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哈布斯堡家族忽然抽风,纠集一帮马仔们进攻沙鹅,甚至一度打到了莫思科。
要不是当时哈布斯堡家族联盟的军队主要是骑兵为主,没有携带大型的攻城器械,后勤也捉襟见肘,只怕莫思科都得被杀红眼的哈布斯堡家族联军付之一炬。
按照常理来说,沙鹅的军队多少该长点记性吧?
然而沙鹅的军队根本就没有多长一丝一毫的记性,以前是什么德性,现在还是什么德性,面对奥地利小胡子美术生的突然袭击,沙鹅军队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而跟哈布斯堡家族联军不同的是,小胡子美术生手下的军队虽然也有骑兵,但是主力部队却是由炮兵组成,沙鹅现有的那点儿防御措施根本就经不起几轮炮轰。
更加要命的是,沙鹅军队的军官们大多都是由沙鹅的传统贵族和农场主们组成,原本在保罗一世时期去大明接受过正规军事培训的军官大多都被亚历山大清洗掉了,而小胡子美术生手下的奥地利军官则是清一色的拥有在大明军事学院进修的留学经历。
然后,沙鹅就不出意外的被揍了。
小胡子美术生手下的奥地利军队步步前推,被揍的鼻青脸肿的沙鹅军队节节后退,沙鹅的一众高级军官们也被小胡子美术生给虐出了心理阴影。
大量的高级军官开始商量着怎么议和,身为沙鹅现任沙皇的亚历山大也因此而抓狂——小胡子美术生虽然厉害了些,但是奥地利的军队还没有打到莫思科城外,你们这些瘪犊子玩意儿现在就开始讨论投降的事儿?
简直就是彼其娘之!
在召集了沙鹅朝堂和军方的一众大佬们之后,亚历山大就开启了狂喷模式:“上次被哈布斯堡家族的联军打到莫思科你们还嫌不够丢人是吗,这次居然又被奥地利的落榜美术生给打了!?”
沙鹅朝堂和军方的一众大佬们都开始装傻充愣,谁也不愿意接亚历山大的话茬。
主要是这话没法接,毕竟沙鹅挨揍这事儿是明摆着的事实,就算想要否认也否认不了。
更可恨的是,沙鹅军队上一次面对哈布斯堡家族联军进攻的时候然也表现不堪,但是多少还能跟哈布斯堡家族联军扒拉两下,这次可倒好,纯纯的光挨揍了!
眼看着沙鹅朝堂和军方的一众大佬们都埋头装死,亚历山大也不得不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哼一声后说道:“绅士们,我喊你们来是想听听你们能有什么主意,而不是看着你们一个个在这里低着头发呆!”m.χIùmЬ.CǒM
然而回应亚历山大的却依旧是沉默,直到过了好半天之后,沙鹅军队的火枪兵总指挥康斯坦丁诺维奇才试探着说道:“沙皇陛下现在的局面是明摆着的,我们沙鹅的军队并不能在正面战场上直接硬刚奥地利军队。”
亚历山大强忍着心中的怒气,说道:“继续说下去。”
康斯坦丁诺维奇道:“既然不能正面打,那我们不如换一個思路——我们沙鹅的军队已经习惯了沙鹅的寒冷天气,而奥地利的军队却未必能够习惯。”
“所以,我认为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拖住奥地利军队,把战争拖到冬天,再依靠我们适应寒冷天气的优势来打击奥地利军队。”
总算是听到一个像样的提议,亚历山大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一些。
暗自琢磨一番后,亚历山大又接着问道:“在冬天之前呢?康斯坦丁诺维奇,你应该知道奥地利军队的推进速度,他们很有可能在冬天之前就能打到莫思科城下。”
被亚历山大这么一问,奥斯坦丁诺维奇顿时有些头疼。
要说沙鹅军队变得如此拉胯的原因,不光奥斯坦丁诺维奇心里明白,就连沙鹅朝堂和军队的一众大佬们也都是哑子吃馄饨,心里有数。
可能连亚历山大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随着那些偏向于保罗一世,有在大明军事学院留学经历的军官们被亚历山大清洗一空,沙鹅现有的军官们根本就无法应对奥地利军官们层出不穷的战术!
