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弱正跟旁边的小帅哥说着话呢,她手腕被人勾了一下,隐约听见他的笑,“薄太太,不走快一点?”
般弱怀疑自己听错了。
般弱:“你刚刚叫我什么?”
薄妄:“小猪蹄子。”
般弱:“……”
般弱觉得男主可真的太自信了。
虽然她的桃花一朵接着一朵地凋零,但是,只要心中有爱,她就不信找不着一朵不烂的!
给国家队当了一天的吉祥物之后,般弱回到了宿舍。
她累得瘫在床上,不想动一根手指。
忽然她看见自己的桌上多了一个保温壶,“这什么?”
上铺的舍友探出一个脑袋,笑得贱兮兮的,“当然是你高中同学——那个纯情小白兔煲的靓汤啊。”
般弱恍然大悟。
舍友说的是她高中同学陈含光,一个愿意把早餐分享给她的好人,因为太纯情了,而且还很熟,般弱就没好意思对他下手。
不过,经过这一番狂风暴雨的烂桃花洗礼,般弱觉得熟点也没什么不好,他什么背景什么经历,她都知道得清清楚楚的。
般弱决定吃一回窝边草。
她主动约高中同学一起吃早餐,一起跑步,一起去图书馆。对方本来都做好单恋她一辈子的准备了,突然峰回路转,高兴得不知所措,更加卖力给她煲各种老火靓汤。
般弱:广东崽崽的爱情果然是非同一般!
拖般弱的福,她们宿舍人都胖了小半圈。
舍友们发出了深深的感叹,“女生一恋爱,养活一宿舍,这竟然是真的!弱弱,你打算什么时候拿下他?”
为了别人的爱情,她们胖点又何妨!
小绿茶邪魅一笑:“那当然是越快越好。”
舍友同款邪魅一笑:“好!我们的精神和小肚子都支持你!”
薄妄知道这条信息已经是几天之后了,还是老三跟他开黑时不经意说漏嘴的。
他拧眉,“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老三:“?”
不是你说,恋就恋了,不关你大爷屁事的吗!
薄妄又追问,“现在他们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老三:“……我不知道啊。”
他又没有趴人床底的习惯。
薄妄低低咒骂。
都怪鹿嘉和那个废物,在首都活了那么多年,连旅游景点都摸不全,那还家伙想着死道友不死贫道,将国家队观光团全丢给他了,薄妄忙着安排住宿和路线,倒把自家的祖宗给落下了,被人捡了漏。
他二话不说扔下鼠标,飞奔出门。
你家妄哥:[在哪]
爱猪的仙女:[干嘛]
你家妄哥:[有事]
爱猪的仙女:[我没空啊,有事你直接说]
当时的薄妄已经走到了那一片女生宿舍区,周围布置一些娱乐设施,周末很是热闹,他就那样看着,她跟一个男生有说有笑,从超市里走出来。
那男生脸红得不敢看她。
俩人之间有一种氛围,似乎再也容不下另一个人了。
薄妄捏着泛白指骨,最终没有过去。
消息也没有再回复。
般弱暗骂,这人真是冷热不定,那些小姐姐竟然能受得了男主这种说变就变的狗脾气!
隔天是鹿嘉和的生日,宿舍兄弟都想着给他办一场,就借了薄妄的院子。
老三给他发消息:[兄弟,你家妹妹问可不可以带家属的]
老三:[你允不允许的]
薄妄只是冷笑。
先斩后奏,还问他允不允许。
祖宗的翅膀硬了,还需要听他的意见吗?
薄妄:[随便]
薄妄:[我那天有事,你们玩]
老三:[???你不来吗???]
来干什么?看祖宗跟她的新欢秀恩爱?
薄妄还不至于想不开要自虐。
他压抑着暴躁的情绪,逐字回复。
薄妄:[我会跟鹿爷说的]
老三没想到的是,老四说不来就真的不来,他直觉老四跟他家小祖宗有点什么苗头,而鹿嘉和这个亲哥却是心大的,说洁癖狂魔出差去了,这下总算可以好好地嗨一把了。
大家玩得都很疯,凌晨六点才睡。
而薄妄是在第二天下午回去的,当时人走的差不多了,就剩鹿嘉和在屋里呼呼大睡。
他用钥匙开了自己的房间。
薄妄洗了个澡,耳朵略湿,他有些不舒服,就去找棉签,他记得是放在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里。
“啪——”
薄妄拉开了抽屉,眸色微深。
不见了。
一盒口香糖。
那是当初老大被他刺激得狠了,没几天就丢了他一盒特贵的,薄妄用不着,随手扔进抽屉里。
而它在抽屉里待了一年后,现在不翼而飞。
他房间的钥匙只给过两个人,一个是鹿嘉和,另一个就是鹿般弱。
鹿嘉和是没有胆子动他这玩意儿的。
薄妄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出息了啊祖宗。
般弱正在宿舍里复习,她右眼不停地跳。
按照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的理论,她这得是要遇上多大的灾难啊。
“嗡。”
手机震动。
般弱划开解锁。
很烦很暴躁很想抽人:[你校门口,给你十分钟]
般弱:“……”
您都改名成[很烦很暴躁很想抽人]了,我还像个傻的,撞您枪口上?
