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的变更打断了昂热和林年的对话,昂热耐心微笑着等待林年去观赏这突兀变动的风景。
上次青铜与火之王扰动了地脉,冰窖部分设施受损不轻,但幸运的是植物园这一块因为藏在山体的夹缝空间的缘故以「黄金三角区「的优势躲过了一劫,但被抽出地表时途径的岩浆影响还是引起了一场火灾,好在EVA第一时间启动了整个冰窖的消防系统才保佳了大量的动植物样本。「昂热上前两步站在了林年身边低头望着植物园里的绿色风景。
「超过十二万种植物,八千种动物,在那场灾难后样本库缩水了接近三分之二,但值得高兴的是地脉运动的缘故,植物园所处的这块地下夹缝的面积比原本扩宽了1.5倍,整个冰窖的空间也零零总总扩大的0.6倍,这代表着重建之后的卡塞尔学院只会比以前更加地蓬勃繁茂。」
林年看着竹林里蜷在弯曲的高竹上晒人工太阳的熊猫,「学院这是准备做洪水时的诺亚方舟吗?就算地标的建筑被摧毁了,也可以立刻转移到地下继续进行工作吧?」
「在「冰窖「建设时本就有这种设想,这里也可以算是战时的临时避难所,一旦EVA检测到有‘太古权现「级的灭世言灵,亦或者毀灭性的核打击即将落到我们头顶时,就会提前1至3分钟的时间拉响防空警报进行报警,有序地将学生和师职力量尽数撤离到「冰窖,里。」昂热环绕着手臂看着重建中欣欣向荣的植物园说。
「会有那一天出现吗?世界未日。」
「如果按照现在外界局势发展的这个趋势来看,我想我能给出的答案是悲观的。」昂热说,
「我们总得做好准备,这个世界本来就已经悬于发交可危的钢绳上,每一次龙王的复苏都会震动这根钢绳,无数的人在灾难中坠下深渊,剩余钢索上的人们恐慌又窃喜,因为竞争者又少了。悲观地来看我想可能在尚未抵达彼岸时我们便会开始在绳索上相互厮杀,所求的目的千篇一律——提前预定彼岸乐土的位置,所有人都坚信不疑,旧神们若是在途中全部死去,那么到达终点的自然就是新神了。
沉默,良久的沉默。
「校长,你知道执行部派出「枭鸟「小队赴往芝加哥缉捕我的事情吗?」
「知道。虽然我从未批准过相关的文件,这项文件由校董会直接经由诺玛到达执行部的办公室。所以,也别对施耐德教授有太多怨气了,你应该知道他的直接负责人从来都是校董会,不要让教授太难做了。」
「我知道。」林年点头,〝我想说的重点不是这个,我是在说芝加哥放走了一只四代种的事情。」
昂热微微抬首但却没做什么表示和反应。
「不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吗?」林年等了一会儿没等来责备或者安慰,看向昂热说,我一只以为对龙族充满仇恨和愤怒的校长你在知道这件事后会对我很失望。」
「失望?没有。但好奇还是会有的。〝揣着兜的昂热望着郁郁葱葱的植物园说,「能说说作为卡塞尔学院屠龙者的你,在这一次的行动中究竟是怎么想的,又是什么让你下定决心做出这在外人看来「大逆不道「的行为吗?」
「校长,你之前提到我们人类,混血种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就像是在绳索上爬行,可我想在这根求生的绳索上爬行的不止是人类。」林年轻声说。
「哦?为什么这么说?」
「校长了解过最近些年炒得很火热的世界末日论吗?」
「2012世界会迎来末日?「昂热问。
「玛雅人的预言。「林年直接点出了未日论后依托的实质。
「当然记得,甚至还剖有研究,现在最广泛讨论的未日形式是地壳运动导致的大地震,瓦特阿尔海姆的装备部甚至还组团观看了《2012》那部电影,思考如果那一天到来他们该如何做到建立一个不被尘世所影响的伊甸园——顺带一提,伊甸园的位置有限,他们正计划着跟电影里一样卖「船票,。「校长双手插兜耸肩,「但说回来,你指的玛雅人的预言,具体是有关五个「太阳历「的事么?」
「嗯,是的。「林年点头,「在可考的史记中,玛雅人创造了「太阳历,,认为这个世界的历史并非循环轮转的,而是一条直线,就像您所说的绳索,太阳历有五个,前四个太阳历人类文明毁在了四种灾难中,淹于洪水的马特拉克堤利,毁于风蛇的伊厄科特尔,楚手火雨的奎雅维洛,陷入大地的宗德里里克。〝
「地、火、风、水,冥冥之中对应了四值至尊的权能。」昂热说。
