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接近中午十一点半的时候铃木小姐就发现有一辆装着数十罐煤气的丰田小皮卡停在大厦外,整整持续三个小时没有挪动过分毫,倒是有几个完全不像是煤气公司的工作人员的家伙围绕着皮卡车转来转去,上蹿下跳的。
“这里是前台的铃木,请问公司今天有预约煤气公司的人来检修吗?”思考了很久铃木小姐还是决定按下座机按钮的一键拨号接通了公司的管理层,毕竟源氏重工定位特殊总有这么一辆车停在外面会让人感觉怪怪的。
“没有吗?”顿了两秒铃木小姐收到了否决的答案:“有一辆装着煤气罐的车停在公司外面很久了...对,就在正门侧的路上,感觉挺危险的,驾驶室也没有人。”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儿,似乎是几个人在议论着什么,最后才下达了决定。
铃木小姐听完管理层的决策后点了点头:“...实在不行就找拖车拖走是吧?好的,我这就让保安先去交涉一下,看看不能找到车主...好的,谢谢,打扰了。”
挂断了座机,接待小姐挥手招来了保安细说了这件事情,五大三粗别着武器的保安点头表示明白之后,招呼上了几个同伴推开玻璃门走了出去。
然后过了约莫一分钟的样子,爆炸发生了。
冲击波和浓烟几乎瞬间将源氏重工底层的所有玻璃幕墙在同一时间爆碎,如刀般的断裂玻璃随着爆炸热风卷进了大厅底层肆掠切割,真皮实木的沙发、金属托底的桌椅仿佛失去重量一般带着上面坐着的人们飞了起来,手臂与大腿在空中‘舞蹈’着脸上尽是茫然和无措的脸。
在爆炸发生的时候几个离玻璃幕墙近的员工甚至还没做出什么反应,冲击波将他们震飞在了空中袭来的玻璃碎片下一步便封了他们的喉,落地滚倒在地上四肢折断就连捂住脖子的动作都做不出来,任由血液大量流出在灰黑脏乱的地面上汇聚成污秽的血泊。
大厅的一切事物都是被无形的巨人砸了一拳,破破烂烂地飞向更深处,直到撞击到墙壁亦或是与大地连根的重物才会停下来摔落在地上。物件会滚上那么几圈,而人则是像沉重的水袋“啪叽”一下砸在地上,一动不动,如果有些损伤就会流出一些水袋里装着的浓稠红物。
相比之下,沙发等候区域的人倒是较为幸运,被掀落到沙发底下的他们成功的避开了冲击波的直面伤害,又规避了玻璃、砂石、铁屑、塑料等弹片性质的间接伤害,在爆炸发生后黑烟中还能看见他们的手臂和大腿在抽动,估计还沉浸在巨响带来的耳鸣和眩晕中。
大门两侧种植的‘白蝴蝶’圆绿的叶片自然而然被打成了筛子,断裂的绿叶被黑色的浓烟托起数米高,直到惊鸿发生的爆炸落下帷幕,才在归于死寂的断壁残垣中飘飘然落下,躺在了满目疮痍的大厅中央。
瓷白挂着源氏重工LOGO的墙壁被飞溅物切得裂缝百出,黑烟滚动之间除了大厦外街道上密布的汽车警报声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
叮咚。
几颗烟雾弹从只剩下铁框架的大门外滚入打破了这片死寂,白烟如帷幕般升起短短数十秒就填满了大半个空间遮蔽掉了尚且还在运作的摄像头。
几个人影从白烟中浮现冲入了大厅,他们服装各异但却统一戴着宠物小精灵系列的头套,手里腰间跨带着冷兵器和热武器,长刀、匕首、步枪,甚至还有人肩扛了一架RPG-7B反坦克火箭筒。
“感觉有些犯罪啊,当街炸煤气罐是不是有些恐怖份子的感觉了?”戴着杰尼龟的头套的男人玩着手里的短匕嚼着口香糖扫视着周围的狼藉,路过一个倒在血泊中的小西装配黑丝袜的女秘书时还啧了啧嘴大概是觉得有些可惜。
“各位都不是什么好人,所以请不要再说浪费时间的废话了。”喷火龙头套,扛着RPG的女人掏出手枪补死了一旁抓住她的脚踝试图留住他的半死人。
“我们的目标是三十三层,爆炸发生后目标在三十三层探了头,沿路上遇见任何单位都不要恋战。”喷火龙拍了拍胸口的对讲机:“遇到了麻烦第一时间通知就近的人,这次我们主在速战速决。”
“就目前所知,这栋大厦的安全通道有三条,电梯两台,分为贵宾电梯和员工电梯,贵宾电梯需要身份卡,前台有备用的身份卡片。按照计划,妙蛙种子和杰尼龟,你们分别走A、B安全通道,我跟皮卡丘走C安全通道,水箭龟,你去前台找到备用身份卡坐贵宾电梯直达管理层控制那些顶层人物。”
“不愧是领队啊。”皮卡丘提着个箱子对喷火龙队长表示赞叹。
“这种分工就算是各位也能轻易安排吧?”喷火龙队长看起来并不想承下这份阿谀。
“不,我是指你在没看过《宠物小精灵》的情况下能在短短半天内记住所有小精灵的名字很厉害...”
