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为什么这么说呢?
原因无他,只因宫里头的规矩实在太多,且繁琐复杂,绝不是一般的孩子能够适应的了的。
世人皆知,皇宫是个讲究规矩和礼仪的地方,要求站有站相,坐有坐姿,就是你放个屁,也要讲究场合适宜与否。若是作了不合时宜的事,就要受到相应的苛责。
由此可见,皇子伴读并不是一份如神仙般的逍遥美差。
规矩繁琐不说,有时候还会挨凶受气。
即使如此,各方勋贵还是把头削尖了想要往里钻。目的,就是为了将来有一天的出人头地。
这些人倒是想的开的。
伴读即使受气,也比那些去了势之后去当公公的苦命人要强吧?
所以说,做人要知足!
老话说,千年的大道走成河,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一旦那皇子长大成人得了势,就距离苦尽甘来不远了。
然而,以上提到的不舒服,并没有发生在齐霄的身上。
他进出非常自由,我行我素,在皇宫里走动,就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绝不存在半点的拘束与憋屈。
至于所谓的礼仪规矩,也只是一句挂在嘴边的空口号而已了。
这么随意?
是的!
可问题是,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出言苛责。
当然了,这都是苏皇后暗中纵容的结果,要不然,这孩子早就被退货了。
这种纵容,却是直接助长了‘不正之风’。
失去了约束力的齐霄,开始越发地肆无忌惮起来。
上午时,他象征性地读一会儿书,陪着皇子李宏裕吹吹牛、扯扯淡;到了下午时,就是以享受美食为主了,什么下午茶了、点心了、一样不少。
每日,太阳才刚刚偏西,他便以各种理由早退离去了。
皇子问说:我的哥呀,你这是意欲何往?
齐霄答道:这些天,老哥我结识了几位绰号为京城四少的人。后来,我见他们为人仗义,便收为了小弟。你说,我作为威望最高的带头大哥,能不请小弟们吃顿饭吗?
这就是传说中的江湖吗?
真是太有意思了!
李宏裕听的眼光闪闪,目中满是渴慕之色。
不过,他虽然敢在宫里头贪玩胡闹,但却不敢跑出宫去折腾,如此,他也只能眼巴巴地望哥兴叹了。
这一天,齐霄如常地告别了自己的马仔李宏裕,准备出宫交际。
可谁知,才刚刚走出了后宫的门,就碰到了迎面而来的皇帝陛下。
按规矩上说,见到天子是要行大礼的。
然而,齐霄却担心那些花架子会耽误自己的宝贵时间,故,他选择似乎‘没留意’般地故意避过。
意思就是,咱没看见啦!
既然没看见,那不就不用行礼了吗?
可是,该怎么去‘没留意’地避过呢?
嘿!
主意有了!
只见他一路小跑,屁颠颠地移向了路边,而后,就脱下裤子对着一处花草哗啦啦地浇灌了起来。
由于他背对着皇帝,姿态上貌似不留意,颜面方面算是占住了。
可是,齐霄哪里知道,他的此举,已经构成了严重御前失仪!
然而,皇帝却是看在了他老爹的面子上,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计较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难不成,还真要不顾自己的身份,打这孩子一顿板子?
那样,才成笑话了。
于是,皇帝硬憋着心里的火气将手一按,并很和煦地叫停了所乘的龙辇。
然后,就在那里耐心地等待着他的尿完。
这么一来,齐霄就感觉有点膈应了。
他在手持水龙头的同时,不断地用眼睛的余光进行窥视,结果却发现,那个穿黄衣服的人一直未曾离开。
我说,你就这么喜欢看人哗啦啦吗?
有什么好看的,你又不是没有!
齐霄对此,非常地鄙视。
然而,小弟弟的储蓄空间始终有限,不可能不停地流,大约也就十几息的时间,蓄水池便开始山穷水尽了。
掏空了后,他也不得不转过脸来。
“嗯?你尿完了?”
“呃……是……”
“既然你三急得解,那就陪朕说会儿话吧。”
说话?
这可不太好呀!
小姨娘曾特别交代,千万不要跟皇帝老儿走地太近,更不要对他很信任样的实话实说,否则,就有可能因口无遮拦而招来横祸。
鉴于此,齐霄便提出婉拒道:“回禀陛下,小臣饥饿难忍,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吃饭,若是陪君畅聊一番,难不保会被饿晕的。”
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好像我皇宫有多穷似的!
如果说,连你一顿饭都管不起的话,那还叫帝王家吗?
这话若是传言出去,岂不是有损朕的英明?
想到此,皇帝果断地做出决断。
“来人哪,速命御膳房总管备上盛宴,让这孩子饱餐解饥!”
“喏!”
啊!!
齐霄闻言,震惊加愕然。
啧啧,我只是随口一说,你怎么较真起来了呢?
“还愣着干嘛,快跟朕走呀!”
“啊……去哪儿?”
“用膳!”
“哦……”
不管齐霄他愿不愿意,最终,还是跟在皇帝的龙辇的后面走去了养心殿。
果然速度,才刚刚进了门,就有一大桌的美味佳肴摆了上来。
“快吃吧!”
“谢陛下恩典!”
“哼……”
皇帝喝酒,齐霄喝茶,他们二人一大一小且以君臣之礼上下而坐,看起来惹人发笑。
是呀!
有谁见过堂堂的一国之君,宴请他这么一个牙长之童呢?
齐霄一边吃着,一边在暗地里观察着皇帝的颜色。
他细心地发现,圣上至少有五次欲言又止,而幸运的是,这五次皆被自己的狼吞虎咽之相给带过去了。
看他这样子,莫不是想要套我的话?
想到这里,齐霄的警惕性倏然提高!
怎么办?
最好的方法就是,不留给皇帝任何的开口机会。
“陛下呀,如此的美味佳肴,为何却独缺歌舞呢?”
“咳咳!”
这一问,却是把皇帝给雷住了。
你小子,才多大点人呀,就懂得欣赏歌舞了?
我齐爱卿堂堂的当朝探花,怎么会教出了你这种不学无术之徒?
好玩、胡闹、厌诗书、好歌舞、竟然还一掷千金!
这不是妥妥的败家纨绔吗?
就这种人,怎么能做皇子的伴读呢?www.xiumb.com
皇帝悻悻地磨了磨牙,后终于憋出了一句话,“也罢,朕满足你。来人哪!唤歌舞助兴!”
“喏!”
歌舞声一响,说话可就有些不太方便了。
听不清呀!
再看人家齐霄,竟然还貌似很懂行地欣赏了起来,他只顾着去瞅舞女们的曼妙身姿了,却丝毫没有注意到陛下的黑脸凝重。
皇帝幽幽一叹,心道:好小子呀,竟然敢无视朕!
今天,朕还偏就和你较上劲了,等歌舞演完后,看朕怎么找你秋后算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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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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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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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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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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