不去!
对方似乎预料到这个情况,紧接着丢出一句。
[你哥知道你偷拿哥哥的小宝贝吗]
般弱:“???”
什么鬼啊?
她偷拿什么了?
而对方已经开始倒计时了。
很烦很暴躁很想抽人:[还有9分钟30秒]
般弱咬牙切齿杀到了校门口,一个黑色头盔朝她抛过来,“上车。”
般弱磨磨蹭蹭不想走,薄妄眉头微扬,讥讽道,“你就不怕在校门口待得久了,你的桃花看见了,伤心得肝肠寸断?”
“……”
对方真是把她的命脉摸得透透的。
般弱反抗不成,被他带走。
机车轰鸣了一路。xiumb.com
般弱捅着他后腰,“去哪啊?”
“沉尸啊。”
他说得漫不经心。
般弱一噎。
机车驶过一片湖泊,那湖水蓝汪汪,像一块翡翠,般弱心想,男主审美不错,这抛尸地点还挺会选的……呸!她才不要被沉尸!
薄妄把机车停在了湖边的……小超市。
般弱:“???”
难道他还要去超市买麻绳?!
男生摘下头盔,黑发散落,脖颈修长,锁骨泛起汗珠,那样子很妖孽,然后般弱听见这妖孽轻启红唇,“哥哥的小雨伞也敢拿,我的祖宗,您可真是太争气了,看来是哥哥们把你教得太好了。”
般弱:“???”
她满头小问号。
“床头柜第二个抽屉。”薄妄嗤笑,“怎么,还要哥哥帮你细节地回忆吗?”
般弱这下听懂了,她之前不小心翻过第二个抽屉的,也知道里面有什么。
“去,哥哥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薄妄淡淡道,“你自己买回来,补上。”
般弱险些一头从机车上栽倒。
是他疯了还是她耳朵出毛病了?
小绿茶再怎么open,轮到自己被人逼着买口香糖也是很羞耻的。
“我不要!!!”
她使劲挣扎。
“轮得到你说不要?”薄妄的气场凌驾于她之上,“那你当时怎么好意思拿呢?”
小绿茶可委屈了,吼道,“真不是我!!!”
“不是你还是你哥吗?”薄妄冷笑,“你哥又不是你,他没有男朋友,要那玩意儿干什么。”
这逻辑,好像没问题。
般弱憋了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而薄妄垂下头,“你那个小男友,是你的高中同学对吧……”
般弱听出了威胁的潜台词。
——他要摧毁她的第六朵桃花!
小绿茶为爱折了小翅膀,当场落泪,“呜呜呜我去,我去买,你个垃圾,你别动我小哥哥!”
然后薄妄就看见这个小祖宗边哭边买。
售货员的眼睛已经往他那边瞟了不下N次了。
薄妄:“……”
哭是故意的吧。
然而他的脸皮比般弱厚,根本就不把这当成一回事。
“给你!!!”
般弱把袋子粗暴塞进他怀里,哭得打了个嗝。
薄妄看了她一眼。
“上车。”
般弱的眼睛睁开一条缝隙,震惊无比,“你还要沉尸?!”
要不要做得那么绝啊?
黑发男生似笑非笑,“祖宗,做错事呢,最好要写一份保证书,日后不再犯,你觉得呢?”
般弱内心疯狂辱骂。
回到四合院之后,薄妄把人丢进他房间的书桌,拿出纸笔后,不容置喙,“写!”
般弱唰唰唰一顿狂草。
她狂草到半路,有人俯身下来,轻轻叼了一口她耳骨。
她吓得笔尖一颤,墨珠晕开。
“坏了。再换一张。”
他嗓音比平时更为低沉。
“明明就是你作弊,无耻扰乱军心!”
般弱回头怒骂。
“这样下去我天黑都写不完!”
小绿茶平白无故被背了一口黑锅,老血差点喷出来,偏偏他房间没装监控,证明不了她的清白。
而运用排除法,她又是嫌疑最重的。
“就是让你天黑都写不完啊,这样的惩罚不是记忆更深刻吗?”
