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能懂呀!
或许有人说了,你说这话可就不对了,其实早在北宋时期,咱们华夏的坊间就有了小报诞生,且还有证可考。
呵呵,却不知彼报非此报,君若不信,且听咱掰扯一二。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古时候的报不能称之为是真正的报,因为,它一点都不具备报的基本属性。若从其内容上来看你就不难发现,这些报,大多都是拓印诗词歌赋或者是杜撰坊间故事,而读者图得是赏心一观,又或者是呵呵一笑。
然而真正的报,却是以刊载新闻以及评论时事为主,它不仅是传播信息的主要载体,还是反映和引导社会舆论的重要工具。而其内容上也是丰富多彩,形式不拘一格,除了时事之外,它还可以刊登文学、医学、军事、教育等多方面的知识和学术,非常多元化。
由此可见,古时候的报和齐誉口中所说的报是两码事,二者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这些概念颇为抽象,当下的人还很难做到理解。
齐誉举例子、打比方,费了好大的劲,才算是说形象了。
即使如此,熊大也只是勉强听了个明白,至于理解能力相对较弱的熊二,也只能蹲在角落里懵叉叉了。
继续说‘报’的问题。
熊大觉得吧,内容方面值得商榷,经贸文学什么的都还好说,唯独这时事评论有些太过敏感。
这么写,到底行不行呀?
对此,齐誉很肯定地回答他说:行!绝对没问题!
而且,不仅可以对时事进行评论,就连时政消息都可以点而评之,甚至是针砭时弊。
啥?
针砭时弊?
神情紧张的熊大在抹掉了额头上豆大的汗粒后,忙诚惶诚恐地说道:“抨击政事?我看还是免了吧,万一触碰到了忌讳可咋整呀?”
“忌讳?呵呵,这琼州府的忌讳为何,不是我说了算吗?我说没问题,那就没问题,你放心就是!”齐誉呵呵一笑,又道:“你也莫急,也莫惊慌,时而久之你就会了解到报纸的属性,知道它为何物了。”琇書蛧
慢慢来。
在了解完了报的真义之后,熊大立即问起了他最关心的问题——利润。
“利润方面嘛……”齐誉咂了咂嘴,然后大有深意地说道:“说实话,单纯地卖报纸并不怎么赚钱,有时候还会略亏,但是,其他方面却隐藏着丰厚的利润。”
“其他方面?”熊大一脸问号,不解道。
“嗯,这玩意儿叫做广告收入。”
“广告?又是啥子?”
熊大和熊二下意识地互望了一眼,之后却是齐齐地摇了摇头。
不懂?
无妨,且听我加以解释。
齐誉从宣传的角度阐述了广而告之的运作原理,并且还做了一些知识普及,尽量详细地诠释了广告真义。
按照他的说法,广告的涵盖面非常广泛,不仅涉及到经贸、招商、教育、招聘这些个大的领域,甚至还会和征婚、招赘、寻物这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扯上关系。
嗯,涵盖果然广泛!
至于这广告的价值几何,那就要看你自个怎么去洽谈了,并没有明码标价一说。
遇到富裕的客户,你就可以趁机多宰一点,若是碰上了个吝啬鬼,也只能相对退让一些,简而言之就是灵活处理,尽量做到大小通吃。不过,有一点齐誉非常肯定,那就是广告的回报率非常丰厚,故而,广告费也会随其效果水涨船高。
当然,前提是你必须具备一定的影响力,否则一切免谈。
影响力?
是滴!
这个词,对于普通人来说略显晦涩,但对于经营文社多年的熊大编撰来说,却是一个很容易理解的词汇。
他觉得,报纸的影响力和作者的知名度两者颇为类似,麾下的受众人群越广,得到的回报也就越高,广告的估价费应该也和作者的稿费议价同理,其中的道道,自己并不陌生。
读者——核心也。
这才是真正的衣服父母,必须要多多积累才是。
也正是基于这层考量,所以齐誉才建议把报纸的定价压得便宜一些,甚至是本钱出售都可接受。如果卖的贵了,就无法做到大面积的推广和普及。
这种运营策略并不难理解,它通过低价的销售来圈粉读者,而在获得了一定的影响力之后,再通过高价的广告费来赚取回报。
嗯,确实可行!
