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她哪里比原纤纤差了?
原纤纤现在已经是丧家犬了,为什么狄承磊还是不肯理她?
她气的又一连喝了好几杯酒。
黄毛儿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行了,别气了,气大伤身,哥哥陪你喝酒!”
“纪元杰,把你的爪子拿开!”聂玉珊用力把黄毛儿推开。
纪元杰也不恼,凑到她耳边说:“我的小姑奶奶,以前你要是讨厌原纤纤,我没办法,但现在你讨厌原纤纤,那还不好说?她现在就是一只丧家犬,你聂大小姐现在收拾她就跟玩儿似的,你想怎么收拾她就怎么收拾她!”
聂玉珊眼前一亮,歪头看向他:“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纪元杰喜欢聂玉珊很久了,可聂玉珊喜欢狄承磊,一直对他爱答不理。
第一次见聂玉珊这么专注的看着他,他的心头滚烫,再次搂住聂玉珊的肩膀,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原纤纤已经被原家赶出家门了,现在没人给她撑腰,她就是个孤零零的丧家犬,咱们想怎样就怎样!你要是乐意,我找几个兄弟,好好收拾收拾她,你就在一边看着,你看成吗?”wWW.ΧìǔΜЬ.CǒΜ
“这样行吗?”聂玉珊有些犹豫。
她虽然有些醉意了,但脑袋还算清醒,“会不会犯法?原纤纤要是报警怎么办?”
“放心,哥哥心里有数!”纪元杰得意洋洋说:“把她拍下来,她比我们还怕被人知道,报什么警?”
聂玉珊看着纪元杰,眼睛更亮了,眼中满是憧憬。
她做梦都想看到原纤纤倒霉。
要是能看到原纤纤被人折磨,她做梦都要笑出声来!
看到聂玉珊的表情,纪元杰就知道聂玉珊动心了。
他立刻给他几个哥们儿打电话,“我知道原纤纤现在住在哪里,我安排安排,咱们现在就过去!”
聂玉珊又犹豫了片刻,终于点头,“好!”
如果不是原纤纤,她奶奶就不会死。
她这是在为她的奶奶报仇!
两个小时后。
刚从浴室出来的原纤纤,被躲在墙边的人一把捂住了嘴。
原纤纤惊恐的睁大眼睛,嘴里“唔唔”喊着,拼命挣扎。
看着狼狈的原纤纤,聂玉珊心里痛快极了。
这一刻,她觉得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原纤纤,是被她踩在脚下的贱人。
她这辈子,第一次这么开心,这么扬眉吐气!
她缓缓的,一步一步的朝原纤纤走过去。
走到原纤纤眼前,她抬手捏住原纤纤的脸,“我的好表姐,我们又见面了!”
原纤纤惊恐的瞪大眼睛,拼命摇头。
聂玉珊松开她的脸,抱臂往后退了几步,鄙视的看向纪元杰三人:“这么个大美人站在你们面前,你们竟然不好好招待,你们还是不是男人?”
纪元杰咳嗽一声,走到聂玉珊身边,对另外两个男人说:“我对珊珊的一颗真心,天地可鉴,我帮你们录像,你们随意!”
马力强和张伟毅对视了一眼,狞笑着将原纤纤扔在床上。
原纤纤想喊,马力强早有准备,飞快堵住她的嘴。
马力强和张伟毅是纪元杰手下的小弟。
马家和张家都是纪家的合作伙伴,依附于纪家混饭吃。
马力强和张伟毅从小就跟在纪元杰身后混,以纪元杰马首是瞻,纪元杰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
纪元杰心术不正,鬼点子多,仗着家里有点权势,缺阴德的事没少干。
他诡计多端,向来不招惹他招惹不起的人,这么多年,他欺男霸女,做了不少坏事,被他欺负的人却敢怒而不敢言。
马力强和张伟毅跟在他后面,没少捞好处。
今晚,他们这不是又捞到好处了?