喷火龙队长捏了一下眉心似乎有些头疼:“皮卡丘,别说与任务无关的事情。”
“是!”皮卡丘立刻立正,末了觉得不过瘾还补了一句:“皮卡皮卡!”
喷火龙队长差些有种把皮卡丘立地枪毙了的冲动,在召集人手的时候他怎么没发现精英队伍里混进来了这么个逗逼?
分工完成后,几位宠物小精灵立刻分散冲进了电梯和安全通道中,只留下戴着水箭龟的头套的暴徒拿着把镀金沙鹰优哉游哉地走向了前台,从后面捞起来了还处于耳鸣中的接待铃木芳子小姐。ωωω.χΙυΜЬ.Cǒm
“英语が话せるの(你能说英语吗)?”水箭龟慢条斯理地用手枪枪管挑起满脸都嵌着带血玻璃渣子的铃木小姐,分别用‘日文’、“英语”分别问了一遍以上的话。
“能的。”出人意料的,铃木小姐韧性出奇的强,这种情况下还能组织起语言。
“还有意识啊,这就好说了。”水箭龟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着身段姣好的铃木小姐。
爆风撕开了铃木小姐片缕衣服露出了几抹白皙在烟尘中格外惹眼,这让原本就是个迷恋与枪战和女色中的他这个变态有些意动了,心里不由想果然日本人都是爱面子的民族,越大的企业越是如此。就算灰尘和玻璃渣划伤了这个女人的脸,从轮廓和身段上来看也能清楚这是一位站在街头上也不弱于平面模特的美人,这种人才不去当老板的秘书而是来前台做接待?真是暴殄天物了。
一时间,水箭龟有了许多漫无边际的想法,手里的沙鹰枪管抬了抬又往铃木小姐的领口里钻去了,对于变态来说某些事情就算不合时宜也只能为他们增添几分性趣。
猎人都是刀尖舔血的活计,汇聚了天南地北各式各样的人,在巨额的报酬和生死的高压下,偶尔出几个变态也是挺正常的,而水箭龟自然就是那个变态,在这次任务以前他也算是能在中东也门一边顶着炮火杀人如屠狗,一边在难民贫民窟里撕着全麦面包买幼女消遣的放荡家伙。
据说这次悬红任务有两千万美金的报酬他就来了,在中东地区的战乱国里谋杀一位将军不过也四五百万的酬金,期间还得冒着被各种重武器和无人机轰炸的危险。
但在这边,从一个和平国度的三流军火公司里杀一个未成年男孩就能拿两千万,就算是合作队伍分成下来也有四五百万的悬红,这种打着灯笼都难找的任务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度假一样简单。
度假这种东西,要有风景,日本三月初开的樱花勉强算作。要有酒水,听说烧酒与清酒两种风味也是其他地方享受不到的至福。要有美人,这美人不就在当下他的手中吗?
虽说喷火龙队长计划制定的很精密,但很显然控制高层在任务中也不算特别重要的一环,在其他小地方耽搁个几分钟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虚弱的铃木小姐低垂着眼帘,浑身瘫坐在前台上(她被拉扯抱到了桌上),水箭龟把镀金沙鹰的枪管挑在了她的下颚上撕开了她黑色的包臀裙,可在想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时候意外发生了,他的视角却被光斑忽然刺中了,眼前陡然一白失去了视野!
