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姓渠的船工还有一个传说,据说在几千年前,当时的三途河还在阳间。有一天,这条河中死了一个船夫,从那以后这条三途河每年都要死一个人,死的都是划船的船夫,据说那些死去的船夫都被河里的水鬼拉去做了替身。后来,这条河再也没有船夫愿意载人渡河了,民众一时无法渡河。
这时,有一个姓渠的船夫,他却作了一条小船来到这条三途河做起了载人渡河的工作。其间,有很多人劝他不要这样做,但是那姓渠的船夫却笑着说:“不怕,不怕,哪怕我就是真的被水鬼拉去,那么我做鬼也依旧可以帮人渡河。”
就这样,渠船夫不出三日就掉落了河中,做了一个水鬼。不过他没有食言,他做了水鬼之后,不但不拉渡河之人做替身,反而还在水中保佑渡水之人,而他自己也常常划着自己的小船,到河边帮助别人渡河。从那时起,民众只要是想渡这三途河,就必将坐渠船夫的渡船,因为只要坐他的渡船就能安保太平。
后来,三途河被划入了地府,而渠船夫也来到了地府。在此阴间,他没有选择找替身投胎,依旧每日划着自己的小船来到河岸边,等待着渡河的人们。后来,他的所作所为被玉皇大帝知道了,就封他做了河神,众鬼神也叫他渠船工。他不但渡人渡鬼过河,还每隔千年便会到忘川河中去渡那此身在忘川河中的鬼魂,因此,后来就有了掉进忘川河中的鬼魂等待千年,就可以上岸投胎转世的规矩了。就这样,他的小船一划就在三途河划了上千年,永世没有离开过那条三途河。阴间忘川河中的鬼魂,所谓的等待千年才能转世投胎,全是因为渠船工帮忙渡他们上岸。这应该也算是一种仁爱吧?”赵雷讲道。
我点点头:“你讲的渠船夫,确实和胖子讲的陆阿唐的故事有异曲同工之妙。”
胖子好奇的道:“老张,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要像陆阿唐和渠船夫一样,用仁爱之心,献身筑桥?”
我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因为这里五行缺木,缺的就是一座桥,而这桥并不是真的桥,只是仁爱之意,所以这整个阵法,就是要我们用仁爱同情心,献身补齐这里代表仁爱的五行木。如此一来,这里的五行圆满,也就可以了。”
赵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听你这么一说,倒也有点有道理。”
我说:“这是我当下唯一能想到,最有可能破解迷阵的办法。因为这里应该是去往神庙的最后一道关卡,也就是你从三星堆拓印里提到的五行阴阳阵,而这道关,也是最难破解的,因为很难看清这个迷阵的本意,我也是看到肖老投河自尽,方才恍然大悟想到的。”
赵雷点了点头,只是依旧没有下定决定陪我投河。
胖子想了想,道:“这他娘的,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估计真没有几个人能走出这个迷阵了,试问,谁他娘的会想到投河自尽才是破阵的办法呀?”
我点点头:“一心想逃出这个迷阵的人,心里想的是求生,自然不会投河,估计古人也就是利用这一点,所以设置了这样一个迷阵。”
胖子看了大家一眼,道:“那咱们真的投河?”
我点点头,倒是赵雷还是缺少一点勇气,似乎还想再给自己打点理由打打气,问道:“除了五行木的说法,还有别的逻辑吗?”
我想了想,指了指偏西的太阳,道:“这里对于枭阳城来说,属于城南,方位南,在八卦当中属于离火,离火也指心火,离是八卦之一,离卦。离卦是周易六十四卦中的第三十卦。主卦和客卦都是5卦离卦,卦象是火。主客双方如同两对燃烧的火,互相照亮,互相竞争,看谁的火焰更光亮,看谁照射的时间更长,发出更大的光辉。如果这个离火放在当前的这个迷阵的意境当中,那这燃烧的火,互相照亮,发出光辉,也可以意指仁爱、献身,给水鬼照亮轮回之路。”
胖子听到这里,站了起来,道:“好了,别婆婆妈妈了,反正就是燃烧自己,照亮别人呗,留在这里也是坐着等死,咱倒不如就赌一把。”
赵雷沉吟了一会儿,最后目光也变得坚定了起来,然后道:“行吧,就如张哥说的,我们就舍身成仁一回,赌它一个向死而生!”
既然胖子和赵雷都下定了决心,于是我们大家都望向了赵雷队伍里仅剩的一个叫山子的哥们。
这个叫山子的哥们其实还是很怕死的,但见我们都决定了“舍身成仁、向死而生”,所以他面对我们的目光,迟疑了一会儿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问道:“我们谁先来?”琇書網
我看了一眼大家,这个主意是我出的,自然该我先来,所以我朝河边走了过去,道:“我先吧!”
望着平静的河面,真的要选择投河自尽时,要说心里不害怕,那肯定是骗人的。
虽说投河自尽就是破解迷阵的判断是我说,但分析归分析,那只代表一种较大的可能性,并不就是一定或确定性,或者说,连我自己也不敢真的肯定,这个迷阵的破解之法,是否真的就是补齐五行木,而补齐五行木的方法,是否就真的需要投河自尽,用仁爱同情之心来博弈一个向死而生?
这一切,没有人能知道答案,而最终的答案,只有试过了过会知道。
但问题是,这次的尝试,跟以往不同。以往破阵的方法,尝试后,发现不行,可以重新另想它法,而这次的破阵方法,一但尝试了,就没有重来的机会。
正如胖子说的,这次就是赌,而赌注就是自己的性命。
只不过,如今已到绝境,就算心里害怕,也没有办法,只能咬牙横下心来赌一回了。
就在我望着河面,心绪复杂之时,胖子走了过来,道:“老张,我陪你一起,万一真死了,咱俩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
我笑了笑,心中却是一暖,于是我点点头:“如果真的失败了,来世我们还做好兄弟!”
“必须的!”胖子点点头,我从他的眼神里也看出了一丝视死如归的决然之意,显然他已经做好了赌一把的准备。
看到这般,我也别无它想了,我深吸了口气,一头就朝河里栽了进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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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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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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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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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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