以前,原纤纤还是原家大小姐时,连话都不屑和他们说。
现在,这高高在上的原家小公主,居然被他们肆意折磨,他们高兴的连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
原纤纤被折磨的死去活来。
聂玉珊喝醉了酒,也不知羞,就站在床边看着。
纪元杰站在她身边,一边笑眯眯的欣赏,一边拿着手机对准了原纤纤,给原纤纤录像。
原纤纤被折磨的生不如死,嘴巴却一直堵着,喊都喊不出来。
两个多小时后,原纤纤躺在床上不动了。
张伟毅扇了扇原纤纤的脸,扭头看纪元杰:“老大,她晕过去了。”
“把她弄醒,”聂玉珊揪住原纤纤的头发,来回摆弄了下,“我还没看够呢,你们继续!”
马力强说:“那我去打盆水,把她弄醒。”
一盆水泼在原纤纤的脸上。
原纤纤悠悠醒转。
她后悔了。
她真的后悔了!
早知道她会落到今日的境地,她一定老老实实的在原家的别苑待着,老老实实的当原策的妹妹,不动那些花花肠子。
原策重感情。
如果她不作死,暗算原策,原策一定会把她当亲妹妹,照看她一辈子。
有原策照看,哪怕她不再是原家金尊玉贵的大小姐,至少衣食无忧,至少没人敢欺负。
可现在……
她岂止是落架的凤凰不如鸡?
她活的连乞丐都不如!
她强撑着身子爬起来,朝窗边跑去。
被人这样羞辱,她宁可跳楼摔死!
纪元杰当然不敢让她跳楼。
她要是就这么跳楼摔死,他们几个都要跟着吃不了兜着走。
他抢先几步跑到窗边,拦住原纤纤的去路,一脚踹在她的小腹上,把她踹倒在地。
原纤纤疼的抱着肚子来地上来回滚动,喊都喊不出声。
聂玉珊笑眯眯的走过去,在原纤纤身边蹲下,“我的好表姐,你这是干嘛?想死吗?”
原纤纤捂着肚子,艰难的抬头看向她,“珊珊,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我们到底做了二十几年的表姐妹,我自问没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你……”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聂玉珊猛的冷了脸色,“从小到大,不管任何事,你处处都要压我一头,衣服要比我的贵,首饰要比我的好,好事都是你的,你不愿意要的才留给我,就连我喜欢的承磊哥哥,你也要抢过去,这就是你所谓的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
聂玉珊冷冷看着她,讥讽的笑,“原纤纤,以前你没想到,你会有今天吧?书上说的没错,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你不是喜欢拔尖吗?你不是想处处比我强吗?原纤纤,你快低头看看你自己,你现在连条狗都不如,狗都比你有尊严!”
原纤纤崩溃的连连摇头,“珊珊,你不能这样对我……珊珊……求求你,放过我吧……放过我……”
“我放过你,谁放过我奶奶?”聂玉珊恨恨的说:“我大伯警告过你了,我奶奶身体不好,让你离我奶奶远一点,可你为了你的一己私利,跑去我奶奶面前说三道四,害死了我的奶奶,你这个杀人凶手!”
原纤纤连连摇头,哭的喘不上气。
她也不想啊!
她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才想尽办法,见了聂老太太一面。
可连老天爷都不帮她。
她话还没说完,聂老太太就因为受不了刺激,犯了心脏病。
她原指望着聂老太太站在她这一边,收留她,让她有个容身之处,她哪想得到,聂老太太直接死了。
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没了。
她怕聂家报复,东躲西藏,在这鱼龙混杂的城区租了一间公寓。
她原想着当一段时间的缩头乌龟,好好藏着,等原家人和聂家人消了气,她再想其他的办法。
可现在,她不去找别人,聂玉珊找上了她。
她做梦都没想到,聂玉珊一个女孩子会这么阴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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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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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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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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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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