对于这一州首牧的高见,熊大基本上是深信不疑。
好了好了,话先说到这儿,开始吃饭。
在接风洗尘宴吃罢了之后,已经到了日头偏西。
然而,齐誉并没有安排二熊于寓馆内暂歇休养,而是领着他们来到了一处尘封已久的阁楼前。
细看,这处门面确实是挺豪华、挺场面的,只是那牌匾上的名号有些不太雅观。
那,到底写得啥呢?
上曰:怡红楼。
没错,就是那种地方。
不过眼下这里已经人去楼空,关张很久了。
齐誉见熊大一脸愕然,便解释说道:“是这样的,自打这家青楼关张倒闭以后,这幢豪华的构筑便闲置了下来,后因无人接盘又觉浪费了可惜,我府衙便以公收的名义买了下来,以作日后他用。”
他用?
倏然间,熊大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有些尴尬地问道:“我说齐大人,你莫不是想把这所妓院租赁给我以作报社总部吧?”
喝!还真是聪明!
居然一说就中了。
齐誉爽朗一笑,道:“就拿当下的琼州府城来说,在短时间之内还真得很难张罗到比这妓院更为气派的阁楼,所以也只得选址在这儿了。”一顿后,他又画了个饼,道:“不过,这只是权宜之计,一旦我的新城打造成功,我敢保证,将来的新址一定远胜这里百倍!”
“新城?什么新城?”熊大一脸懵圈地问道。
对于即将展开的大建设,齐誉也没相瞒,直接把心中的宏伟蓝图说与他听。末了,他还着重强调,未来的新城绝对旷古绝今,闪耀整个华夏。
“啊!未来真是很可期呀!”
“那是当然……”
待二人聊发少年狂般的憧憬过后,才迈着欢愉地步伐走进了怡红楼之内。
不料进去之后,方落的感慨油然再生。
啧啧~~
还别说,这个花花地方的装潢还真是大气,瞧,雕梁画栋刻金凤,有书有乐有温床,简直比那书香门第还显雅然。
齐大人说的没错,这里确实是创建报社的上佳之选。
“来人,笔墨侍候!”
“喏!”
应这声,便有衙役恭谨地端上笔墨,并摆在了桌案之前。
看齐大人这姿态,莫非是想题字了?
猜得没错,正是!
呵呵,既然想要扩大报社的影响力,就得尽量地多借助名人效应,以求世人的关注,而自己的墨宝手段之一,为何放着不用呢?
如果没有名人作出力捧,鬼才关注你这名不见经传的小报社!
好了,题字开始!
首先是关于命名,也就是给这报社起个合适的名字。
齐誉在略思后,便挥毫落笔题了四个斗大的字,上曰:琼州旬报。
众所周知,十天时间为一旬,那旬报的意思就变得浅显易懂了,从字面上来说就是,这报纸每隔十天刊发一次,这个节奏不急不慢,非常符合当下的实况。
对于这个名号,熊大也觉得不错,他顺着旬字的含义继续拓展,就把每月的初一、十一以及二十一,定为是报纸发行日,然后如此周而复始,一直地传承下去。
嗯,名号敲定!
单单一副墨宝是不是显得寒碜了点?
齐誉想了想,决定再给报社的正门两侧题上一副对联。
如下。
上联是:不为君王唱赞歌。
下联是:只为苍生说人话。
横批为:实事求是。
单从寓意上来说,这副对联写得确实不差,既通俗易懂且又霸气凛然,除此之外,还彰显出了一种执笔态度,给人的印象就是很有传统文人的高尚风骨。然而,熊大却是一脸骇然,不敢说好也不敢说差,直接愕在了那里。
很显然,他是被其中的深意给吓住了。
“这副对联表达的乃是处事姿态,并不是针对某个人或者某个势力,即使是天子陛下看到了,也说不出个什么不妥来。呵呵,你莫不要被词中的君王俩字给唬住了。”齐誉坦然地笑道。
熊大在一想之下,也觉有理,真若是出了什么事,不是有他齐大人在上面顶着的吗?
所以,咱不怕!
在落款完毕之后,齐誉又道:“其实,这副对联中的含义就是我的本意,作为是传媒报社,理应多为百姓们说话,而不是为我琼州府衙高唱赞歌。先生要切记,无论在任何时候,报纸都不能失去了公允。”
软弱的文人尚有气节,更何况是一方媒体呢?
熊大闻言一笑,赞道:“素闻齐大人常把‘民贵为,社稷次之,君为轻。’这句话挂在嘴边,如今来看,理念上果然如此。”
齐誉呵呵道:“身为一方守牧,又岂能不护百姓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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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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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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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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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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