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人做了个手势,几个汉子握着各样的武器,围了过来。
几个人刚凑到了门边,“砰——”的一声,就觉得眼前一黑,那门扑面而来?
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就直接被门给拍扁压倒在地,连声都没出,直接晕死过去了。
剩下的几个汉子,先是一愣,不过到底是猎户出生,很快就回过神来,一个个搭起弓箭,举起手里的刀,警惕的看着木屋。
“出来——不然我们就放箭了!”话音还没落,也不知道是谁,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手发抖,一支箭就射向了漆黑的屋里。
于此同时,尖利的骨哨声响起,在鹰子沟上空盘旋。
这深山里,夜深人静的,这骨哨声划破了寂静的长空,远远的群山中都有了回想。
山洞里已经熟睡的孩子还有熬不住睡过去的女人和老人们,陡然被惊醒。
一时间,山洞里,孩子哭,大人们惊惶的喊声交织在一起,顿时喧闹起来。
有那听到只言片语,知道一点内情的人,都坐了起来,看向山洞外面。
仍旧是黑漆漆一片。
她们看不见,只好竖起耳朵,努力想听到外面的动静。
可除了风声,什么都听不到。
而木屋这边,骨哨这么大的动静,木屋里却仍旧一点声音都没有。
那一箭射进去,什么水花都没激起。
听着山洞那边的孩子哭声,那几个汉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咬牙。留下两个人手持弓箭瞄准木屋内,其他的人,戒备的迈进了木屋。
一进木屋,眼前突然一亮,不知道是谁突然点燃了火折子。
猎户们的眼睛一下子接受不了这种亮,条件反射的眯了一下眼睛,然后就觉得后颈一阵剧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与此同时,外面守卫的两个猎户,也被张全手下偷偷从背后摸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卸掉了他们手里的弓箭,又将两人给打晕拖到了黑暗中。
一切都是那么的干净利落。
这边木屋里,才将油灯都点上。
这才看清楚,屋里横七竖八的躺着五六个猎户,都昏死过去了。
张全的手下十分有经验,一个个拿着绳索,三两下就将这些猎户给绑了起来。
顺便还将木门给掀开,将被木门拍晕过去的几个人也给拖出来,跟粽子一样绑了起来。
王永平这才心有余悸的道:“这些王八蛋——”说着,还不解气的用脚狠狠踢了几下那昏死的猎户。
先前,那一箭射进来的时候,黑暗不仅让人看不清木屋里的情形,也让木屋里的他们看不清箭的方向。
若不是老妹拉了他一把,他说不准就要挂彩了,此刻心还砰砰跳呢。
王永珠见这些人解决了,山洞里留下的那些,都是些老弱妇孺,不足为虑。
她惦记的是宋重锦这边,方才那骨哨肯定是两边约定好的信号,方才那些人见出师不利。想必就破罐子破摔,索性发出信号,让那边直接烧山了。
虽然知道有宋重锦在,不会有什么问题,还是挂心这茶山那边的情况。
被王永珠挂心的茶山这边。
宋重锦带着孙七脚程快,很快就到了那被孙七吩咐推下山石挡住去路的地方。
那山石将路完全堵死了,一边是悬崖,一边是高高的,晃动的石头,就算是山里的猎户,也不敢轻易翻过去。
远远的就看到,有几个身影正在小心翼翼地翻过那些石头,还能听到他们骂骂咧咧的声音。
他们翻得困难,走一步,试探半天,还要清理掉那些容易滚落的小石头,怕不小心踩上去,就滑了下去。
那边可是悬崖,这摔下去,小命可就交代了。
宋重锦一拉孙七,没有跟上去,反倒藏好了自己的身形。
好半天才见那些人翻了过去,才走到山石边,这下离得近了,能将那些人的话听了个清楚。
“呸!累死劳资了!怎么这里会有这么多石头?前几日来看都还没有?太碍事了!”
“谁知道呢,这山上不是经常滚石头下来么?有什么好奇怪的?快点赶路吧!不然天黑了还到不了——”
“怕什么?谁会想到咱们会到茶山那里去?再说了,咱们说好了半夜动手,这个时候那什么秀才老爷,秀才娘子想必睡得正香,哪里会想到咱们来这一招,两面夹击?”
“到时候,只要茶山落在咱们手里,她们还不得乖乖听咱们的?”
……
孙七听了这话,即使见过那么多的人性险恶,也忍不住皱眉,这些人简直太忘恩负义了。
扭头去看宋重锦,却发现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忍不住心惊,这么多年来,他孙七别的不说,看人还是能看个八九不离十的。
这宋秀才如此年轻,可他却已经看不透了,这等城府,将来……
低下头去,孙七不敢多看。
山石那边的人已经歇息好了,招呼着上路走远了,好一会没听到他们的声音。
孙七就要开口,才张嘴,宋重锦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然后拉着他矮身蹲在了一块石头下面。
就听到那边有人嘀咕:“真是疑神疑鬼的,咱们的盘算又没人知道,怎么会有人发现呢?我就说多担心了吧?鬼影子都没一个!”
然后又是小小的碎石头滚落的声音,接着脚步声越走越远。
孙七又竖起耳朵听,却见宋重锦已经站起身来:“人都走光了。”
孙七很想问宋重锦一个秀才是如何晓得那边的人还没走完,还留了一个看后路的。
可看着宋重锦的脸,还是没问出口。
既然人都走了,两人也就没耽误,三两下就翻过了巨石。
孙七看着宋重锦比自己还利落的手脚,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翻过山石,宋重锦才开口:“有近路没?”
孙七点点头:“有!”说完就带着宋重锦往前走了一段路后,悬崖那边的坡势略缓,他拨开灌木丛,露出一条藤蔓来,双手抓住了藤蔓,交替着往下。www.xiumb.com
宋重锦看了一眼就会了,也跟在后面,很快就到了谷底,穿过那山谷,再爬半座山,就是茶山了。
都不是多话的人,闷头一口气到了茶山下,看到两人,就有孙七的手下围了上来。
孙七也不多说,只介绍了宋重锦的身份,然后才道:“那些人果然不死心,约定了半夜烧山,大家都警醒点。”
众人应诺不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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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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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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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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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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