前台桌上铃木小姐的手中赫然抓着一枚碎裂的镜片,正是这枚镜片反射光线致盲掉了面前的暴徒!
水箭龟好歹也是出生入死过有经验的猎人,强行睁大眼睛同时后仰试图拉开距离举枪还击——可惜他拉开的距离还是不够,如果在一米之外任何防身、夺枪技巧都会失去效果,但如果双方距离小于一米处于临界距离以内徒手者将会有足够的机会去扭转这种局势。
抬手把沙鹰对准了记忆中铃木小姐原本瘫坐的位置,但还没来得及开枪就被闪电般的拍击击中了沙鹰的枪身和自己前臂内侧,沙鹰飞了出去摔落在地上滑行半米,他的视野内手里紧拽着锋锐镜片的铃木小姐已经雌豹一般扑到他面前了!
水箭龟心中一顿彻寒的同时手上也不慢,快而又快的右手抓住了铃木小姐握镜片的虎口以及拇指,左手全力按下强迫着对方手中的锋锐的镜片连带着大块的手掌血肉一同切了下去,和着镜片一起落到了地上,这种剧痛能让任何人惨嚎着暂时失去逻辑思维能力。
水箭龟抽身后退准备拔出腰后的备用手枪,但铃木小姐却完全不知疼痛一般用少掉了半块血肉的手掌抓住了他的袖口被连带着拖拽到了地上,更借力着爬了起来想要进一步攻击!
“疯子女人,放手!”水箭龟掏出备用手枪对准地上铃木小姐的脑袋就要开枪,但对方却抢先一步摸到了手枪的侧面卸掉了他的弹匣,又偏头硬生生用肩膀扛下了枪膛里的那颗子弹,身体震颤的同时猛地撞进了他的怀里一记膝顶撞阴加下潜冲刺放倒了他,重重坐在了他的身上!
地上的水箭龟眼突嘴张,可在剧痛中他也不忘继续还击,抓住铃木小姐的领口就往自己脸上拽,同时整个人往下面缩,这是柔术中被压倒时脱身的一种技巧,地面的瓷砖瞬间在铃木小姐的眼中放大,如果这一下摔瓷实了脑震荡算是没得跑的了,可她却早有预料地用手遮住了面整个人就势向前滚动离开了水箭龟的身上。
“贱人,你完蛋了!”终于拉开了距离,水箭龟红着眼一个翻身掏出了大腿侧的匕首从地上爬起来,但转身就看见地上跪坐着手持镀金沙鹰对准他的铃木小姐。
两人距离保持在三米之后,七步以外。
“你——”
枪响噪作,铃木小姐面目森冷地连续开枪,枪口火焰喷射大口径的子弹伴随着狂跳的枪口在水箭龟打出一个又一个血肉模糊的空腔,在倒地狂颤之后还不忘对着地上的尸体打空弹匣里所有的子弹——这是她的习惯,在从特警部队退役之前有过明文规定,任务途中一旦开枪就必须倾泻完所有子弹保证敌人死亡。
几乎在沙鹰震耳欲聋的爆响中把水箭龟胸口都打透之后,她才垂下了手中的枪松弛下了紧绷的手臂肌肉,用尚且完好的左手摸出了兜里屏幕碎的稀烂的手机点亮屏幕,边脱着高跟鞋边打出了一个电话——刚才全程的战斗她是穿着高跟鞋完成的。
电话接通后,铃木小姐才终于松了口气。
“龙马家主吗?公司大楼这边出了一些小问题...”
“嗯,死了点人...情况还在掌控之内。”
“下属受伤如何?哎呀...家主大人还是那么温柔呢...下属只是受了一点轻伤而已,尚且有追击的余力。”
浓烟缭绕的大厅中,拿着电话的铃木小姐小跑着给镀金沙鹰上膛追向了不远处的安全通道,路过水箭龟的尸体时还不忘费力地踹上这个坏男人下体一脚吐口唾沫。在她身后不少尚且活着的人们也纷纷摇晃着脑袋站了起来,看见地上水箭龟的尸体明白过来发生什么事情后都叹了口气,自主地开始寻找起了就近的凶器。
——今天他们大概又得加班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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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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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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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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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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