只是清楚归清楚,奥斯坦丁诺维奇却没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说亚历山大清洗那些留学生军官的行为是错误的,然后重新组织一批军官去明国的军事学院留学?
别扯淡了。
先不说亚历山大会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光是组织军官去明国军事学院留学所需要的四年时间就不是现在的沙鹅所能承受的。
奥斯坦丁诺维奇忍不住低头打量了一眼沙鹅朝堂和军队的大佬们,却见那些大佬们紧皱眉头,全都是一副沉思的模样,却不见有哪个大佬愿意站出来说句话。
无奈之下,奥斯坦丁诺维奇也只能试探的答道:“或许,我们可以招募一批明国军队的退役军官?又或者可以对那些农场主们发布调令?”
奥斯坦丁诺维奇的话音落下之后,刚刚还一脸期盼的亚历山大也不禁变得有些失望。
如果自己之前没有进攻奥斯曼,没有激怒明国的皇帝,招募明国退役军官的事情或许还可行,可是现在……
至于那些农场主们就更不用说了,自己前脚对他们发出调令,他们后脚就敢对自己这个沙鹅沙皇发起刺杀。
一想到这里,亚力山大也不仅有些抓狂。
而相比几欲抓狂的亚历山大,小胡子美术生的表现则要稳的多,就连给奥地利朝堂的大佬们训话都表现的很是谦和:“还记得在大明学到的理论吗?”
“我们首先要搞清楚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很明显,大明帝国才是我们的朋友,法兰西也是我们的朋友,而沙鹅则是我们的敌人。”
“我们之所以能够赶走一直趴在奥地利身上吸血的哈布斯堡家族,依靠的就是我们从大明学来的那些理论和知识,以及法兰西商人在军械方面对我们的帮助。”
“所以,我们要紧紧的团结在大明帝国的身边,要真诚的跟法兰西交朋友,我们绝不能让人说我们奥地利是像沙鹅一样忘恩负义的国家。”
总之,小胡子美术生在给奥地利朝堂上的大佬们训话时是三句话不离大明、大明皇帝以及法兰西对奥地利的帮助。
而等到训话结束单独召见奥地利军队的大佬时,小胡子美术生却又像换了一个人:“明国现在对沙鹅的表现很不满意,这就是我们奥地利的机会——你们应该知道小破锅五大善人究竟代表了什么。”
奥地利陆军的扛把子素有狡狐之称的埃尔温忍不住皱着眉头说道:“阿道夫,你应该知道,小破锅五大善人的席位是不可能改变的,因为小破锅的规则就是这样儿。”
骑兵扛把子曼施坦因也跟着附和道:“没错,想要取代沙鹅的大善人席位,首先就得经过明国皇帝的同意,而明国皇帝现在仅仅只是对沙鹅的亚历山大不满,并不代表明国皇帝要取消沙鹅的席位?”
然而让埃尔温和曼施坦因没有想到的是,小胡子美术生居然呵的笑了一声后说道:“小破锅的规则是由谁订的?是明国皇帝和明国的内阁制订的,并不是由什么五大善人一起制订的。”
“所以,只要明国皇帝愿意,想要换掉沙鹅的五大善人席位,就一定可以换掉,根本不用在乎什么小破锅的规则。”
“曼施坦因刚刚说的那一点也同样可以解决——在沙鹅存在的时候,明国皇帝当然不会轻易换掉沙鹅的大善人席位,因为这关系到小破锅的正义性。”
“可是,当沙鹅不复存在了呢?”