「可有趣的是,前四个太阳历尽管人类的文明毁灭了,也仅仅是文明的毁灭,世界依旧在向前发展,唯独第五个太阳历的记录却语焉不详...因为在第五个太阳历后是无,是空,是世界的终焉,在第五次灾难之后就没有所谓的世界了。〝林年淡淡地说,「如果第五次灾难将彻底地毁灭世界,那么所请的龙王、至尊们也能独善其身吗?〝
「我在图书馆里阅览龙族的历史,发现曾经最强大的存在,被称为龙皇的黑色皇帝是死手诸王的反叛,他们将黑王挫骨扬灰但却又无法真正地杀死他,所以在之后的日子里都惴惴不安地恐惧着他的归来。「林年说,〝黑王的重生,意味着世界的毀灭。这个观点无论是混血种还是龙族都是共通的…很难不让人联想到玛雅人预言中的第五个太阳历的终未。「
「但我有一种很模糊的感觉…龙王们复苏的目的并非是纯粹的毀灭人类,他们的确憎恶着人类,视人类为必须消灭的敌人,但究其所以的原因绝对不是所谓的「仇恨,。他们只是认为人类是一种阻碍,一种为达他们真正目的绊脚石,所以必须事先清理掉这些碍事的具有一定威胁性族群...这么一来好像也说得通,四次太阳历人类文明的毁灭,越到达第五次太阳历的终结,龙类活动越为频繁的征兆…」
「不止是人类,那些复苏的龙王…或者说整个龙类族群,他们也一样是校长你举例的那根钢索上的爬行者,只不过那些至尊们太过庞大了,每一次的向前蠕动对手人类来说都是灾难,所以我们不得不除掉他们,把他们的尸体推下深渊,又或者吃掉尸体成为更有力的攀绳者,变得更强大以至于…」
「在绳索的终点迎接最后的考验。」昂热缓缓说道,「黑之王,尼德霍格。」
林年顿住了扭头看向昂热,昂热也望着他说,〝玛雅人的预言不是简单的传说,如果你考究得更深入一下,你会发现从来不是人类留下了那些预言,人类自始至终都只是预言的传述者。」
「龙族?」
「是的,留下预言的是龙族,那是龙族的预言,在龙族的文明中世界是一条单线前进的轨道,世界的毁灭是必然的终点。」昂热说,「北欧神话是受龙族影响最深的神话之一,你还记得北欧神话的终点是什么吗?」
「诸神黄昏。」林年轻声说。
「诸神的黄昏的注定的终结,为此神明们惴惴不安,主神奥丁更是兴建英灵殿,命令女武神瓦尔基里将英雄们的灵魂引入其中,终日训练武技,打磨身躯,以美酒和美食调养状态,以面对那无法逃避的终极。」昂
热说,「所谓的「终极「就是指的黑之王的复生,在绳索的终点就是那头藏在历史中的黑色皇帝,谁也逃不过诸神的黄昏,他们能做的只有不断的穷兵黩武,弱小者逃亡避世,那是命运三女神织出的注定的道路,每一位神明的陨落都被记录在了布匹上,谁也逃不掉命运的归定。」
「混血种最大的敌人一直都是那头藏在历史阴影中的巨龙。」昂热说,「龙族畏惧它,人类也畏惧它,它是我们共同的大敌。」
「那为什么人类和龙族从末有过真正意义上的合作?」林年低声问,〝既然我们都有着共同的敌人,我们理应合作。」
「我不知道。」昂热说,「但我可以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人类与龙族的抗争历史延绵千年,在这千年里有着一个不成文但却可以观察到的规律,那便是对人类抱有极端恶意的龙类永远都是血脉高贵的存在们,譬如次代种、初代君王,据我调查这些伟大的存在们通常都有着惊人相似的行动轨迹,他们在复生之后迅速融入环境,在积累力量恢复龙躯后立刻就会掀起对人类文明覆灭的计划。」
「可相反,越是血统孱弱的龙类,三代种、四代种,甚至五代种,他们对人类的恶意就会明显少上许多,部分甚至会藏于人类中试图与之共存,完全没有与那些君王相似的对人类的纯粹恶意。」
林年这一瞬间响起了邵南音,他面色微动但却没有说话。
「人类对于龙族的仇恨是有迹可循的,可龙族对人类的愤怒呢?只是因为人类篡夺了这个原本属于他们的世界吗?可如果是这样,那为何在冰海残卷,又或者各种历史上都不曾记载过有那么一场战火席卷全世界的,人类与龙族的大型战争呢?〝昂热低声说,
「但饶是如此,那些君主对于人类的存在依旧是暴怒的,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消灭地表上人类文明的存在,不少人认为这是一种「思想钢印,,但我不这么认为,因为没有什么东西能在至尊的身上留下钢印,即使是黑色的皇帝,那些至尊也曾联合起来杀死了他,我只能认为那些龙王宁愿毁灭人类也不愿与人类合作共谋面对那既定的「诸神黄昏,是有理由的,而这个理由也直接牵扯到了黑王陨落的秘密,甚至直导龙族文明真相的全貌!」
