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亲已经结了,要是退了,岂不是两家都成了笑话了?两边父母都一顿好言相劝,杨宗保的朋友勉强答应了。
没想到,那新娘子寻死觅活的,就是不跟杨宗保圆房,口口声声要去找杨宗保。
这下惹恼了杨宗保的朋友,果断的就休妻了。
因为一家子都成了笑话,干脆就连夜搬走了,又因为这个女人,对杨宗保生了芥蒂,干脆连杨宗保也没告诉。
那个女人被休回家后,寻了个机会,就偷了家里的银子,根据平日里打听到,找到了杨宗保家。
怕杨宗保怀疑,就撒谎说是那个朋友的妹妹,因为知道那朋友一家子都搬走了,就干脆说他们一家子都出了意外,就留下自己一个人。
本是打着近水楼台先得月,住进了杨家,只要好好表现,再她表白自己的一片痴心,想来杨宗保肯定会接受她的。
没曾想,没过几天,就被杨母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及时的就想法子,要将她送走。
那女人着急了,这要是走了,她谋算了这么久,岂不是白费了?
尤其是杨家居然要跟别人议亲,杨宗保要娶别的女人了,那个女人都嫉妒得疯狂了。
她瞅准了机会,跟杨宗保表白,才开口就被杨宗保把话给拦回来了,而且还说的很明白,他只拿那女人当妹妹看待,绝对没有其他心思!
第二天,杨母就拿着收好的包裹,里面有几件衣裳,还有银子,说是她一个大闺女住在家里不方便,不如送她到镇上去,那里有一家江姓的绣庄,招绣娘。
只要肯学,包吃住不说,还有工钱,学个几年,攒点钱,杨家再陪送点,将来肯定能找个老实本分的男人,好好过日子。
那女人绝望了,面上答应得好好的,到了镇上,进了绣庄也无心绣花,加上身上有银子,不知道在哪里就跟那些地痞混混们搭上了关系,还托他们买了厉害的毒药。
然后就租了房子,让人带信回去,说自己要成亲了,雇人给做戏。
果然,毒倒了杨宗保,她本来想的是,将杨宗保毒哑了,整个人废了,以后就离不开自己了。
没想到,她想的倒是挺好,可那些地痞混混们岂是那么好糊弄的?当初接这个生意,不过是因为跟杨宗保有仇。
有了杨宗保,那些地痞混混的日子都不好过了,好几个人还挨过揍,镇上的人也越来越不怕他们,长此以往,只怕吃饭都困难了。
因此听说有人算计杨宗保,他们不要钱都肯干,何况还有那个蠢货女人给钱?
当即一拍即合。
那毒药按照那女人的说法,只不过是暂时的,等她跟杨宗保生米煮成熟饭了,以杨宗保的为人,自然不会丢下自己不管。
只可惜她算盘打得再好,也不过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里面的那只螳螂。
那药早就被地痞混混们给换了更烈的药,不仅能彻底毁了嗓子,还让杨宗保彻底失去了做父亲的机会。
就在那个女人以为自己要得偿所愿的时候,那些地痞混混露出了真面目。
陪着演那个女人的男人的混混,当天就假戏真做的跟那个女人成了真夫妻。
杨宗保被混混们丢到了荒郊野外。
而这些地痞混混,第二天,就带着那女人,还有银子,跑路了。琇書蛧
一路上,那个女人白天给他们做饭洗衣服,晚上还要暖被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直以为一切都尽在掌握的女人,才知道这个世道,
一直到了荆县,被他们带着顺着水路,走了不知道多少地方,然后再那些地痞混混玩腻了,又手头紧张后,终于将那女人给卖给了当地一个娶不上媳妇的老鳏夫。
那老鳏夫为啥成为鳏夫,就是因为他喜欢打婆娘,上一任婆娘被打死后,他就凶名在外,平常人家谁也不敢将闺女嫁给他,那不是送死么?
那个女人被老鳏夫买回家,因为她被那些地痞混混已经折磨得那些那对杨宗保的执念早就给消磨了个干净。
因此曲意迎奉的伺候老鳏夫,老鳏夫旷了多年,突然买了这个年轻的婆娘回来,又特别会伺候人,因此也是忍了两个月。
两个月喝多了点酒,就没压住性子,将那个女人给打了一顿。
第二天,看到女人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都是伤,那老鳏夫开始还赔两句不是。
那个女人开始还抱着希望,她如今这个样子,已经没地方可以去了,在老鳏夫这里过得两个月的日子,算是被地痞流氓带走后,过得最安稳的日子,她也不敢离开,这一路所见所闻,让她知道这世上,一个女人孤身在外,会遭遇到什么。
老鳏夫肯赔罪,她想着老鳏夫前两个月对她还不错,想着也就原谅了。
没曾想,老鳏夫这一开戒,三天两头的就将女人揍一顿。
不过好歹知道这个婆娘要是再揍没了,就没媳妇了,也就有了分寸。
每次只让女人吃些皮肉之苦,倒是不曾伤筋动骨。
女人开始还反抗,哀求,后来慢慢的就麻木了。
她被地痞流氓灌药坏了身子,是生不了孩子的,那个鳏夫喝醉了就骂那个女人是他花大价钱买回来的,不能下单的母鸡。
这世道,女人不能生孩子,就抬不起头来,女人渐渐的也就觉得自己对不起鳏夫,不管鳏夫如何对她,她倒是老老实实的伺候着鳏夫,半点不敢违逆。
偶尔也曾午夜梦回,或者被打得遍体鳞伤的时候,回想自己待字闺中的时候,那简直就跟上辈子一样遥不可及。
她不敢去想杨宗保,努力试图催眠自己忘记。
此刻突然见到杨宗保在她面前,女人那一直逃避的罪孽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她再也绷不住了。
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后,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只说自己这些年已经遭到报应了。
自己被一群小混混折磨,又被卖给了老鳏夫,被打骂了快十年,多大的罪孽也赎清了。
说到最后,反而忍不住怪起杨宗保来,说要不是他当初扰乱了自己的心思,自己说不定就老老实实本分嫁给了他的朋友,哪里会沦落到这个田地?
杨宗保只掏出一只瓷瓶,那女人一看到那瓷瓶,脸色就变了。
十年过去了,这个瓶子她却记忆犹新!就是这个瓶子的药,她从那地痞混混手里接过来,经手放进酒里,搅拌均匀,然后亲手端给了杨宗保,看着他喝了下去。
“你……你要做啥?”那女人慌了神。
杨宗保利落的将那女人钳制住,将那瓷瓶的药给灌了进去,然后看着那女人,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滚哀嚎,眼神都没有半点变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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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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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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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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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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