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打探的都打探了,该获取的信息也一样不落,常理上来说,像她这种出过远行的人,基本上都会赏个小长假已为休息。
然而,冷美人才刚刚提出这个想法,就被齐大人无情地回绝掉了。
这是为什么呢?
原因无他,齐誉对其还另有大用,像她这等人才若是放假休息,岂不等同于资源浪费?
能压榨的时候,千万不要心软……
“什么?你想让我去到沙捞越公干?”
“嗯,不错!”
“却是为何?”
“目的嘛,就是以悄然无息的姿态,参与到该国的夺权夺势之中!”
什么?
要我涉入权斗?
一听这话,冷晴感觉有点懵叉叉了。
像他们这种内卫出身的人,最擅长的乃是探查以及刺杀,基本上不具备权斗经验,这种安排,总有一种不太对味的感觉。
所以,冷晴几乎不假思索,便摇头拒绝道:“齐大人,我觉得你找错人了,我虽然精于各种分辨,但不擅长耍心机的勾当,这种事我做不来。”
“不擅长?没关系的,不懂可以学慢慢学嘛。再说了,就沙捞越那帮土著,基本上都是刚开教化的大老粗,只要你审时度势、稍微变通,就可以成事了。”齐誉劝道。
“即使如此,我也不去!”
“你……”
冷晴的态度依旧如前,拒绝地非常果断。可以看得出,她对权谋之类的勾当,完全不感兴趣。
“真不去?”
“不去!”
“得!”
冷晴本以为,齐誉会当下身段,给自己做做所谓的思想工作,然而,却见他无所谓地大手一摊,示意无妨。
“怎么?我真可以不做?”冷晴见状,奇道。
“当然可以,你不愿意,我又怎好意思霸王硬上弓呢?”齐誉淡然一笑,然后又话里有话道:“本来呢,我是觉得咱俩感情交好,想送你一桩大富贵,却没想到你会拒绝。既然如此,那我就转赠给黄飞算了。”
感情交好一说,冷晴自然不信,可是,他口中提到的那桩大富贵,就只得适当关注了。
嗯,先试探。
想到此,冷晴又急忙拉回话题,道:“你说得这话很不靠谱,想那沙捞越地处南荒,比之吕宋还要不如,就那样的地方,又有什么富贵可言?”
呵呵,终于上道了。
齐誉笑道:“冷大人,你知不知道,你的认知存在严重的不足?什么叫没有富贵可言?简直是太片面了。我这么说吧,再穷的地方都有财富聚集,再富的地方也都有贫困存在,此乃是世之常识,冷大人又岂可一慨而论呢?”
有道理!
冷晴闻言点了点头,又道:“那这样吧,我先不拒绝你,待我听了你的详细说明之后再做决定,你看如何?”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既然入套,就跑不了你了。
齐誉哈哈一笑,道:“莫急莫急,先喝杯茶润润嗓子,且听我慢慢细说。”
“好!”
“那我先给你讲解一下沙捞越目前的政局,然后再说那桩大富贵,如何?”
“随你!”
接下来,齐誉就先述起了那国的政坛局势。
据探回的消息显示,沙捞越土地贫瘠,经济凋敝,人文方面也是非常的落后。综合来看,那国的发展还不如开发前的吕宋。
就其政治制度而言,乃是沿用的传统的君主世袭制。若按华夏的视角来审视的话,颇能看到一些战国时期的遗风。
这话又是怎么说呢?
如下:
该国的权贵集团,非常地热衷于拉拢可用势力,并以此来壮大己身。就比如说招揽门客、豢养武装,等。
此外,那国的官吏委任制度也相当原始,基本上都是由权贵阶层的高官推介而定,这听起来有点像是华夏古时候的举察制。
倒也是,在科举制度还没有得到推行之前,不都是如此吗?
不过,这种推介方式却有一个政治弊端,那就是容易产生所谓的派系,时而久之,就会滋生出一些大势力的旺族门阀。
沙捞越的状况就是如此。
据消息说,一些权势熏天的大门阀,其影响力已然盖过了皇权,继而造成了由奸佞把持朝纲的荆笔杨板之态。
然,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在数月之前,沙捞越的政坛突生变故,那老国王因为马上风猝崩,随后,年方八岁的小王储仓促继位。这么一来,其形势就变得更严峻了。
试想,那些个势头正旺的权臣们,怎会把小新君放在眼里呢?
跋扈凌主,几乎是预料中的事。
就整个沙捞越的政坛时况来说,可以一个字形容:乱!
冷晴在听罢了后,忙问道:“关于政事,我倒是听懂了,可是,你口中的那桩大富贵又在哪呢?”一琢磨,她不禁疑道:“我说,你该不是故意画个大饼来诓我的吧?”
咳,吐!
我齐大郎是那样的人吗?
虽被戳中了心思,但他依旧是面不改色心不慌地说道:“这是什么话?就凭咱俩知根知底的硬关系,我又怎会欺骗你呢?”
“知根知底?别说,还真是!”说罢了,冷晴便下意识地瞥向了他的裆下,而后调笑道:“就你这条根呀,虽算不上是什么顶尖的鳌头,但也能称得上很可观了。”wWW.ΧìǔΜЬ.CǒΜ
可观?啥意思?
齐誉听得有点茫茫然,下意识地跟着她的目光扫视看向了自己的裆下。
蓦地!
在屯门盗枪后遭遇龙吸水的那一幕,霎然浮上了心头。犹记得,自己那次可是一丝不挂,啥啥啥的,都被她给看去了。
这就是她口中的知根知底?
齐誉恍然后,立即回敬道:“彼此虽未深交,而冷大人却对我的长处了如指掌,厉害!厉害!”
冷晴丝毫不理会他的暗讽,淡淡道:“你废话少说,快讲讲那桩所谓的大富贵。”
心急了?
好事!
齐誉收起了嘻哈,转为正色道:“我的计划是,想让你趁着沙捞越的政局混乱之机,以巧取的手段谋到该国的朝政大权,然后,让那国站队于我琼州的一道。”
“可是,那国家内那么乱,我担心……”
“乱?乱才好下黑手嘛,你要知道,只有把水给浑水了,才能从中摸得到鱼……”
“嗯,那你先说说看,这权,我又该怎么个谋法呢?”
见她面露默许之色,齐誉连忙撺掇道:“曾记否,在三国时期,魏武帝曹操以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事?你何不借鉴此法之妙,从其国王身上入手呢?”
冷晴似乎是听懂了一些,一边点头,一边反问道:“你再细说,这借鉴之法又该如何付诸实施?”
“据我所知,由于那沙捞越的新君太过年幼,朝政方面皆是由其母代为主持。但是,正是由于这女人的强行摄政,反而是加剧了与朝臣之间的矛盾。你何不趁此良机,潜入到那国的皇宫之内,或诛杀、或劫持,一举控制住那个掌权的皇太后,至于以后嘛,你基本上可以为所欲为了……”
噢,原来是这么个夺权的方式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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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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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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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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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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