好一会儿的沉寂,透明的办公室穿越了植物园进入了地下山体的裂缝中,黑暗间,林年听见昂热又说,「林年,我并不懊恼和愤怒你放走了那只四代种,你也不需要向我解释和道歉,因为这是你的决定,毕竟这件事根本不会改变你的立场。」
林年抬头看向昂热淡然的侧脸有些意外。
校长继续缓缓地对他说道:「林年,秘党的立场是什么?屠龙,屠龙的目的是什么?或许在许多人看来我是为了复仇才继续活跃在屠龙的战场上的,但他们却没有真正地了解过我,我是狮心会最初成员的最后一个幸存者,我对龙族仇恨的起源可以追叙到「夏之哀悼「的那个雨夜。」
林年微微侧首。
「在许多人看来从那一天起希尔伯特·让·昂热死了,走出庄园那个雨夜的只有世人眼中穿着黑色西装的复仇鬼魂。我能活到今天是因为永远留在了那一天的友人们的托举,我的确是为复仇而活的,但也是为他们而活的,他们未曾实现的理想由我来实现,他们点燃的篱火由我举到圣坛。」
昂热说:「狮心会的创建者,卡塞尔学院的命名人,梅涅克·卡塞尔,他曾经在剑桥大学的叹息桥上和我一起望着桥下飘过的帆舟,他对我说如果有一天水涨船高,一切河流上的舟船都会倾覆,我们所站的石桥也会被冲毀,那时你会怎么做?我告诉他我会逆着洪流游到最上游,不惜一切地守住下游我所珍爱的一切,石桥,小舟,以及桥上路过的抱着书本的剑桥女孩。
「听见我的回答后,梅涅
克握住我的手,告诉我混血种世界的存在,说他有着一个拯救全人类的方舟计划,邀请我加入那时还叫做亚伯拉罕血契会的神秘组织。可亚伯拉罕血契会、秘觉、卡塞尔学院,无论什么称呼,怎样称呼,我们这群人聚拢在一起的目的永远都是为了人类这个族群的延续和安定的。在这条路上我们会经历许多生离死别,许多爱恨情仇,但我们的使命永远都不会改变。就算是现在,只要还站在那座记忆中的石桥上,我就能看见水流的,和听见故人在我身边对我说的话,我走出那座雨夜的庄园不仅仅是为了复仇,也有着肩负达成旧友宏愿的使命,为此我会不惜一切代价。」
所以林年,在我看来只要出发点和目的没有出现原则上的错误,那么你所做的一切都可以被原谅,也不是什么大事,因为我很清楚,你的目的永远都是毫不偏移的,尽管过程和曲折但最后依旧殊途同归。」昂热偏头看着林年,「在我知道程霜繁活着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的立场从未改变,所以在我看来校董会质疑你的忠诚性从来都是无稽之谈,而校董会,他们绝不是蠢人,他们也清楚这只是一个话柄,一个他们在谈判桌上某得更多利益的筹码。」
「但这一次我搞砸了很多事情。」林年说。
「你指的是那份SS级的文件么?」校长笑了笑,「可能你不知道,那份文件本就是校董会处心积虑找来的「礼物「,以达到修缮与你关系的手段,而修缮与你的关系又是为了让你能更好地达成他们的其他目的。这一次的确是出了许多的意外,局势的改变让他们认为有更好的方式来「利用「你,无论是示弱拉拢,还是适当的威胁强迫,都是手段,校董会那些人是真正的利益家、谋略家,在算筹上不用试着去和他们博弈,制衡他们的事情是由我这种老家伙来做的,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可我这一次有意无意递出去了这么多把柄,校长你顶得住他们的攻势么?」林年有些抱歉地看向昂热。
「嗯,这一次的局势的确对我们有所不利,但也没到投子认输的地步,校董会也很聪明,他们很清楚现在的你是秘党对外的门面以及武力威慑,所以是绝不可能真正地放弃你的。我想情况最糟不过你被开除,然后给予你改过自新的「机会「,让你真正成为校董会手里的刀为他们办事什么的…」
「这已经很糟糕了好吗!?那校长你最坏情况又会怎么样呢?」
「我大概就是被校董会弹劾,剥夺校董的投票权,彻底退出亚伯拉罕血契会的政治舞台,然后回到我波拉底群岛的小岛别墅上安度晚年,只能偶尔去芝加哥的庄园里找老朋友下下棋、喝喝茶什么的。」老家伙沉思着说。
