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大环境合适,自己就继续在这片风景优美山好水好的地方生活。如果让他们搅合的待不下去了,自己就向北翻越阿勒泰山脉进入人烟稀少的中西伯利亚,当个荒野猎人也挺好。
至于说不懂几句俄语怎么和性格凶狠的老毛子相处,自己是这么打算的。见面一枪放倒,死了的老毛子才是好老毛子,死人也不会说话,会不会俄语无所谓嘛。
当然了,如果有看着顺眼的毛妹子还是可以养一个的,电视里不是演了,学外语最好的办法就是躺在床上学。
“库尔勒……老张,你推荐他去库尔勒淘金!”伊斯扎韦都不用仔细看就知道洪涛指的是什么地方,眉头立马皱的更紧了,询问张平贵的语气中带上了些许责备。
库尔勒、库车、哈密,都是疆省比较敏感也比较乱的地区。前面两个库是从北疆进入南疆的交通节点,反抗军活动比较频繁。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无论救赎者还是反抗军都无法心无旁骛的进行清理,所以一直是丧尸控制区。
哈密的情况又不太一样,它同样是交通要道,但早就被幸存者一遍又一遍的清理干净了,无论城里城外保证一只丧尸都看不见。
但真正的威胁很多时候并不来自丧尸,而是人。哈密是疆省的东大门,陆路交通,尤其是铁路必须从此而过,救赎者也在此布设了重兵把守。
可救赎者需要用石油和煤炭与东亚联盟、西南联盟交换机械产品、农产品、药品,又不得不开放这个交通枢纽,让它成为来自东、南两个方向火车的中转站。
一边严密把守一边开放,本来就矛盾,所以那个城市也很矛盾。大家谁看谁都像对方的间谍,正式户口、临时户口登记制度非常严格。
救赎者是想尽一切办法防止不了解身份的外人进入,其他人则是一门心思的想通过各种办法渗透。几家势力在那里玩的不亦乐乎,时不常就会有人突然消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别别别,真不是我推荐的。他一大早就骑着匹高头大马来了,我还以为是新郎官新换的坐骑,没事儿闲聊了几句。谁知道他一点都不糊涂,这是在套我话呢。库车和库尔勒都画了圈,他说要两个地方都看看,等冬天闲着没事了,就先去库尔勒再绕到库车最后从那拉提回来,争取一次就把娶媳妇的钱挣下。”琇書網
张平贵可不想背这个黑锅,洪涛只要活着,送来的羊肉就会分他一份钱,谁都可以希望洪涛赶紧死,唯独他不能。
“不用那么急,你可以用马换!”伊斯扎韦听了洪涛的计划,有点后悔给这家伙换女人了。大冬天的去南疆转悠,这得对活着有多大仇恨啊。随便下场稍微大点的雪,人可能就没了。
“不可以、马,牧人的命,马没了,小马长大好几年,等不了!没有货物带,我走了……”洪涛把脑袋晃得异常坚定,不愿意再用马交换,而且听说不能再挣运费就对谈话失去了兴趣,转身就要去解缰绳。
“突突突……”忽然一阵机械轰鸣声从大桥方向响起,几辆摩托车和一辆全地形车用很慢的速度开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四五匹马。
“嗨,靠边站!”一位骑在摩托车上的士兵见到洪涛要牵马离开,马上大声呵斥了起来。不光洪涛,这条街上所有人都被命令站到一边,等待那几匹马走过才可以自由活动。
“伊斯扎韦,这些人就是主教的贵客?”张平贵等车队和马队离开一段距离才小声的询问。
“……听说是从东亚联盟来的,以后还要常驻呢!”伊斯扎韦的消息更灵通,不光知道来历还有更多。
“东亚联盟……不对吧,我在奎屯听说一直都防着他们,不让过哈密的。”张平贵自然也不示弱,他也有消息来源。
“人家有十多万人,从东北到陕西和内蒙都占了,要啥有啥,还能生产子弹和药品,靠咱们这点人不好防。不过这次他们应该不是来打仗的,我听说那些蓝魔鬼就是他们点名要的,干什么用不清楚。这些人说不定就是来取蓝魔鬼的……比热斯,别看了,人家的女兵你可不能惦记,十匹马也换不来!”
看着远去的车队和马队,伊斯扎韦的表情有点复杂,既像羡慕又像忧虑。但说着说着,他发现还有比自己更关注那支马队的,简直就是死盯着不放。
“汉人,不会干活,不要……赫赫……”
洪涛还确实是挺没出息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个骑在花马背上穿着迷彩服、梳着马尾辫的年轻姑娘。被伊斯扎韦一说才收回目光,可嘴上还硬呢,楞说白给不要。而后翻身上马,远远的跟在了后面。
“嗨,你跟远点,那些可是主教大人的卫队,你那张特别通行证不管用,小心被当叛逆者抓起来!”看到牧人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伊斯扎韦和张平贵都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别说是个啥也没见过的牧民,就算他们俩看到那个相貌清秀,飒爽英姿的姑娘也有点管不住眼睛。可是看归看,千万别有啥举动。
“邪门了,我跑了这么远你们还能找到?”洪涛确实在跟踪这只马队,但不光是为了过眼瘾,而是认识其中的两个人。
伊斯扎韦说对了,这些人确实来自东亚联盟,领头的那个大个子白人就是跟着舒尔茨一起驾驶C130的机组成员,来自荷兰的拉尔夫.希贝克。
一别七年多,他虽然留上了大胡子,但那张长长的马脸和近两米高的身材没有变,一眼就被认了出来。
第二个认识的不是马尾辫姑娘,而是和姑娘并排、戴眼镜身材微胖的年轻男人。自己离开复兴联盟的时候他还是个十四岁的小男孩,现在却成了大小伙子,但胖乎乎的脸蛋依旧如初。尤其是眼镜片后面狡黠的眼神,如假包换,张柯!
希贝克和张柯跑到这里来干嘛了呢?难道真如伊斯扎韦说的那样是来取蓝魔鬼尸体的?洪涛当然不信,这点事真犯不着动用这么大阵仗。
以希贝克和张柯的资历和能力,他们在东亚联盟里就算不是高层也差不到哪儿去,难道人多的没地方用,随便运到哈密装上火车就到家的东西,非让这么多人来取一趟!
那是来干嘛的呢?找自己!洪涛仔细想了想好像也不对。这些年自己从来也没暴露过身份,见过自己真目面的人屈指可数,他们除非能掐会算否则没理由找过来。
就算哑女何婉君把自己出卖了,东亚联盟知道自己是假死,也不知道假死之后的自己去哪儿了,怎么就确定在疆省了呢。
再退一万步讲,他们广撒网重点收获,向每个联盟都派出了使节打听自己的情况,也没必要搞这么大阵仗。无线电还是能用的嘛,人家想配合你人不去照样配合,如果不想配合,你去的人越多越不会配合。
另外这种事儿洪涛不认为东亚联盟会满世界瞎嚷嚷,那样不仅找不到自己,还会把自己推给别人。所以希贝克和张柯,根本就不是来找自己的。
最大的可能,他们是被东亚联盟派来和救赎者谈判,就像当初自己派高天一去西北联盟谈判一样,双方肯定是要展开某种程度的合作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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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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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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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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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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