好歹也在石河子混了十多年,这点事对他来说不算啥,干的挺好,也挺受领导重视,钱没少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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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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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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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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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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