林年吊着路明非教他的白眼死盯着昂热,直到对方抬头微笑解释,「当然,我也是不会让那种情况发生的,我还没到退休的年纪,我的校长室可是半个月前才竣工,我还想着找时间重新给书架上一遍漆,再把楼梯的栏杆换成清一色的胡桃木。」
「行。」林年叹息。
办公室电梯穿过了山体厚厚的夹缝,重新亮起自然光时,一座黑色金宇塔赫然出现在了林年的眼前!坚硬的黑石组成了壮观的巨作,每一块石面上都被雕刻了花纹又用融化的铜填满,而不同于别的金宇塔,它有着第五个面,每一面上的花纹都是玛雅人失落的文字。
电梯到达金宇塔底部的基座停了下来,林年走出玻璃组成的办公室,昂热跟在他的身边为他介绍金字塔的由来,「南美丛林发现的产物,在副校长的游说下校董会拨巨资利用七万吨的大型集装箱货运船把它运了回来,每一块石头上都做了标记运输到冰窖再组拼起来。」
「不只是为了在学院里达成一个奇观成就什么的吧?」林年仰头看着金字塔的最顶部,在那里他隐约感受到了有什
么虛无缥缈的东西在放射着信号,站在金字塔下感觉就像将脸贴到电视机前面部的那种刺挠感。
「还记得二十四小时笼罩整个学院的、「戒律「吗?副校长的言灵。」昂热说,「光凭借人力是不可能做到那种伟状的,副校长能做到这种地步靠的就是它。比起奇观的作用,它坐落在这里更大的用处是作为一个言灵增幅器存在的。」
「就像是X教授的脑波增幅器?秘党还有这种黑科技?」林年有些吃惊。
「在诺玛的备案中,如果真的有大当量的爆炸物,如制导导弹、核武器落向卡塞尔学院,防空炮无法彻底保护学院的安全,那么顺位的第一计划就是找来一个拥有防御型言灵的学生或者教授让他坐到金字塔的顶端去,再通过副校长启动炼金矩阵,经由金字塔数百倍来强化那个言灵正面硬抗佳毁灭性的核打击降低后续的伤害。「昂热说,「当然能不能成功就另算了,毕竟现在的情况还没糟到会有人往我们头上丢核弹,不过按照诺玛的模拟计算来看,成功率还挺高的。」
「有多少?」
「嗯,43%?好像。」
「一半的概率都没有,这还算高吗?」林年愣住了。
「能在核燥的威胁下获得一线生机,这个概率已经算是很高了,况且这个计划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把卡塞尔学院打造成堡垒,而是尽可能挡住第一波打击,为学生们争取撤离的生存时间。「昂热说,「毕竟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核弹会落到我们的头上,想必绝不仅仅只有简单的那么一颗。」
林年对此表示默然,在那种未日的绝境下,就算是他也只能堪堪自保,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尽可能避免那一天的到来。
「走吧,这里还不是我们这次旅程的目的地。「昂热走在了前面,黑色西装笔挺,带着林年朝向金字塔的内部走去,「你不是想知道青铜与火之王的残骸被我们藏在哪儿了么,也只有让你亲眼看一看才能彻底安心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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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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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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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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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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