薄妄皮笑肉不笑。
“你……你神经病,我懒得理你!”
小祖宗被他摆弄得团团转,终于克制不住脾气,摔下钢笔,一副“我就不写你能耐我何”的样子。
“真的不写了?”
薄妄单手撑在桌子边,脸庞雪白,眼脸下泛起一圈淡淡的青色,隐约可见血丝,那嘴唇很薄,又红得似鬼,透着一股颓靡恐怖的森冷氛围。薄妄为了操心这祖宗她哥的事,已经连续三天只睡四个小时,他身体疲倦,神经却被反复刺激。
理智所剩无几。
他前脚刚搞定她哥的事,后脚她就给他惹下一堆烂摊子。
他是欠这对兄妹的吗?
此时薄妄嘴角皮肉一扯,般弱顿时寒毛直竖,天灵盖一个激灵。
他指骨钳住她的下巴,攻城掠地,蝗虫过境。
暴烈而疯狂。
“用了吗?”
他眼锋冷硬。
般弱:“……啊?”
他再一次捂住这双过分清澈的眼睛。
俯首红尘。
臣服女色。
野草莓在女孩子的锁骨野蛮生长。
般弱痛呼一声。
“嘘。”
薄妄低笑,慵懒**,“动静小点儿,别吵醒你哥。”
般弱直呼好家伙。
“这次饶你。”他的呼吸喷涌在她的耳际,桃花眼融化成一汪春池,声音低得听不清,粘稠而甜蜜,“以后只有哥哥能用……记住了没有……嗯?”
当那一截手腕探进衣衫,细细的红绳摩挲着皮肤,般弱瞬间清醒了。
我靠!
我被诱惑了!
般弱:可恶!我的定力怎会如此薄弱!还被牵着鼻子走!
小绿茶恼羞成怒推开他。
“请你自重!我不是那种人!”
薄妄被推开之后,没有一丝生气迹象,笑着哄她,“哥哥知道,我的祖宗是最有良心,最负责的仙女了,哥哥也给你亲了,摸了,抱了,你一定会对哥哥负责的对不对?”
他抬起她的手,狡猾地十指相扣,又低下脸,舌尖似小蛇一般,游弋而上。
般弱一个不察,被他摁在桌上。
腰有点疼。
般弱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敌方血厚防高,她不来一招狠的,肯定要被海王从鱼塘捉起再下锅给煎了的!
她偷偷掐了把大腿,迅速进入真哭状态。
薄妄在她耳后尝到了咸涩的味道。
他顿了顿。
他撑起被温柔支配的腰胯,底下的人已经哭得泣不成声死去活来了。
薄妄哑然。
是做的太过火了吗。
“别哭。”
他有些无措抱起小朋友,笨拙生涩地道歉,“……祖宗,我错了。”
般弱抽抽噎噎,小珍珠不停落下。
“你不是我哥哥吗?”她哭着揪他头发,可恶,这人渣染了那么多次头发,居然还不掉发,“你不应该保护我、疼爱我、珍惜我的吗?你明明,明明答应我哥,要好好照顾我的,现在呢,是要把我照顾到你的炮友圈里吗?你还有没有一点儿良心了?”
“不是炮友!”他斩钉截铁,“是女朋友!”
她睁开那红肿的眼皮。
“可我只把你当哥哥,像鹿嘉和那样,你会对哥哥有不轨之心吗?”
薄妄略微僵硬。
“那就……别把我当哥哥。”
他软了语调地求饶。
“我不当你哥哥了,我当你男朋友,未来的老公,成不成。”
“已经迟了!”她眼眶发红,句句泣血,“我,我之前问过你的,就在我校门口,你忘了吗,我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小朋友鼻音更加浓烈,露出小动物般受伤的表情。
“是你说的,亲口说的,我听得清清楚楚,你要我不要自作多情!”
“我听进去了,我信了,我发自内心地放心你,信任你,甚至比我哥还要崇拜你。可是,你又反复无常,亲手打碎我的信任。”小绿茶选择性失忆自己强吻人家的事情,越委屈越上头,呜咽着说,“早知道,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渣,当初,我就不该遇见你。”
薄妄猛地看她。
他一字一顿:“你、说、什、么。”
他觉得荒唐。
那么多的日夜陪伴,只是得到一句“不该遇见”的评价吗。
他有些疼,又说不出哪里疼,神经像是提线木偶,肆意拉扯血肉。
而她蜷缩在椅子里,马尾凌乱,嘴唇颤抖。
“我说——”
她被泪光簇拥,柔弱可欺。
脸很乖,说话却杀人不见血。
“你、不、配、垃、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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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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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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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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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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