说到这里,小胡子美术生忍不住轻笑一声,说道:“我在明国学会了一个道理——只要拳头够大,说话的声音就不需要很大,如果拳头不够硬,就算你把嗓子喊破了也不会有人在乎你说了些什么。”
埃尔温耸了耸肩膀,说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一直向莫思科进攻,然后彻底干掉沙鹅吗?”
小胡子美术生微微摇头,反问道:“你认为莪们能够彻底干掉沙鹅吗?”
埃尔温这个被小胡子美术生问的一愣,过了好一会儿后才迟疑着说道:“如果不能彻底干掉沙鹅,那我们又该怎么取代沙鹅的大善人席位?”
小胡子美术生再次微微摇头,转而又将目光投向了曼斯坦因:“你呢?曼斯坦因,你怎么看?”
曼斯坦因迟疑一番,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沉声道:“我们未必没有机会彻底干掉沙鹅。”
曼施坦因的话音落下之后,不光埃尔温愣住了,就连小胡子美术生也被惊呆了。
小胡子美术生觉得自己的野心就已经够大了,但是跟曼斯坦因比起来好像自己的胆子还是不够大?
别忘了,奥地利刚刚摆脱哈布斯家族的统治不久,尽管小胡子也算努力,但是国力在欧罗巴的一众国家里面却算不上多强,别说跟沙鹅、法兰西和英格兰这样儿的老牌大善人相比,就连荷兰都未必能比得上。
仔细盘算一番后,小胡的美术生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曼施坦因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进攻沙鹅的方案,一边开口说道:“我们进攻沙鹅最大的问题不在于其他,而在于莫思科寒冷的冬天。”
小胡子美术生还是头一次听到这般有意思的说法。
按照小胡子美术生在大明军事学院学到的理论看来,打仗并不仅仅只是表面上的军队互殴,其最核心的本质还是土地和人口——而无论是国土面积还是人口,奥地利都远远不如沙鹅!
想到这里,小胡子美术生便开口说道:“曼施坦因,沙鹅的国土面积虽然不比明国,但是也绝对不能说是小国,你又该怎么应对沙鹅的战略纵深?又怎么解决补给问题?”
曼施坦因摇了摇头,反问道:“阿道夫,我们为什么要想办法应对沙鹅的战略纵深?你应该知道,明国皇帝当初可没有在乎过大清的战略纵深。”
待阿道夫·希特点头示意后,曼施坦因又接着说道:“我的意见就是,无论沙鹅做出什么样儿的应对,我们都坚持原来的打法不变,也就是快速向莫思科推进。”
埃尔温皱眉道:“如果沙鹅集结所有的军队,在莫思科以西或者第聂伯河附近跟我们展开决战呢?”
曼施坦因毫不犹豫的说道:“那就跟他们展开决战!由你埃尔温率领的炮兵和步兵跟沙鹅军队展开决战,而我率领的骑兵则继续快速推进,直接毁掉沙鹅军队的补给线。”
埃尔温依旧皱眉:“就算你毁掉了沙鹅军队的补给线又能怎么样?别忘了,沙鹅军队的数量可远比我们要多很多,就算是失去了补给,我也没把握能在正面战场上解决掉他们。”
小胡子美术生也点了点头,说道:“埃尔温说的没错,沙鹅军队的数量远不是我们能比的,如果沙鹅派出大量军队保护,你还有把握能击毁他们的补给线?”
曼施坦因点了点头,沉声道:“我有把握能毁掉他们的补给线——只要失去了补给,他们的军队越多,出问题的可能性也就越大,就更方便我们围歼他们的军队。”
在得到曼施坦因的保证后,小胡子美术生却是陷入了沉思。
小胡子美术生之所以选择在这个时候进攻沙鹅,其实并不仅仅只是因为需要明国的承认,同时也是为了向朱皇帝表忠心——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现在不光是整个欧罗巴已经越来越不稳定,就连整个小破球也有可能发生动荡。
而奥地利的地理位置又是个四战之地,只要欧罗巴乱起来,首当其冲倒霉的就很有可能是奥地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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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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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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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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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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